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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彥行因她的直白髮笑,略整理了思緒,娓娓道來,“要論前因後果,此事需得從我的皇祖父那一代說起。”
長夜寂然,他用氣音說話,語調又低又平,漣歌忍不住將他拉坐到床邊,把頭枕到他肩上屏住呼吸去聽。
“我的皇祖父有一個弟弟,便是如今的老晉王,後來我皇祖父登基為帝,封了弟弟為晉王,鎮守西北。”傅彥行長吁一口氣,道,“但我的皇祖父,不到四十歲便莫名英年早逝。且他一生只有我父皇一個子嗣,十二歲的我的父皇,便被推上了這個孤寂的高位。”
漣歌十分驚訝,身為一國之君,後宮佳麗三千,怎會只有一個子嗣?
傅彥行似知她所想,撫著她的頭頂,沉默許久才道,“當年太醫院也查過,查不出原因,就連皇祖父的死因,也沒個定論。”
那樣的皇家秘辛,向來不能與外人道,他查閱卷宗,只能查到那些年的太醫院,太醫換了一茬又一茬,院首也在那不久後舉家離京,不知去向。
“直到我的父皇前幾年莫名染疾,我才下功夫去查,這才尋到點蛛絲馬跡。”他長長停頓住,不知該如何往下說,連眉頭都緊緊蹙起來。
“查出來什麼了?”漣歌沒忍住問道。
“我的皇祖父,是被我的皇祖母害的。”他情緒愈發低迷,低低道,“就連我的父皇,多半也……”
他沒說這些與晉王有何關係,但漣歌卻一下明白,這其中晉王一定是個重要角色,老晉王也好,新晉王也罷,沒一個乾淨的。
她沒有問為何太皇太后要做這些事,只是將手從被衾裡伸出來去抓住他的,心疼的很。
“於公於私,我都要有所作為。”他的心微微提起來,反手將人握住,“你哥哥便是替我釜底抽薪之人。”
漣歌仰著頭望著他,從她的方向,只能看到他的側臉,耳朵裡聽著他那些話,心中卻生出別樣心思來,想要親親他哄哄他,可兩人都坐著,她不夠高,親不到臉,只好就近在他喉結上啄了一口。
傅彥行:“……”
任誰在敘說這樣的事情時心情都不會好,可忽然被這樣親一口,傅彥行一下被撩個正著,只覺得整個人都盪漾起來,被她的善意烘得又暖又踏實。將她連被帶人裹住,用額頭去頂她,笑道,“你親我幹什麼?”
漣歌倒下去靠在床頭,發現躲不了了才求饒,得寸進尺地在他臉上摸了一下,認真說道,“行哥哥,我疼你。”
傅彥行心軟的厲害,稍撐起身子將人圈在勢力範圍內,卻又聽她板著臉道,“可是我哥哥受傷了,我還是生氣,要罰你。”
她已經明白蕭洵的傷是非受不可,也不是不講道理,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心疼傅彥行,自然也心疼家裡人。
她色厲內荏的模樣看得傅彥行直想笑,問她,“怎麼罰?”
漣歌哼哼兩聲,做出惡狠狠的樣子,手指在他胸口敲了幾下,“罰你三天不能見我。”
這可真是罰到點子上了。
傅彥行被趕出帳篷,外間雲疏月寂,除了侍衛們圍著營地外圍一圈一圈巡邏的腳步聲,唯有涼風陣陣。
這一夜,註定好眠。
有猛虎出沒的事,似乎沒了下文,禁衛軍們將獵場仔細搜尋一遍後,皇帝下令,繼續春獵。
漣歌心道他估計別有用意,卻沒了再去打獵的心思,留在營帳中發呆。
不多時便有晉王的隨從來請,漣歌心中忐忑,才跟著去了昨夜去過的帳篷。
蕭洵心中惦記妹妹,怕她昨夜知道他受傷後會胡思亂想,索性兵行險著,同晉王講希望他能將漣歌請來顧看自己。晉王一開始不同意,蕭洵保證自己能勸服妹妹保密,他如今看蕭洵很是合心意,便也同意了。
換過藥以後,漣歌道,“我都知道了。”
帳中還有晉王旁的親信,她話也不好說太直接,蕭洵卻懂她的意思,心中悵然,“讓你擔心了。”
漣歌道,“我雖不知哥哥怎會出現在這裡,可你不說,我也不問,只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你這手,差點就廢了。”
蕭洵安慰他,“大丈夫有所作為,有所不為。我自己覺得值便是了。你要記得替我保密,莫讓父母親知曉,害他們擔心就是我的過錯了。”
漣歌點點頭,擦擦眼角的溼氣,嘆氣道,“接下這些日子,你這手真的不能再受傷了,不然怕是……”
她診過脈,尚且不敢確定他還能不能恢復如初,心中想著回京以後一定要悄悄給他尋些個神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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