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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她開始介意男女授受不親是何時來著的?是十一歲麼?
自己如是過於親暱指導方式,怕是有些不妥?
正思量著自己師父身份的定位,忽覺手邊九齡的身子一僵,回身刺下的一劍便沒了力道。
慕禾同樣的一呆,而後只覺叮的一聲,劍身巨顫,九齡手一抖沒能抓穩劍便咣噹墜地,顫了兩顫躺穩在地。
樹蔭下,溫珩坐在石臺上撐頭看著這方,手中把不經心把玩著兩枚碎石,淡淡道,“唔,握力腕力不足。”
慕禾鬆開身子發僵的九齡,看他不敢有異,乖乖的恩了一聲,俯身準備將劍撿起來。
溫珩又繼而道,“後廚還有些柴,去劈好吧。”
九齡抱起劍,本是聽話要走,可還沒有動作腳步便定下,抬頭默默望了望慕禾,像是要徵得她同意。
若是九齡反抗,慕禾便可據此有個話頭可以挑,可他對溫珩的態度不曉得為何,竟如此服帖乖巧,倒是不好讓她從中調和了。
慕禾撫了撫額,“唔,那你就先去吧。”雖然方式不一樣,但她的確有意讓九齡加強這方面的鍛鍊。
九齡一溜兒小跑,快速的離開了,像是得了特赦的逃犯。
“你這麼欺負九齡,是要如何?”目送九齡離開之後,慕禾才開口。
溫珩站起身,“你的手好了麼?”
不曉得他突然說這個做什麼,慕禾低眉望了望自己左手的掌心,“還好。”
溫珩兩步走到她面前,眸光靜靜的,朝之伸了手,“抱我。”
☆、第二十一章
洛城花展可謂是整個南陸最具觀賞性的活動,無人不曉。
臨著花展之前的幾日,洛城各大酒樓物價飛漲的同時也紛紛掛上了客滿的牌號。而花展的那一日,外地人入城需要繳納的金額亦上翻十倍有餘,可饒是如此城中依舊人滿為患,熙熙攘攘。為的便是一睹眾花嬌態與軟玉閣中月娘驚為天人的一支獻舞。
溫珩此番來尋她,為的就是明日的花展。
……
花展之約對慕禾興許倉促,但溫珩卻早就做好了安排。
為了避開進城人群的高峰期,翌日清晨進城的馬車便候在了門口。練著劍的九齡瞧著這樣早的天慕禾便起了,不由湊上來,望一眼門口候著的兩匹駿馬,“莊主這是要去哪兒?”
慕禾打了個未能醒透的呵欠,“去洛城看花展。”
溫珩偏首低聲對馬伕說了些什麼,寂寥無人的空巷之中,冥冥天光偏青,那聲音似乎帶著一種寧靜韻律。
瞥一眼溫珩,慕禾才回身過來,門扉稍稍遮掩之際,朝院中的九齡一笑,“棲梧劍法的第一式,閣主慕容凌也是學過的,你若是有什麼不懂,儘可去找他。“
九齡只不過感知自己的頭被慕禾輕輕安撫般的拍了拍,緊接著門扉合攏,她清淡的笑眼就已經消失在眼前。心中極其突兀的一跳,九齡整個人便是呆在門邊,直待聽到馬蹄聲遠去,才慌張的拉開門,出門朝與馬車相反的地方跑去……
……
馬車顛簸,搖搖晃晃之中,慕禾愣是擠出了段眯眼小憩的時間。
今個的溫珩顯得格外的安靜,沒有開口擾過她的睡眠,只是一直牢牢的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入城之時,城門口雖然是擁堵不堪,二者的行程卻並沒有受到什麼阻礙,暢通無阻的入了城。
車行漸緩,街道人多,再駕馬車更是不便,溫珩命車伕將車停靠在偏僻之所,才輕聲喚醒慕禾,”要先去休息一會兒麼?”
那一聲像是徒然將她從夢境中撈出來,並不會擾人,卻顯然區別於夢中的場景。慕禾睜開眼,眼神之中一瞬停留著迷茫與許久不曾顯露過的溫存脆弱。
好半晌才抬手揉了揉眼睛,亦不動聲色的鬆開他的手,小聲道,“方才夢到了月娘。”
“恩?”
“唔,難得再看到她跳一次舞。”慕禾頗有些遺憾地側過身子,懶懶地趴在車窗邊,隨意往外瞧去便是眼前一亮。
入目之處一派奼紫嫣紅,各色名貴花卉顯然是給此間巨匠精心擺置過,紛繁而不雜亂,層層落落瞧著格外的賞心悅目。人流不息,遠遠望去就像是行走在花海之中。
“今個就可以再見到的。”
“也是。”慕禾輕輕的吸了口氣,“雖然動作都能記著,但是月娘那樣的舞,我總是學不來的,瞧多少遍都一樣。”
人生來不同,月娘舞中盡顯嫵媚嬌柔,或似風中垂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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