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直接將信拆開,見兄長說已在晉陽安頓下來; 平安順遂,心下稍安。
將信摺好放回衣袖內,漣歌道謝,“多謝陛下。”
傅彥行頷首,道,“蕭洵去晉地是為朕暗中做一件大事,若是辦得好,年底便能回京。在他去之前,曾託朕護你安全,故而,你目下不能回府。”
漣歌驚訝得合不攏嘴,聽陛下這意思她兄長目前做的定然危險重重,甚至可能會危及她這位在金陵閨閣中的小姑娘,便十分擔憂,“那我哥哥他……”
傅彥行沉聲道,“朕若告訴你他此行一定不會遇到危險,你也不會信。但朕派霍青帶了一隊雲衛在明裡暗裡護著他,你莫要擔心。”
漣歌怎麼放心得下,她雖不知蕭洵到底去晉陽做什麼,但聯想到在京中的晉王世子,和與傅彥行一起遇到過的兩回刺殺,還是能察覺出點不同尋常的味道。
可她也幫不上忙,便只能請求眼前之人,泫然欲泣了,“請陛下一定要護我哥哥平安,臣女感激不盡。”
她和蕭洵兄妹情深,看在傅彥行眼底卻有些不是滋味,不過他也知目下自己沒辦法與人兄長計較,便溫聲道,“朕答應你,定不讓你哥哥出事。”
傅彥行道待時間成熟了再送她回府,漣歌也只能應下來。只那日過後又恢復到與傅彥行同桌而食的日子,她心境安定許多,間或去安壽宮裡陪伴太后,也和傅昕妙逐漸成為了朋友。
這一日,三個姑娘在長樂宮裡喝茶呢,王灣灣卻道,“前幾日宮外頭出了件事,原來那季如霜竟不是季工部侍郎家的女兒。”
漣歌對季如霜還有些印象,十分詫異,“怎麼說?”
“據說是當年季夫人生產時,被家中妾室使壞,買通了接生的婆子將真正的季家小姐掉了包。那妾室因憎恨季夫人害她落過胎,便暗地裡讓那婆子將季夫人的女兒送到青樓去,那婆子得了銀錢,卻也不忍心戕害一個無辜的嬰兒,便將那孩子帶著回了鄉下。前些時日她生了重病,自知時日無多,便冒著被那側室殘害之苦帶著真正的季家小姐上季府去認親,這才真相大白。”
傅昕妙聽完,覺得比戲臺上唱得還要曲折,問道,“她有何證據?”
王灣灣又道,“那上門認親的姑娘便是最好的證據,她與季夫人生得十分相似,季夫人一見她就信了。”
漣歌想起與季如霜為數不多的幾次會面,不曉得那樣一個驕傲的人如今知道自己不是季家的女兒會生出怎樣的想法來。
傅昕妙不認識季如霜,但天性善良,也少不得擔憂兩句,“那現在的季姑娘怎麼辦呢?”
“她雖不是季家真正的女兒,但也是被季夫人如珠如寶寵愛了十多年的,季夫人認回親生女兒後,她還是季府的大姑娘,那真正的季姑娘稱作二姑娘了。”說到這裡王灣灣笑起來,“也是趕巧了,季如霜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後,託季夫人幫她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這一找,還真的給她找到了一門顯貴的家世……”
她有心賣關子,漣歌卻心道有太皇太后在,哪怕她是草寇的女兒也能被安排一個很好的家世。
果然又聽王灣灣道,“便是昨日,南陽太長公主竟親自上季府去,說季如霜是她失散已久的親生孫女兒,連她身上的胎記都能說出來,聽聞已經確認身份,稟報給陛下,只待挑個好日子上正式認回身份,上族譜了。”
“啊!”傅昕妙聽聞南陽太長公主的名字,糯糯道,“那我豈不是多了個表姐?”
“可不是嘛。”王灣灣又感慨兩句,三人方散了。
漣歌卻頗有些心神不寧,用晚膳時叫傅彥行看出來,以為她還在擔憂蕭洵,不動聲色往小姑娘碗裡夾了塊肉,溫聲道,“還在擔心你哥哥?”
漣歌搖搖頭,問道,“陛下,今日我在公主那裡聽說季侍郎府上的事,心裡頭覺得不大對勁。”
她也不知這樣不對勁自哪裡來,可能因為祖母不喜歡南陽太長公主,令她聽了太長公主的事便有些敏感,但目下她身邊只有傅彥行一人,只能對他說。
他道,“哪裡不對勁?”
“直覺。”漣歌實話實說,從還在濮陽之時鐘易的來訪,到後來端午夜宴,以及祖母對南陽太長公主的敵意,她想不明白的,全都一一道來。
她這段時間裡隱隱對傅彥行生出些許依賴之感,特別是如今身邊一個親人都不在的時候,她便下意識的想依靠他,心中有惑,便說給他聽。
她自己尚未察覺,但傅彥行自己卻感覺出來了,心裡頭微微繃起一點兒歡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