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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月,你好大膽子!”
即便是慕容玖要在水中引誘他,以她的性子,自然是會正面直視他雙眼,絕對讓他手足無措,舉止失常,這種氣勢,天下沒有哪個女人能做到!
偏偏這個慕容月不知死活竟然敢以這樣齷蹉的形象侮辱她。
開元帝的火氣是真的被引爆了!
慕容月感覺到那股強烈的怒火,知道凶多吉少,連手臂的疼痛都顧不上了。她趕緊跪在地上,□□的身子讓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分外難堪,更是咬牙切齒地恨上了慕容玖。
“這、這都是貴妃娘娘的主意,皇上若不信,可以看她留下的書信!”她義無反顧地將這條後路給用了。
開元帝拳頭捏得咕咕作響,即便心中猜測十有八、九這是真的,但還是忍不住想驗證她的話。
找到梳妝檯上的信箋,開元帝迅速掃了一眼,神色大變,快速出了長生殿。殿外藏著的人還沒找準動手時機,人已經出來了,他們正思索著要不要強取劉乾人頭,卻聽得那邊有了腳步聲,似乎來的人還不少,只得趕緊撤離。
臧皇后和豫王還是晚了一步,進殿沒看到開元帝,卻毫無意外看到了那封慕容玖親手寫的書信。
這是一首藏頭書信,上面一行字,正是:琉璃閣,救我!
這彷彿昭示著容貴妃被脅迫綁架的書信,立時讓臧皇后動容了。
臧皇后一句話沒說,舉步便走,劉煜擔心有詐,緊隨其後。
這些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彷彿沒有一個人看見慕容月。慕容月已經用布將自己裹起來,剛裹好,身體就開始發癢,癢得鑽進骨髓一般,臉上也癢得厲害,她忍不住撓了一下,明明沒使多大的力道,卻皮開肉綻,滿手鮮血,看起來異常可怖。
脫臼的肩頭還支著一截骨頭,她又驚又怕,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呼喊,“有誰,來救救我?”
宋軼覺得自己當真是個心軟的人,看到這種小婊砸受罪,竟然有點可憐她。
她蹲下來,用隨身帶的筆桿子撥了撥她的傷口,“嘖嘖,我勸你,不要亂動,你該是中了腐蝕性的毒。”轉頭看向溫泉水,又道:“你在這水裡泡了多久?”
慕容月嚇得哆嗦起來,眼中更是充滿不可置信,難、難道元康早就在裡面下了毒,他信誓旦旦為她,結果只是將她當成了一個魚餌?
“看你這樣子,沒有一個時辰也該有兩刻鐘了。小濤濤,帶瓶子了嗎?裝點這水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說不定以後有大用處。”
薛濤突然就明白為啥宋軼會有那麼多詭異的伎倆了,這位可真是刻苦上進呢。
取出隨身跌打用的傷藥,倒掉,裝了一瓶子水,妥善存好。
眼見兩人抬腿就要走,慕容月再顧不了什麼身份廉恥,一把抱住了她曾經最鄙視的“賤民”的腿,“宋先生,救我!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救我!”
“慕容姑娘,你真的高看我了,這藥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找到解藥怕也是來不及救你的!”
“不!”慕容月撕心裂肺地吼道:“你一定能救我!求求你了!我不該瞧不起你的出身,不該毀了你的畫!你要怎麼處罰我都可以,但求你救我一命!”
這聲嘶力竭模樣,薛濤都有點不忍心看了,直接撇開了頭。
宋軼沉默良久,慕容月緊張地看著她,等待她最後宣判。
“你,似乎還少說了一樣。”
“什、什麼?”
“你砍小濤濤那一劍……”
薛濤愣了一下,為了活命慕容月也是豁出去了,艱難地爬起身,拔出薛濤的劍,給自己來了一刀。也不知道是她驚慌之際手下失了分寸,還是皮肉被腐蝕太嚴重,這一刀下去,深可見骨,血噴了出去,薛濤拉過帷幔一擋,將宋軼護了個周全。
“這樣,行了嗎?”
宋軼沒再跟她廢話,對薛濤說:“先關司隸臺,這毒能不能解不好說,但是有她個白白贈送的試藥的小白鼠,可以努力嘗試一下研製解藥。”
薛濤明白過來,扯了簾幔,將慕容月裹起來,交給外面的小徒隸,吩咐了幾句,先讓太醫給她接骨止血,這才跟著宋軼往琉璃閣而去。
琉璃閣中,開元帝先到,臧皇后和劉煜隨後趕到,前後差了不到一刻鐘,但是到時,開元帝已經倒在底層大殿之上。
他的手上有箭傷,劉煜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有毒。
臧皇后替開元帝把了脈,還好,脈搏並沒有預想中紊亂,應該是一種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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