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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規制是晉王堪用的馬車,車內坐的是世子傅毓。
蕭元敬看了一眼,心中有疑慮一閃而過,卻不想細細探究,快步出了宣陽門。
宣陽門外,蕭府的馬車早就候著了,一見他忙將他迎上車。
車內燃著銀絲碳,掀開車簾就有溫熱空氣撲面而來。蕭元敬解下披風,將手放在碳爐上烤,聽車伕在外間道,“二爺坐穩了嗎?老夫人在府內候著二爺呢。”
他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被溫暖包裹的感覺,道,“走吧。”
回到蕭府方過三刻鐘,因他明日要回濮陽,府中擺了碗筷在等他,雖還在國孝期間,沒有山珍海味,可到底是快過年了,也算提前吃團圓飯。
天已經黑了,府中亮著燈,蕭元睿的小兒子泓哥兒才八歲,也不怕冷,在後院中玩兒雪,丫鬟婆子跟了一堆,抱著斗篷欲給他繫上,他不樂意,聽見腳步聲瞧見自家二叔,跑過來往他懷中撞。
“二叔回來啦,等你吃飯呢!”
蕭元敬捉住他的手,摸著有些冰涼,從婢女手中接過斗篷將他裹成一個球,抱起來就往飯廳走,問道,“泓兒餓了嗎?”
蕭泓點頭,又搖頭,他先前確實有些餓,可後來母親給他吃了點心,所以現在也不算餓,他道,“得等二叔啊。”
快步走到飯廳,有下人開了門,桌上剛剛擺上菜,熱氣騰騰的,滿室香氣。蕭元敬笑著踏進去,將蕭泓放到地上去淨手。
蕭老夫人在上方坐著,左邊坐了蕭元睿,右邊位置是給他留的,加上王氏和幾個侄子侄女,熱熱鬧鬧圍成一桌。
吃罷飯蕭元敬親自將蕭老夫人送回福壽居,連蕭漣漪也很懂事的沒有跟。蕭老夫人讓下人備了很多東西,要讓他帶回濮陽去的,蕭元敬一一收下,道,“母親,等任期滿了我們就回來。”
蕭老夫人一愣,隨後狂喜,道,“是該回來了。再過兩年眠眠都該相看人家了,再不回來,難道要一輩子留在濮陽嗎。”
聽她提到女兒,蕭元敬倒又想起一事來,語氣沉沉道,“九月的時候璟陽宮裡有內侍來,取走了眠眠的頭髮。”
“璟陽宮?”蕭老夫人面色一緊,怒上心來,“過了這麼些年,那邊還不死心嗎?當年害死我的女兒和外孫女兒不說,現在又盯上我的孫女兒?”
蕭元敬沉聲道,“我不敢確定是不是跟那邊有關,”他在京中這些時間也聽過決明大師的批言,先皇下葬那日也遠遠地看到了太皇太后一眼,腕上的確帶了佛珠,他將那日的事說完,又道,“也許真是巧合。”
“不管是不是巧合,”蕭老夫人一臉肅容,眼中是精明的光在閃耀,“你安心去任上,宣寧侯府的事母親會注意著。忍了她這麼些年,夠了。”
蕭元敬心頭一熱,“辛苦娘了。”
“母子之間,說這些做什麼。”蕭老夫人想起往事,嘆氣道,“這些年避她忍她讓她,難為你們一家子了。”
第27章 成長
風微起,吹得枝頭紅梅搖曳,香風送遠。漣歌坐在留梓亭裡,身上裹著雪白的貂裘斗篷,露出巴掌大的小臉,如水的大眼睛專注地盯著手中的長杆——她讓人將亭外的冰面鑿了個洞,正在釣魚。
亭內燃著炭火,厚厚的帷幔將熱氣留在亭裡,被風一吹,熱氣散了些,寒氣滲進來,有些冷。漣歌動動腳,蒔蘿意會,將銀絲碳投進盆裡,頓時熱氣又湧上來。
青蓮巷雖未處鬧市,但能聽見四起的鞭炮聲,天色越暗,越是密集。漣歌歇了玩耍的心思,將魚竿收起,又往鑿開的冰洞裡扔了一把魚食,起身往回走。
出了雲亭月榭碰上蕭洵,瞧見她那古怪的魚鉤,他道,“你這鉤子怎麼是直的,學姜太公?”
漣歌搖搖頭,將魚竿遞給侍女,過去挽他胳膊,嬌嬌道,“打發時間罷了。今兒都除夕了,也不知道爹爹回不回來。”
兄妹兩人邊說邊走,都心中有數,如今河上結了冰,水路不好走,陸路又不安全,知曉父親是回不來,這個年大約要三個人過了。
蕭洵想起之前的事,道,“阮縣令差人過來請,說去他府上吃年夜飯。”
漣歌聽了直皺眉,“哪有在旁人家裡過年的道理。”
她嘴巴撅起,可愛的緊,蕭洵也不逗他了,心想是這麼個道理,道,“他是見父親不在濮陽,想著照應一下我們,只總當成客氣的說辭便是,娘拒絕了。”
提起阮縣令,漣歌不由得想起阮明玉來,問道,“他們邀請了幾家?”
這話問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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