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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難道朕的話,你都不聽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一旁的皇后連忙出言解圍了。
“啟稟陛下,曹公是怕言官說皇上玩物喪志。”
“噢!這樣啊!”想想也是,這幫子言官,連貴妃都敢折騰,何況現在地位下降不少的內官呢?“無妨,你去找鴻臚寺的人,通知閣臣,朕和他們一起在,在午門前,一同見識見識這些西洋的番子,就說朕聽聞他們的教神,送子之事很靈驗。”
“小的明白了,小的明白了,那小的這就去了。”曹化淳胖臉上樂的直抽抽,這事要是辦好了,皇后和懿安太后都會打賞他的,他能不樂嘛!
辦事,為人,要時常的給對方一些甜頭,小朱如果是個暴君,或者黑幫頭子,也許沒必要。但畢竟他只是個善良的普通人,任何事情的實施,一定要多考慮考慮別人,多想想大家面子上都過得去的理由,才是他這樣的普通人最好的生存法則。
皇后也滿臉幸福的羞澀,輕聲輕語的陪他聊天,陪他安寢了。
北京這邊的傳教士不少,曹化淳的權力和能力都不低,很快就把名單和朝覲的禮物、禮儀寫了一個疏奏,分別謄寫了兩份,一份給了內閣,一份給了小朱。但是不巧的是,那幫洋鬼子恰恰和金、陳兩家人同時到的,自然要往後排了,一群洋鬼子,竟然被可笑的給安排到了浣衣局,這曹化淳顯然又開始犯糊塗了。
原來,番薯是福建長樂籍的陳振龍在馬來島發現的,見“朱薯被野,生熟可茹”,便想將薯種引進國內,以濟民食。先是在自家房屋的空地上栽種,見不錯,就推薦給當時的福建巡撫金學增,老金呢,也不含糊,非常開明的就直接在福建進行推廣了。
這些年,全國各地招災,唯獨福建一地沒什麼大動靜。可見這番薯的威力,但是呢,因為金巡撫身體不好,退休後,繼任的長官忙著剿滅海盜,沒留意這個好東西,也沒這個眼光,直到今天,才被大明的朝廷給注意到。
小朱見閣臣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知道自己這事容易辦了。
“下旨,朕欽賜名這紅色番薯為金薯,白色番薯為陳薯。著二家各領八百軍民,並內宮撤員600,按金氏刊印的《海外新傳七則》取魏氏逆田等地,於開春進行試種,以備災荒。令於福建擇址敕建‘先薯祠’,題聯曰:“金陳功與課農備,名山祠宇瓣香沾”。
見內閣成員神色如常,小朱真是發自會心的大笑了。
“小民等叩謝皇上隆恩!”
“再賞,金?你們怎麼稱呼來著?”
“小民金貿(陳浩)”
“啊!好,賜你二人,今科同進士出身。”
壞了,這小子得意忘形之下,犯了大忌!
“陛下,萬萬不可!”
“小民愧不敢當。”
“主子,此事當緩!”
…等等不一而足,搞的小朱這下不來臺。但君無戲言,錢謙益最後找了一個變通的法子,特恩舉這兩人可參加今年的會試,這倆笨笨,鄉試竟然也沒中,汗!如若能中會士,則可不參加殿試,直接入翰林院當個庶吉士。
就是這樣,後來兩天,言官的彈劾摺子依然有如雪片一般,最後還是錢謙益出主意:此二人必須參加殿試,並且在二人官名的前面,再加個‘假’字,方才算平息了言官的憤怒。
這還不算完,劉鴻訓特意很正式的跟小朱說,以後一定要注意,千萬別再口不擇言了。
唉,誰說皇帝牛×;?大明朝的皇帝就像個受氣包,誰都敢說你。不過這樣的政治環境,小朱還是非常喜歡的。呵呵!
處理完番薯,又進行了宮中的裁撤,因為有了一個比較好的安置,戶部還特意替皇上出了40萬兩白銀,用於安置和試種番薯的支出。宮裡裁撤了將近百分之七十的人員,這些人都算滿意和踏實,而且小朱順手,把皇田也劃給張彝憲一同打理。
張彝憲這小子,很巧妙的透過田妃,向小朱討得到了這個優差。皇莊和逆田,總數將近40萬畝的土地,人員好幾十萬。種植金薯、陳薯,又是重要國策,他即便不貪汙,也足吃足喝一輩子了,何況他不可能不貪汙,不過反正也是三年寬鬆期,先放過這一點了,如果紅白薯真的解救了災荒的問題,別說他貪汙,就是將來給他單獨立傳都有可能。
這事情一忙活就一個月,等到他們君臣想到那幾個西洋鬼子的時候,春闈又開始了,好容易春闈部署才算正軌,錢謙益、溫體仁、周延儒分別為主考和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