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
漣歌激動之下便想去抓他的手臂,卻忘了自己左手有傷,剛碰到他便覺得一陣錐心刺骨的痛從手心傳到心口。
她疼的一下驚撥出口。
微弱的燈光下,小姑娘精緻的五官皺成一團,睫毛輕顫惹人憐愛。
傅彥行將她的手捧在手心裡,食指輕輕撫在那纏著的紗布上,輕輕吹了幾口氣,漣歌僵直地坐在他邊上,不知該不該將手抽回來,過了半晌他也不放開她的手,只是淡淡道:“還疼麼?”
漣歌長睫又抖了兩下,忙縮回左手,道,“好、好多了。”
傅彥行將頭轉到一旁去,語氣平淡道,“手上有傷,便別毛手毛腳的,不然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漣歌臉有點兒紅。
今夜的傅彥行太溫柔,不,應該說她今日見到的傅彥行太溫柔,或者她應該說,自她回到金陵來,見到的這個人,他一直很溫柔。
且只對她一個人。
漣歌只是感情遲鈍,並不是傻。
她沉默半晌,小聲試探道:“過了幾日的那個宴會,行哥哥能不能讓我去見見世面?”
傅彥行言笑了笑,慢條斯理道:“你在撒嬌?“
漣歌漲紅了臉,咬著唇半晌說不出話。
她知道他待她是不同的,便更急切的想證明什麼,可傅彥行這下沒有如她的意,她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話本上可是說過,若是歡喜一個人,便會事事順她的意,讓她開心。
傅彥行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問道,“你真想去?”
漣歌點頭,她怕祖母會以為季如霜真是她姑姑的女兒。她是知道祖母對姑姑的感情的,便想著去守著祖母,免得到時候她情緒波動過大,對身子不好。
“也不是不可以……”傅彥行拉長了聲音,漣歌睜著一雙晶瑩的大眼睛去看他,聽他道,“看你這幾日的表現了。”
漣歌一頭霧水。
傅彥行輕笑,眼裡流光溢彩,“給我做幾日婢女如何?”
或許是他眼裡的星光太亮,漣歌竟然未在第一時間拒絕,而是道,“我不會伺候人。”
傅彥行眼中笑意更濃,低聲低沉,“你都快十四歲了,是可以嫁人的年紀了。這些事總要學一學,若是什麼都不會做,怎麼照顧夫君?”
漣歌下意識應一聲,“我孃親說過,等我再大些,給我招個身份低點的上門女婿。”
言下之意是便不用我伺候他。
傅彥行生出點兒興趣,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你往後要找個什麼樣的夫君?”
漣歌脆生生答,“好看的!”
但她很快意識到自己跟他說了什麼,一下臉色漲紅,羞的不行。
聽她這意思,似乎真的思考過自家母親的話,且還欣然接受了。
傅彥行眸色轉沉,黑如濃墨,連聲音也冷下來,“給你半盞茶時間考慮,宣寧侯府,到底去不去!”
漣歌十分糾結,最終還是對祖母的孺慕之情戰勝一切,生出如壯士斷腕般一臉豪氣,“去。”
不會照顧人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再學就是了。
回到宸陽宮,傅彥行便對她道,“你先回偏殿去洗漱沐浴,今夜開始便過來為朕值夜。”
望舒被他這話鎮得一驚,抬眼卻見傅彥行一臉冰冷的望著自己,忙低下頭去。
漣歌應了諾去了,帶著望舒直奔後殿浴池。她手上有傷口,望舒便分外小心。望著小姑娘一身冰肌玉骨,表情是止不住的欲言又止。
然後漣歌便發現望舒給她穿的衣裳有點兒多。
“望舒,我手不方便,不好脫衣服的。”她想起下午傅彥行幫她解釦子的事,心中有些羞赧,嘟起嘴巴抱怨道,“穿太多睡也睡不好。”
看她一派天真無邪的樣子,望舒在心裡嘆了口氣,忍不住又拿出件厚厚的衣裳給她裹住,哄道,“姑娘,值夜很冷的,多穿點,啊。”
聽她這般說,漣歌才未再多言。
到傅彥行寢宮時,只有流安在,漣歌沒看見傅彥行的人影,便道,“田大伴,陛下人呢?”
流安將她帶過來的隨身之物歸置好,引著漣歌進入寢殿,漣歌上次來過一回,仍舊有些忐忑,殿內是兩顆碩大的夜明珠,暈出曖昧不明的綠光,中間高榻四周層層帳幔在燻爐蒸燒出的龍涎香氣嫋嫋搖曳。寬大華美的紫檀龍紋拔步床旁邊有一方矮榻,上面鋪了軟軟的被褥。
漣歌侷促地站著,心知這裡是她值夜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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