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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被放進晃晃悠悠的舟裡,穿破荷葉躺進一池荷香……又是誰摘了最美的那支荷,拔下其中一瓣花,輕輕塞進自己的嘴裡,是化雪般的清甜,復又變成狂風暴雨,最後化作最溫柔的呢喃……
碧波盪漾……人在水中……
那樣的夢境迷離而微醺,如雲霧繚繞,待漣歌一睜開眼,又都消散開去。
望舒將人扶起,漣歌還陷入宿醉的迷濛當中,無意識地就著她的手飲了一口牛乳,過了好半晌才逐漸清醒……
然而,她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漣歌拍拍腦袋,想起昨夜是給陛下送宵夜來的,然後她喝了一碗酒釀圓子,再然後……呢?
“望舒,我昨夜怎麼了?”她晃晃腦袋,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姑娘昨夜喝醉了,是奴婢將您抱回來的。”望舒微微一笑,順手將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蹲下身去給她穿鞋。
漣歌平日裡是沒有這般嬌貴的,但她剛從宿醉中醒過來,腦子還在發矇,便很有些怔怔,直到被伺候著洗完臉漱完口,她才愣愣開口,“望舒,我要沐浴。”
說著,她往前動了一下,卻似乎覺得還在渾身無力,一下失了重心往望舒站立的位置撲倒過去。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就像昨晚上在夢裡和人打了一架,十分不得勁。
最後是望舒半扶半托著才去到後殿的浴池。
浸潤在溫熱的湯池裡,她才覺得自己恢復到正常狀態了,可卻發現自己右邊胸口那那一團上有一片奇怪的紅痕,還有些痛,似乎……似乎是被誰捏過一樣。漣歌一下警鈴大作,哭兮兮地問望舒,“望舒,你昨夜一直守著我嗎?”
“是的,姑娘。”望舒面不改色。
漣歌放下心來,穿衣時特意讓望舒給選了寬鬆些的小衣。她近段時間都在發育,胸口平時就會很痛,在蕭府時王氏還給她置辦了藥膏讓蒔蘿每晚沐浴後給她按摩以減輕痛苦。只是進宮之後她將這茬忘了。
而現在既然想起,漣歌便將身子沉入水中,對望舒道,“你去將我那瓶碧綠色的藥膏拿過來。”
望舒一時間有些猶豫,她向來是利落之人,這點猶豫便顯得格外明顯,漣歌十分不解,問道,“望舒,你怎麼了?”
望舒搖搖頭,擠出個笑來,“沒事,奴婢這就去。”
很快,漣歌發現,不僅望舒看著奇怪,連傅彥行都有些奇怪。早膳是在偏殿吃的,她的午膳也是由小太監送到門口,然後望舒一碟一碟端進來在偏殿裡吃,連菜色也恢復到了正常的三葷三素兩湯——不過漣歌吃過加連續三天只吃素菜的苦,這回很乖覺的沒有挑食,將每樣菜都吃掉一半。
到了下午,她欲去膳房,卻被告知,陛下說這幾日先不吃藥膳了,讓她好生歇著。
漣歌這才後知後覺,明白似乎是傅彥行不想見她。
第52章 情起
早朝時傅彥行黑著個臉,眼底一片鴉青色; 薄唇抿起昭示他的慾求不滿。但他後宮空設; 朝臣們無人往這方面去想; 只以為改稅政策推行不暢令天子震怒。文武百官噤若寒蟬; 唯恐做了出頭鳥觸了天子黴頭。
今晨; 錦城傳來急報,太守武次仁在前往都江堰的途中遇刺失蹤。訊息是三日前發出的,如今還不知吉凶。
傅彥行眼底是披了霜雪的濃郁的黑,冰冷的眼風一掃; 點了兩個人的名。
“王恪,朕命你速速率領五千天策軍前往錦城去搜救武次仁;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宏亮低沉的聲音響徹大殿。
王恪領命,傅彥行又將視線落到傅彥徹身上,道,“燕王; 朕欲派你去錦城; 若武次仁已經遇害; 則由你主持錦城的改稅事務。若武次仁被救回; 則你從旁協助。”
傅彥徹心中冷哼一聲,道,“臣弟遵旨。”
魏堯不動聲色朝他看去一眼,攏在袖中的手悄悄緊了緊。
下了早朝,王恪直接去兵部交接; 即日啟程。魏堯與傅彥徹對視一眼,率先退出殿外去,傅彥徹則一甩衣袖,去了勤政殿。
傅彥行拿了蜀中的地圖,勾了幾個點遞給傅彥徹,與他交接幾句蜀中情況,復又道,“蜀中勢力複雜,疲於朝廷統治,你此行將王府親衛帶上。”
蜀中比鄰雲南,山高水遠,名族眾多,民風剽悍,此前一直由當地土司管轄,儼然是雄踞一方的土皇帝。自十五面前先帝派兵剿滅蜀中土司之亂,設立太守府管轄以後,動亂不斷,與雲南土司勢力盤根錯節,一直是朝廷的一塊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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