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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太后召他所謂何事; 卻還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太后看他一眼; 覺得這個兒子真的是越來越讓她看不懂了; 開門見山問道,“你把人家女兒弄進宮來做什麼?”
還是借了她的手,借了她身邊的玉音。
前些時候還信誓旦旦說不想立後納妃的人,轉眼卻弄了個未及笄的小姑娘進宸陽宮放著,靜成太后如何不憂心; 身為後宮之主,於公於私都該過問。
傅彥行表情很淡,並未說話。
她心底微微嘆了口氣,兒子弄進宮來的人,她自然是得幫他護著,可傅彥行不說話,她又弄不明白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怕自己想的太多,又怕自己想的太少。
“明天母后可召她來見見。”傅彥行卻突然說話了,語氣甚至有些漫不經心。
靜成太后眉頭皺起。
以她對兒子的瞭解,自然知道他這話的意思——他在明明白白告訴她,他中意那個姑娘,並且想讓她這個做母親的中意。
可是,這卻又從何說起?
“哀家聽說,她還未及笄。”她道,這樣小,況且又是在濮陽長大,他是這個意是怎麼中起來的?
傅彥行勾起一邊唇角,長長的睫毛覆蓋著如墨漆瞳,不知想到了哪裡去,臉上帶著點他這個年紀的男子該有卻很少在他身上出現過的邪氣,笑道,“十三歲半,不小了。”
靜成太后坐直身子,一雙眼睛沉默地看著這個一直讓她驕傲著的兒子。
容貌自然是極丰神俊朗的,又身量高大,允文允武。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但那玄色窄袖繡金龍錦繡常服穿在他身上,卻被硬生生抬出幾分翩然風姿來。長髮盡束玉冠中,周身是不怒自威的帝王氣度,又一貫沉穩淡然,氣定神閒,令人看不透。
即使沒有這個尊貴的身份,只憑這相貌氣度,也足能讓女孩兒們傾心。
他若是對人中意,便該靜靜候著女孩及笄然後將人抬進宮來。這麼早早便將人放到眼前,除了實在中意想時常看見之外,恐怕還有另個可能。
“她沒看上你?”靜成太后覺得有些詫異,問得直截了當。做母親的人,自然覺得自己的孩子是一等一的好,更何況她的孩子是這天下之君,的確是這世間最好的的。
傅彥行沉著個臉,淡淡道,“她還小。”什麼都不懂。
靜成太后:……
方才是誰說她不小了的?
靜成太后眼中帶著點兒揶揄,她這兒子除了年幼時受過挫折,一路順風順水強大冷酷,沒曾想如今卻折在一個小姑娘手裡。
她有些好奇那蕭二姑娘是個怎樣的女孩子,便笑眯眯道,“那明日我就見見。”
傅彥行看著靜成太后,道,“母后……”
以靜成太后對他的瞭解,她大概知道他要說什麼,擺擺手,“你放心,哀家又不是什麼兇惡老太婆。”
“母后早些歇著吧,兒臣明日再來看你。”傅彥行微微沉下聲音,站起身來。
望著他昂藏偉岸的背影,靜成太后略微有些失神。
兒子大了,都沒小時候那般聽話可愛了。
宸陽宮偏殿內,漣歌將將睡實。望舒怕她半夜還要醒,特意點了安息香。她沒多少睡意,便抱著手臂坐著守夜,恍然間瞧見一道黑影投射在外殿門上。
望舒心中一驚,披了衣裳躡手躡腳去開門,傅彥行朝內殿望了一眼,望舒側開身去,低聲道,“陛下,姑娘睡著了。”
傅彥行已撥開帷幕,走到床前。
安息香效用強大,漣歌恍恍惚惚間又做了個夢。似乎是誰先在捏她的手,復又去摸她的臉。
但這卻並不是夢。
傅彥行悄無聲息坐到床邊去,將她露在外間放在手中捏了捏,因怕她受涼過了須臾又忙進衾被裡。他靜靜瞧了半晌,最後還是沒忍住,用粗糙的食指拂過她的眉毛,一路往下在挺翹的睫毛上稍作停留,輕點精巧若膽的瓊鼻,最後落到花瓣似也嬌嫩的唇瓣上。
溼潤柔膩的觸感讓傅彥行的眸色變得深邃,指尖微微用力,在她豐盈的唇珠上碾動,又沿著飽滿的唇形輕輕勾勒。
她在睡夢裡的每一個表情變化都被他收入眼底,令他喉頭髮緊。手指停留的時間長了,她覺得有些癢,嘴巴動了動,竟將他的手指含進嘴裡,本能地吮了兩口。
傅彥行:!!!
他整條胳膊發麻,覺得整個人都被她溼熱的舌尖挑逗著,腦中有煙花炸開,半晌才回過神,收了手逃也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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