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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將調好的汁子放在桌上等著幹,自己端著調製的材料出去處理。
傅彥行進來的時候,便見小姑娘趴在矮榻上,雙腿曲起,一雙白嫩精巧的小腳丫翹在半空裡悠悠盪盪地晃。
殿內燃著地龍,冷倒是不冷,但他掀簾而入的時候帶起一陣清風,刮在她光著的腳上有些微微的癢。
“望舒,快給我塗上,一會兒陛下回來就塗不了。”聽見腳步聲,以為是去而復返的望舒,漣歌晃晃腳丫催促道。
傅彥行沒出聲,瞧見一旁的矮几上有一盒緋紅之物,知道是女孩兒們用來塗指甲的,便悄無聲息上前去將那雙惹眼的玉足握住。
他的雙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手心裡有粗礫的薄繭,和望舒的手有明顯區別,幾乎就在被握住的一瞬間,漣歌便反應過來,下意識動了動腳。
傅彥行眸色晦暗,大手微微用力。
漣歌驚訝得合不攏嘴,卻發現無論如何都不能將腳抽回。
“陛下……”她是真的懵了,往常這個點兒他根本不會回來,怎地今日這樣早。
大楚民風開放,男女大防並不嚴苛,但漣歌從未有過被男子捏住腳的經歷,他的大手十分溫熱,燙得她心頭一顫。
非禮勿視。但傅彥行如今並沒有半分自覺,一雙眼坦然落在她幼嫩白皙的雙腳上,再不肯挪開。
“別動。”他說。
雙腳被制住,漣歌忍不住側過身來讓自己好過些,便見傅彥行拿起一旁的小夾子取了色一點一點塗在她左邊的大腳趾上。
有點涼,又有點癢。
她忍不住一縮,被傅彥行冰冷的眼神警告一瞥,便又不敢動了。
掌中蓮足又美又嬌,還沒有他的手掌長,十個腳趾圓潤晶瑩,膚如凝脂,軟似薄雲,傅彥行眸色越發深邃,慢條斯理地染完她的十個腳趾。
是緋紅與雪白的極致碰撞。
他鬆開手,漣歌一下想將腿收回埋入被衾中,卻又被他按住雙腿。“剛染完的,還沒幹透,你收進去不就被擦花了?”
漣歌便沒動,他的神色太溫柔,鬼使神差一般,她竟出口問道,“陛下,您是不是喜歡臣女?”
她這幾天一直在琢磨這個事。倘若不是因為喜歡她,他為何對他這般好?是她分明可以感受到的好,與兄長和父親對待她的都不一樣。
像一團火,又像颳起的一陣暖風,將她緊緊包圍住,她便再也感覺不到凜凜寒風了。
傅彥行心念一動,在小姑娘眼裡見到的好奇要比羞赧要多,他暗歎一口氣,與她平靜對視半晌。
“不是。”他道。
漣歌秀致的眉頭蹙起,卻聽他說,“不止是喜歡,是心悅。”
“我心悅你,眠眠。”
他的坦然令漣歌十分震驚,呆呆地、僵硬地側坐在矮榻上。
良久過後,傅彥行彎下腰,摸索著將她的一雙腳放進被衾裡,卻不起身,而是微微俯身向她靠近,雙手撐在矮榻上,以絕對佔有的姿勢將小姑娘攏在身軀之下。
兩個人以這樣詭異的姿勢面面相對,傅彥行溫柔地望著她的眼睛,靜靜道,“你呢?”
漣歌尚未從震驚中轉醒,腦中如鼓重搥,結結巴巴順著他的話答,“我、我、我什麼?”
傅彥行將小姑娘的慌亂盡收眼底,因未在她眼裡看見抗拒而勾起唇角,“你心悅我嗎?”
漣歌的呼吸立刻窒了窒,來不及思考,下意識重複著他的話,“心悅?”
可以聽做是肯定的回答取悅了傅彥行,眼中光華流轉,醞出一個曇花初綻般的微笑,“真乖。”
隔得太近了,兩人的鼻息交纏,醞釀成馥郁繾綣的美酒,傅彥行將頭壓得更低些,讓酒意燒成一團火,轟的一聲點燃了漣歌的理智。
太危險了,她應該立刻躲開,或者用被衾將頭裹住隔絕他熾熱的眼眸,可她卻愣在那裡,似是不知該如何應變,僵在那裡不敢動彈,隱約聽得他低笑聲響在耳側,撥出的氣息拂在耳廓上,微微的癢。
那般的癢似是癢在了心裡,貓兒般抓撓,漣歌聽見自己心跳得飛快,臉上騰騰的燒起來,燒出幾分漂浮的暈眩。
他的雙眼如同一片湖,此刻水汽氤氳,帶著溼冷與鼓譟的心跳聲,在漣歌耳畔輕輕敲響。意識回覆少許,她便發現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傅彥行傾身去品嚐她的唇,儘管已經有過幾次,可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接受他的唇齒相依。但他心中沒底,怕把人嚇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