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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人。”
“呃,好惡心,快別說了……”
於是宋軼經過時,所有宮娥退避三舍。
到了正殿,遠遠便見嬪妃從來裡面出來,看見她,眼神都變了,姚惠妃改變了行頭,如今自我感覺特別良好,“媚眼如絲”看過來,滿懷同情地說道:“我那裡有白玉膏,雖然無法完全去除疤痕,但不至於讓你臉上的傷疤那麼猙獰。”
宋軼特淡定,“我臉上有什麼傷疤?”
“你也不必藏著掖著了,蜈蚣一般的傷疤,確實有礙觀瞻。”
這容貴妃的想象力頗為豐富呢。
宋軼癱著臉道謝,各位嬪妃心滿意足地投給她一個悲憫的眼神,完全沒有昨日那種看見她的激憤和挑剔,彷彿這些留言一下將她們心中的不平衡都給抹平了。是啊,跟這樣一個毀容的人計較什麼?人家能如此安身立命卑微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得饒人處且繞人。
進得裡面,容貴妃正在調香,又有宮娥說,宋先生被人退婚自盡時,沒割到喉嚨,割到了鼻子,如今,成了無鼻人,沒臉見人……
宋軼摸摸自己的鼻樑,含笑走到容貴妃跟前,讚歎:“娘娘真清閒。”
容貴妃饒有興味地看過來,這位如此淡定還真是不辜負她的厚望呢。
“其實,流言之所以為流言,蓋因不瞭解真相。宋先生不必在意。”
宋軼十分贊同地點點頭,她是真的一點不介意別人怎麼傳。
容貴妃多少有些不甘心,支腮看她,“你就不想把這些留言打破?”
“方才貴妃娘娘才道不必在意,宋軼又何須多此一舉。流言於我如浮雲。”
“呵呵,是本宮小看了你。”說罷,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宋軼在她旁邊坐下,這才開始稟報正事。
宋軼想要看看寒煙湖畔一帶的圖紙,藉此估算一下需要多大的絹帛來佈局全景圖。容貴妃欣然應允,待人走後,便將翠荷留了一下。
“你貼身伺候,她的臉你可曾見過?”
“秉娘娘,只見過一眼。”
容貴妃笑了,笑得特勾魂,翠荷卻生生打了個寒顫。
那廂韓延平一早過來,關於宋軼的各種流言蜚語盡收耳裡,臉色越來越難看。經過寒煙湖,看到宋軼正在勾勒縮圖,便忍不住將她的身板看了又看。這個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連胸口的起伏都恰到好處,腰身更是不盈一握,但怎麼就能長了那樣一張臉呢?
身為一個畫師,對美有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變態的執著,之前他之所以能夠接受宋軼,那是因為從她外形條件看,即便那張臉不能傾國傾城,但也絕對該是清秀可人,可現在,一張醜臉生生將她全毀了。他絕對不能接受這種不完美。若娶這樣的女子為妻,他絕對是對自己的審美和才華的一種侮辱。
“咦,韓先生來了?”宋軼轉頭便看見韓延平,看他一臉決然模樣,心下詫異不已。
“宋先生,我想,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韓延平想委婉,但是他擔心委婉過頭無法將意思準確傳達。
宋軼略懵。看看手邊正張羅的畫布,道:“其實沒你,我也可以的。”終究讓這個心高氣傲的人來為她打下手的確委屈了他。
宋軼回答得這樣爽快,毫無留戀,反而令韓延平不爽了。
韓延平拂袖而去,宋軼扣扣面具,她,到底哪裡得罪了他?
那廂容貴妃正等著韓延平來請安,見他一進門便道:“替本宮畫幅畫吧。”
韓延平愣了一下,容貴妃其實很少畫畫,只有每次開元帝逼著才畫一兩幅,今天是怎麼了?
容貴妃卻衝翠荷使了個眼神,翠荷趕緊上前道:“昨日去御花園,我看到一個美人,只是一面而過,卻不知道是誰,想請韓先生畫下來,看能否就著畫像找到她。”
單憑口述畫人像,可不容易,即便是韓延平這樣高手。這幅畫像一直畫到未時,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翠荷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美人那種美。大概那驚鴻一瞥,美得太炫目,她甚至都無法準確描述她五官的模樣。
但只是憑著這一點不到十一的描述,韓延平已經憑藉一個畫師的直覺嗅到了美人香。甚至開始自顧自地著筆完善畫像,到後來,翠荷看得一驚,“就是這樣的!雖然比本人遜多了,但已經有六分相似。哦,對了,她眼角下還有一顆滴淚痣。”
韓延平看著畫像,有些失神,翠荷說了半天沒見他動筆,正待提醒一句,那邊又突然拿起筆來,翠荷還未指明準確位置,那點滴淚痣已經點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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