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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這股火從哪裡來,便也不知道該怎麼發。
於是,宋軼鋪開筆墨畫死人像時,便感覺到頭頂百會穴正不停地聚集著來自某個人的襲人寒氣。
☆、第三十七章 嫌疑
對宋軼而言,三張畫而已; 只需要像; 不講究□□細節的話; 畫起來非常快。
她專注於屍體與筆墨之間,其他貴女公子看得嘖嘖稱奇。
“之前聽聞說畫骨先生收了個女弟子; 如何刻骨畫像神乎其技,我本是不信的。女子哪有能面對屍體還能淡定如常的?除非她是個變態!”
劉煜額角青筋跳了跳。
“她看死人的眼神似乎跟看活人一般無二; 不知道我們在她眼裡會是怎樣?”
“趙兄,你錯了,她看死人的眼神比看活人要更神采奕奕……”
“嘶……別說了; 我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貴族公子們還能就此評價一二; 貴女們早露出敬而遠之的神色。尤其是宋軼畫好一幅,伸展了一下手腳時,她們甚至集體往後退了幾步,深怕被她給沾染到似的; 這其中還包括宋軼解圍的陸青枝; 以及她偷了半天獵的徐若。
劉煜四周環視; 迅速掃過這些人臉; 將他們的表情反應一一收納入眼底,心中那股莫名的火氣轉化為一絲狠厲。
明明所有人都看出他眼中是含著笑的,卻感覺渾身都透著寒意。
劉煜抬手; 眾人更是下意識地僵住身子,直有要跪下聽憑他發落的衝動,直到一個宮人端著茶點過來; 他們才齊齊吐出一口氣。
宮人以為是劉煜要吃茶,卻沒想到他親手端起,卻遞給了宋軼,“喝口茶,歇一歇。”
宋軼抬頭,晾了晾一口小白牙,“我也不是能就著屍體下酒的人啊。”
劉煜看了一眼已經僵硬膚色��耍�恃��淼氖�澹�髏魎���伍罌幢日餿�嚦志灝儔兜氖�牽�餿詞峭芬淮我饈兜秸庋�氖�逡彩強志辶釗宋肪宓摹�
默默地將茶水放下,俊臉愈發高貴冷凝,託著差點的宮女十分惶恐,她這是退還是不退呢,晃眼看到那三具屍體,她瑟瑟一抖,毅然決然地退了下去。
別人的話或者態度對宋軼沒有絲毫影響。擱下筆,她下意識地揉了一把手臂,劉煜突然想起前幾日宋軼右手臂才被他的馬踏過,想來那傷也不可能好全,又用兩日畫群芳圖,還有圍場搶獵,被自己追得狼狽而逃,不知道摔倒過多少次,看她也不是皮糙肉厚之人,不知道又受了多少傷,可她站起來,又跟沒事人一樣,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盧君陌說得對,一個女人越是表現得無畏堅韌,便越難贏得別人的關心以及男人的憐香惜玉,因為不是真正關心她的人是不可能設身處地地為她著想的。這個女人到底是為什麼?她似乎從來沒在自己面前真真示弱過。
“豫王殿下可要核驗一下畫像可像?”
劉煜猛地回神,拿起那三幅畫,對比了一下,點點頭,“一分不差。”
中尉軍官將畫像拿到陸青枝面前,三位死去的中尉軍將士長相是相當不錯的,即便是簡筆水墨畫,也頗有幾分英俊帥氣,不止陸青枝看了,其他貴女也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這手法功力果非尋常人可比。
“正是他們三人。”
這時,盧君陌已經迴轉,空手而歸,沒有找到文宬郡主的線索,同樣,也沒有虞孝卿的任何訊息,兩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虞少容慌了,跪倒御前,堅稱:“家兄絕不是那樣的人,他等候文宬郡主十年之久,將她奉為心中至寶,又怎麼可能有如此行徑?”
安陽郡主也出列,維護道:“虞都尉絕非如此輕浮之人。望皇兄明鑑!”
中尉軍將士面面相覷,終於有一個人走出來,秉道:“末將曾見過虞都尉新打造的腰中軟劍,薄如蟬翼,吹髮可斷,隨手一劈便能入木三分……”
“你胡說!這是栽贓陷害!”虞少容慌了。有沒有這柄劍她很清楚,還曾纏著虞孝卿仔細看過,不小心手指放上去還被割開一條口子,她記憶猶新。但是,若真坐實了虞孝卿的罪名,輕薄文宬郡主,殺害中尉軍將士,這等罪名,足可以葬送他們這盛寵之家。更何況,哥哥為什麼要殺中尉軍將士?難道他真把劉嬋給怎麼了?被人發現,殺人滅口嗎?
而現在他們不知所蹤,被人當做畏罪潛逃也未可知。
虞少容此時是真的慌了,“皇上,家兄治軍嚴厲,難免不得罪幾個人,您千萬不能聽信一面之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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