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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夫人和林氏這才止了淚。先問她在宮中習不習慣,又關心洞房那夜的事。如今她嫁入天家,子嗣是頭等重要的大事,林氏紅了紅臉,問她,“眠眠,這幾日,陛下都歇在你那裡嗎?”
漣歌覺得母親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奇怪,便答,“我們都住在宸陽宮裡啊。”意思是他肯定和她歇在一處啊。
林氏驚了,“你沒住鳳藻宮?”
漣歌點點頭,“我和行哥哥住在宸陽宮裡,不是住得鳳藻宮。”
林氏一下笑了,“好,好,好。”
她覺得剩下的話根本不用問了。
第91章 日常
傅彥行那邊,因他是皇帝; 蕭家幾個男人便沒有那麼隨性; 儘管他將態度放得挺軟; 那幾人還是十分恭順拘謹。
傅彥行想了想; 命人取出從宮裡帶來的酒; 說要同長輩兄長們共飲。
他是皇帝,自然沒人反對。
三杯兩盞下肚後,蕭元敬發現這位皇帝女婿確實對他們挺隨和,一點也不端架子; 因此恭敬之餘,倒願意多說兩句話了。
從漣歌小時候的事開始說起; 和著酒斷斷續續聊了一個時辰。
末了,蕭洵道,“陛下,前幾日,我與宋世子碰過面了。”
宋淮遠如今換了個身份; 在王恪營中做了副將; 後聽聞帝后大婚之事; 曾悄悄來過幾次蕭府想見見漣歌; 都被雲衛給擋了回去。
直到漣歌成親第二天,他才私下裡攔了蕭洵,想請他轉交一份禮物給女兒。
蕭洵自然不願意,若不是看在他尚算本分沒有將妹妹的身份抖出來的份上,估計還會命人打他一頓。
畢竟他如今有爵位在身; 硬碰硬也不怕宋淮遠。
傅彥行並不驚訝,“朕知道了。”
他覺得,有必要和此人再好好談談了。
及至走時,林氏和蕭老夫人又哭做一團,漣歌上了御攆,有點兒心酸,問傅彥行,“還能回來嗎?”
實際上她自己是明白了,往後不能再回來了,可到底不捨得。
傅彥行將人緊了緊,說道,“你每個月初一十五可以請母親和祖母入宮。”
漣歌點點頭,心裡還是覺得悶悶的。
回到宮中,她先回宸陽宮去休息,傅彥行則另有要事。
——流安來報,燕王殿下已經在勤政殿等候多時了。
兄弟二人碰面以後,閒話不提,傅彥徹自晉王一脈凋零過後愈發沉默。見禮過後道,“陛下,關於我手中的兵力……”
傅彥行撥了撥茶葉,問,“如何?”
傅彥徹便將魏堯前些日子找到他請求幫他帶兵的事說了,卻請罪道,“往日的念頭,是臣弟糊塗,請皇兄多責罰。如今我只想做個閒散王爺,且我在軍事上並無天分,想請皇兄將我手中多餘的兵權收回,給真正的將才們掌控,以保我大楚二百年基業。”
傅彥行並未真的想責罰他,卻有些意外他會如今天這般主動。
他想起魏堯此人狡猾奸詐,常留在傅彥徹身邊也不是個事,他便問,“你也不小了,該迎一位王妃入府了。”
他是知曉魏堯的女兒目下就住在傅彥徹王府內的,但不知燕王待她是個什麼心思,不等傅彥徹回答便提醒他道,“你那位表妹,若真的喜歡,留在身邊亦無不可。只是我瞧著她難和魏堯真的撇清界限,你若真想娶她,便要做好面對有這樣一位丈人的準備。”
魏堯做傅彥徹舅舅的時候,傅彥行尚且不那麼擔憂,可如今自己成了親,曉得枕邊風的厲害,他自己面對漣歌的時候尚且把持不住,他這位耳根本就軟的弟弟,若真娶了位多事的妻子,怕才是後患無窮。
傅彥徹本來就對魏漓不曾動過心,如今也只是看在血脈的份上才將她好生養著,沒了魏太妃和魏堯的逼迫和控制,他對自己的婚事能做主。早就想好等魏漓身體再好些,從朝中挑一位和他關係不錯的身家清白乾淨的男兒將魏漓嫁過去。
便道,“臣弟暫且沒有那個福分,同皇兄一樣,能迎得佳人。”
意思是不想成親了。
傅彥行倒不意外,卻免不了要叮囑兩句,“若你有中意的姑娘,來和朕說,朕自當為你賜婚。”
弟弟這麼上道便交出手中兵權,他做哥哥的也要投桃報李才對。
傅彥行腦中閃過一個清冷的人影,只一瞬便消失。他笑了笑,道,“臣記住了。”
待傅彥徹走後,傅彥行才又命霍青去兵部將宋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