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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太太過來拜見時,她不僅沒應允任何,反而狠狠給了大太太一通臉色,最後,直噹噹地說:“哀家想念樊姐兒了,近些日子,就讓她回宮吧。”
大太太當然不樂意,但是說完這話,惠太妃直接揮將她們趕了出來,走出永和宮的大門,大太太臉紅得要滴血,看著永和宮伺候的下人暗含諷刺和嘲笑的嘴臉,她恨恨地將的帕子都扯爛了。
回府後,大太太將此事告知了老太太,邊說邊抱怨,“母親,您說,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她好歹來自宗族,岑哥兒好了對她也有好處,難不成真要指望四丫頭一個姑娘家家嗎?”
老太太沉吟不說話,聽她反覆嘟囔抱怨,淡淡看她一眼,“你錯了,娘娘不指望四丫頭,也不指望岑哥兒,她唯一指望的一直是當今皇上。”
大太太語塞。
是啊,之前不受寵時,因著四皇子的面子,宮裡奴才才不敢肆意蹬鼻子上臉,後來二皇子登基,又是因著教養過四皇子的情誼,惠太妃才得以封為太嬪留在宮養老,不必前往清苦的太廟度過餘生,現在得闔宮看重,奴才諂媚也只是因為坐在當今那個位置的是四皇子,對她孝順有加的四皇子。
她靠的從來不是四丫頭和岑哥兒,更不是柴府,如今反而是柴府要使勁巴著她。
老太太嘆氣,“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大太太不甘心,還想說什麼,大太太直接閉上眼,一副“不想再聽”的模樣,她只好憋著一肚子氣出來了,等大太太走後,老太太睜開眼,望著前方,眼神朦朧,過了會,她開口說:“將岑哥兒叫過來。”
柴未樊剛把書收回去,還沒來得及擺好,大哥突然來拜訪。
她十分驚訝,大哥身為嫡長子,在府裡地位不一般,平常大部分時間都用到了學習和讀書上,與府裡姐妹很少交流,唯一相熟的大概是一母同胞的大姑娘柴未嫻,沒想到,今日他竟然會來找她。
難不成,他跟她們的心思一樣?
柴未樊顯露出幾點驚訝,將大哥迎了進去,“大哥,你怎麼來了?”
柴敬岑微有尷尬,他平常不怎麼關心內宅,跟諸姐妹交流也極少,如果不是祖母硬讓他過來,他根本不會過來,現在坐在柴未樊跟前,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尷尬地笑笑,悄悄掃視一圈屋內,看到堆積在那裡,還未收起來的書本,立即找到救贖似的走過去,隨拿起一本書,“四妹妹也喜歡看書?”
柴未樊跟過去,微笑,“這都是父親生前留下的書,我今日正好有空,就搬出來曬曬,打算過幾日帶進宮去。”
“哦。”柴敬岑點頭,想到二叔在世時的場景,心下感嘆,“二叔博覽群書,胸有溝壑,往常祖父就常說,二叔才是闔府最會讀書的人,可惜……”
柴未樊父親去世時,柴敬岑十歲,已經記事,那個時候,二叔很喜歡他,經常拷問他的學,給他買書,帶他出去玩,他也很喜歡二叔,跟二叔的關係極好,可惜,後來二叔英年早逝,母親又不喜他跟二房走太近,所以他跟柴未樊這個妹妹關係卻一點也不親近。
想到這段時間的傳聞,他面帶羞愧,朝柴未樊道歉:“前兩天的事情我聽說了,我替我妹妹給四妹妹道個歉,她被我母親寵壞了,說話就不經大腦,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柴未樊垂下目光,嘴角的笑容十分平淡,“大哥嚴重了,我知道大姐是擔心我才這麼說,就像祖母說的,自家姐妹,哪有隔夜仇。”
她這話十分漫不經心,稍稍有點心計的人便知道這話輕飄飄的,沒一點重量,完全是場面話,然而柴敬岑被家裡保護得太好,竟一點沒聽出來,真以為柴未樊心裡一點也不在意,當下開心之餘更加羞愧了,信誓旦旦,“四妹妹,你放心,今天回去,我肯定好好訓她。”
柴未樊笑笑,不置可否。
她不大想交流下去了,直接問:“大哥,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趕緊說完,她也抓緊拒絕,大家自此分散,不用再面面相覷,尬言尬語。
柴敬岑剛剛平復的神情再顯尷尬,他站在那裡十分無所適從,盛盞看不下去,給他上了杯濃茶,“大公子,您喝點茶吧。”
“哎,好,好。”他抓起茶盞,十分有風度地飲下一口。
末了,可能心情稍平復,面對柴未樊,擺正表情,一本正經道:“四妹妹,我知道母親和祖母為什麼把你叫回來,我也知道你不願意回來,你放心,我不會逼迫你,你完全不必擔心,等過段時間,你就回宮,我知道你在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