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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為,恐怕很難清除,貿然動手就會引起整個廣東的大地震,地方勢力不會眼看著自己的利益受損,那些工廠帶來的錢財數以百萬計,足以讓人鋌而走險。不說別人,就是自己,每月都會有一筆一萬銀元的孝敬送到自己的宅邸,如果事發,自己難逃其咎!
“大人,如果呂梁只是個商人的話我們辦也就辦了,但他擁有工廠上百家、田地萬頃,還有不下千人的持槍護衛隊。甚至整個廣東超過一半的大豪紳與他有緊密的利益關係,查明真相之前,不易輕動啊。”
陶模點點頭,不管他呂梁是不是亂黨,現在最要緊的是保住自己的官帽子。河源暴亂在前,不適合再去招惹一個大勢力,看來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陶模目光呆滯的看著遠方,難道堂堂大清朝就這麼一步步滑入深淵了嗎?長毛、拳匪、洋人、亂黨,再加上各地層出不窮的反清起義,明擺的是亂世之象啊。
“呂梁的團練申請就準了吧,老夫為大清牧守一方,有心報國卻無力迴天,希望呂梁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
“大人,我們可以讓呂梁的團練往惠州北部與河源交界處駐防,作為批准其團練的條件,看看他是否會與亂黨衝突,如果二者平安無事,那就說明他們一定有勾結!”德壽說道,陶模點頭同意。其實德壽內心已經認定呂梁與河源亂黨有勾結,他的勢力遍佈惠州周邊,怎麼會容許亂黨出現?再說亂黨使用的火器先進,一定不是清國內部生產的,一定是從海外輸入,其從港口運輸到河源,怎麼會不被呂梁的人發現?雖然能猜到,但德壽不準備揭發,而且他還會與呂梁聯絡,表明自己支援對方的態度。德壽是滿族人不假,但他也能看到滿清時日不多,到時候腥風血雨,自己怎麼也得為自己的家族留條後路。
陶模一定想不到,自己一個漢人大臣,盡心竭力的為滿人統治者服務,最後反而是滿人貴族自己投靠背叛。
廣州城裡的大人物中陶模身心俱疲,德壽明哲保身,只有手握軍權、代表了廣東幾十萬滿人利益的廣州將軍保年在幹實事。北方義和拳針對的是洋人,不足為患,而且現在已經為朝廷所用。只有這亂黨,不僅擁有政治方針、組織,還能從外界得到軍火支援,明目張膽的打出與滿清為敵的旗幟,針對的是滿清的根本,就像前些年的長毛之亂一樣,甚至更加可惡。一旦讓他們得逞,滿人的利益怎麼辦,誰能肯定不會發生屠殺滿族的事情?就像當年滿清入關時針對漢族的屠殺一樣。
陶模那個狗官面對河源亂黨竟然關門謝客,不管不問!這樣的兩廣總督自己說什麼也要參上一本。德壽那個滿人鼠輩,與陶模狼狽為奸,整天不知道在總督府裡商量什麼,就是不見實際的舉措,說到底能保證廣東幾十萬滿人安全的也只有自己保年了。這段時間保年將在各地駐守的綠營兵、巡防營士兵全部集結起來,駐紮在廣州附近,陶模那個漢人奴才還算識相,主動送上了物資給養。
“蘇燦,現在集結了多少人?”蘇燦是保年最得力的手下,好歹有些軍事才能,現在軍隊的事情全交給他去辦。
“大人,不容樂觀啊,各地報上來的人數一共是八萬七千人,現在到廣州的不到一萬人,其中騎兵一千,我估計這已經是全部了。現在朝廷正和洋人開戰,隨然李鴻章已經在天津和洋人議和,但各地的海防營還不能動,除碣石總兵魯三達陷在河源外,其餘的總兵都不能輕動。”
保年除了在心中大罵之外沒有任何辦法,這種無奈的情況非常正常,因為各地吃空餉最大的頭目就是他保年,自己從中得利最多。
“槍械還有火炮呢?”
“大人,蒐集到的槍械大約有五千支,都是老舊的單發後膛槍,甚至還有一些燧發槍,彈藥還算充足,但作戰的時候能發揮多大的作用就說不準了。火炮有一百多門,情況和槍械差不多,都因為缺乏保養難堪大用。小的聽說河源亂黨不知從哪裡弄了些先進的火槍和火炮,以我們現在的裝備,恐怕應付不了啊。”
“亂黨能有多少人?這一萬大軍踩都能踩死他們!”
“大人冷靜,還是謹慎一些的好啊!”
保年也就是說說氣話,他明白得很,自從長毛之亂後朝廷已經非常重視火藥武器的使用,但再好的武器也得用對人。參加甲午年朝鮮之戰的淮軍將領曾對保年說過,戰爭之前清軍陸軍已經裝備了先進的武器,包括毛瑟單發後裝線膛槍、連發毛瑟槍、格林炮、克虜伯快炮等等,比日本人的武器高出一個等次,不照樣被打得找不著北,最後不得不簽訂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那還是稱得上精銳的淮軍,換上自己這些綠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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