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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羽夫人斜她,“這都要拜麒麟閣那位畫骨先生所賜,竟然貼了那樣一張畫像出來。畫剛出來時,我家門檻都快被踏破了,只是來的都是男兒郎,甚至有人本已要下聘其他貴女,看見那幅畫,義無反顧地反了悔。最後一聽他是男兒身,只覺人生都灰暗,差點抑鬱而終。這樣的男子,試問哪個貴女敢接手?”
宋軼默默喝了一口茶壓驚,把關係撇得特乾淨,“自古藍顏多薄命,怪只怪他長了一副好皮囊。”
鳳羽夫人睨她半晌,轉了話頭,“午飯後要開始畫群芳圖,你準備準備吧。這畫,你可當心著畫,稍有不慎,可是會掉腦袋的哦。”
宋軼悚然一驚,瞬間明白過來。
單獨個人畫像,只要畫得不難看,便可高枕無憂,但群體畫像則不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些個貴女,誰都不會甘心給人當綠葉,偏偏自身條件就有差異,若按照已有條件來畫,難免得罪於人,要如何將每個人都畫得獨特又耀眼,這當真是個難題。
宋軼傷腦筋,貴女們同樣也傷腦筋。用過飯,本有半個時辰休息時間,但貴女們個個都開始翻箱倒櫃,將衣服首飾全都擺了出來,務必挑選最亮眼的。
個體畫與群體畫比的就是亮眼,個體再好看,若放在群體之中黯然失色那絕對是大忌,心高氣傲的貴女誰都不想當別人的陪襯。
所以,當這些人再度出現在花園中時,宋軼直覺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不是說她們打扮不得益,而是爭奇鬥豔難免審美疲勞。就在這時,文宬郡主一身素衣,雲鬢略顯鬆散,似乎連梳洗都無,只是懶懶地往那兒一坐,瞬間變成了最獨特的風景線。
氣質乾淨、清新脫俗、容貌清麗,連宋軼都要驚歎:“實乃天人也!”
安陽郡主一下黑了臉,直道:“聽聞宋先生對衣著品貌甚是挑剔,想來先生一定更清楚本郡主如何妝扮更適合這群芳圖。”
此話一出,其他人齊齊看過來,心下多了幾分算計,毫無意外,宋軼親力親為,為她們挑選了一身行頭。
鳳羽夫人看在眼裡,這些個貴女心思可真多。畫畫的是宋軼,若由她挑選衣服飾品,還被其他人比下去的話,她們便有充分的理由拿宋軼問罪。
但等重新折騰出來,別說鳳羽夫人了,連桂嬤嬤都眼前一亮。衣著飾品上的契合且不說,不同的頭型配不同的髮髻,不同的人配上不同的表情和氣質,若非他們都是識得這些貴女的,差點不敢認人。
“你是怎麼把她們改造成這樣的?”連專橫跋扈的劉珏都變成了溫婉少女,嘖嘖,這著實有些駭人呢。
宋軼用低調而平靜的語氣說道:“我只告訴他們,若不這樣,是真的會被比下去的。”至於被誰比下去,她們自己心裡有譜。
難得的是,連徐若這個最大難題,宋軼也一併解決了,雖然在眾貴女之中算不得出眾,但是她的憨厚可愛倒是意外地討喜。
與此同時,青雲院的群英圖進展得一場順利,連韓延平擔心不配合的豫王殿下都沒鬧什麼么蛾子。
群體畫規定時間是三日完成,雖然青雲院這邊多出兩人,但韓延平從來不甘人後,倒是提前將畫像畫好了。至於芳華園那邊,他也是有耳目的。
宋軼如何被刁難,畫畫時,那些貴女們如何不配合,站一會兒就叫累云云,宋軼畢竟是女子,有些嬌氣,還生生被這些冰人捧出了漱玉齋首席畫師的名號,難免也有些傲氣。
當天畫畫畫到戌時,惹惱眾貴女,而眾貴女的傲慢無禮也惹惱了她,誰知她就丟下一句話“此畫到此為止,以後不會再勞煩諸位了。”還真敢堂而皇之地拂袖而去。
三個女人一臺戲,何況是十個女人,這敢得上後宮的宮斗大戲了。
這兩日,芳華園那邊鬧騰得不可開交,安陽郡主差點提劍去砸宋軼的門,若不是桂嬤嬤當和事佬,說規定是三日,三日若宋軼拿不出畫,再治她罪不遲。
韓延平看著已完成的畫卷,很有想法再激一激那邊。諷刺他附庸風雅,呵呵,那也得看看你夠不夠這個資格!
是夜,酉時不到,群英圖便掛上了玉湖水上回廊,少年郎們翹首以盼群芳圖的出世,貴女們聽得訊息,幾乎不約而同地聚集到宋軼住的院子。
鳳羽夫人跟宋軼同個小院,看得眾人殺氣騰騰而來,便急忙遣人去叫桂嬤嬤。
桂嬤嬤那廂早聽得動靜,這邊報信的小丫頭剛走,那廂桂嬤嬤便已經跨入院門。
劉珏傲然挺胸,“如今群英圖已經完成,身為芳華園的畫師,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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