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胄,遇她之前從未將玉佩之類稱得上信物的東西予人,且他還隱約透露了這朵玉蘭花的作用——皇長子的墨蘭珏,莫說能在金陵暢行無阻,便是拿著進皇宮,也是沒人會阻攔的。
他一生未向人折過腰,此刻能這樣兩次叫她收下東西,已是他的極限。她卻不要,讓他很是生氣,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整理醫藥箱。
身邊這人面如寒冰,眼醞風雪,漣歌自然不可能沒有感覺,可她幾次和他相處下來,知道他雖然性格陰晴不定,但對自己這個“救命恩人”還算寬待,故而假裝沒察覺到他的怒意。
提著自己的小箱子施禮,“公子若沒別的事,小女便回去了,我的兄長和好友還在等我。”
剛走兩步,漣歌忽覺腕上一緊,手腕被人拉住了,剛才還坐在桌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後,面色不虞的看著自己。
她才到傅彥行胸口,身高和氣勢上的壓迫感讓她覺得不舒服,微用力也沒能將手腕從他手中掙脫。他們距離有些近了,漣歌掙扎兩下,向後退一步,“公子這是做什麼?”
語氣已經帶上惱意,和著軟糯的聲音,出奇的好聽。
傅彥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小少女睜著圓圓的眼睛,滿是驚訝,裡頭水汪汪的,像去年秋獵時追捕的那頭小鹿,也是顫抖著用這樣的閃爍的眼神望著他,她瑩潤的紅唇緊抿著,昭示著她的怒意。
看得傅彥行有些心癢。
他左手握著漣歌的手腕,右手拿起桌上的玉,摩挲幾下想放進漣歌手裡,漣歌手心握成拳,被他捏起一根手指,肌膚相親的觸感讓她心頭一顫,趕緊配合著張開。下一瞬,傅彥行將墨玉塞進她的手心裡,且用自己的大手將她瑩白纖細的手指重新曲成握拳的姿勢,將墨玉牢牢握住。
“我說讓你收下。”他聲音溫柔清脆,語氣卻談不上多好。
“我說了我不要。”被他這樣對待,漣歌從未覺得有什麼時刻像現在這般屈辱,怒意上湧,等他放開她的手,便張開手心讓玉落在地上。
“啪。”伴隨濺玉之聲,墨蘭珏碎成三塊。
傅彥行臉色乍變,愣在原地。
漣歌趁機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徐立和流安看著房內呆愣的傅彥行和地上的墨蘭珏碎片,心中駭然,但見他沒有發話,便任漣歌離開。
“殿下!”沒人敢看傅彥行臉上的驚濤駭浪,他在兩人的驚呼中彎下腰,將地上的碎片一塊一塊撿起來。
第19章 後怕
漣歌在隔壁尋到蒔花,讓她把醫藥箱存放在櫃檯,自己先回了雅間。
剛剛是膽從惱中生,等被走廊上的過堂風一吹,她頓時清醒過來,想著傅彥行怒雲密佈的臉,才覺得後怕。他雖然性情古怪,但確實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昭示怒意,他當時那樣的神色,在父親身上也未見過。
雅間裡的三人見她臉色不好,不知發生何事,蕭洵停下話頭,眉頭微皺,“眠眠,你怎麼了?”
漣歌穩定心神,揉揉胳膊,衝她們一笑,“剛剛出去碰到個醉鬼,被撞了一下,差點被他吐了一身。”
這笑委實不算好看,但蕭洵和霍璟沒再多問,只是心中各有計較。霍璇噌一下站起來,“那醉鬼在哪?姐姐去給你報仇。”
她向來直接,已經取下軟鞭。
霍璟神色一凜,輕聲呵斥,“阿璇。”
霍璇不情不願坐下來,漣歌拉拉她的衣袖,道,“阿璇莫激動,我沒大礙。”
霍璇狐疑地看著她,眼珠轉轉,忽然恍然大悟,衝她擠擠眼睛,“我明白了,眠眠莫難過,是那人不長眼睛。”
漣歌給她說的有些糊塗,直覺“不長眼睛”不像是單純的字面意思,點點頭,“我不難過,真的。”
霍璇用一副“我什麼都懂”的得意表情看了看在場的兩位男性,提議道,“我們下去拜月吧。”
此言正中漣歌下懷,她巴不得早日離開鴻雁來,聽霍璇這麼說,自然舉手贊成。
中秋節又稱拜月節,每年到八月十五這一天,人們吃月餅,拜月亮,以月之團圓祈求人之團圓,寄託思念故鄉,思念親人之情,又祈願豐收和幸福。
拜月習俗與大楚開國皇后有關。
三百年前四大諸侯國並立,大楚有位顏氏女,長相醜陋,但是她小的時候一直虔誠的拜祭月宮仙子,得了庇護。等到長大後,賢良淑德,品德高尚,被當地的官員舉薦進入皇宮,可惜一直沒有得到皇帝的寵幸。有一年八月十五賞月,皇帝在月光的照射下見到了顏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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