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相信以你的手段,必然能將這條大蛇弄得筋疲力盡,無暇他顧。
自然,千辛萬苦搶到的畫本,怎麼能不好好利用,只是被京兆尹耍得疲於奔命的人大概想不到,那畫本所示之地,等待他的並不是那個乞丐而是早已設下的天羅地網。
當然,以吳邕的聰明,他一定會很快識破你的目的,所以這一招一定要精準地控制節奏和步驟,不能給他過多喘息思考的機會,看出破綻,我想,這個畫本之爭一定是暗潮洶湧,吳邕還會在千鈞一髮之際次次失手,而最後他好不容易得到的那本一定是將他送上絕路的那本。既然如此,真正的魚餌又怎麼會在原地等人滅口,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已經被京兆尹嚴密保護起來了。”
他孃的,你在京兆尹是有內奸吧?知道得未免太清楚了些。
“豫王殿下的確很聰明。但是,既然我們京兆尹先知道地方的又哪裡會等到吳邕先我們一步找到人?吳邕肯定會懷疑!”
還想做無謂掙扎,呵呵。
劉煜氣定神閒地接下話,“所以,畫本中這個地方的標識,別人不熟悉,但吳邕卻熟悉,一找一個準,而你們卻會象徵性地帶著暗中跟隨京兆尹的吳府侍衛翻遍京郊所有破廟。”
一邊忙著搶畫本,一邊跟著京兆尹尋人,吳邕的確很忙,忙著跟京兆尹搶時間,怕是沒空來懷疑這個局。
“當然,它不該是座隨便的破廟,而是吳家在西郊莊園廢棄的一座佛堂,那裡曾是吳老夫人吃齋唸佛的地方,因為風水不好,鬧出過人命,已經廢棄很多年……乞丐活著,那麼他是最有可能知道吳尚清死因的人。而畫出畫本的畫骨先生,自然也可能是知情者,所以,即便那裡沒有乞丐,吳邕也一定會去。”
其實,這些都是劉煜的推測,並不確定,但此刻看趙誠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又蒙對了。
趙誠給自己灌了口涼茶壓驚,這個引蛇出洞的計劃看似簡單,但關鍵環節甚多,一個都出不得紕漏,否則就會被那隻老狐狸警覺。
“薛山,你可以見。”趙誠終於妥協了。
劉煜並沒有提薛山出來,而是穿了獄吏的衣服進地牢。片刻後,劉煜見到了這個乞丐。薛山承認自己的確是被吳尚清擄劫之人,被凌波仙救下後,他就躲了起來,生怕被吳府的人再抓住。
吳尚清要找替死鬼,這些沒有名籍的乞丐最是合適,這一點劉煜倒是一點不意外,可是,怎麼又扯上了凌波仙。
“這麼說你見過凌波仙?”
薛山竟然突然遲疑了一下,劉煜精準地感覺到他眼中閃過的情緒。
“小的哪裡能有那麼好命見到她的臉,她蒙著面,穿著凌波仙的衣服。她也沒說自己是凌波仙,不過小的運氣好,曾經在望月湖遠遠看到過她的神姿。”
“哦,是嗎?也是吳尚清親自動手殺你的?”
薛山想都不想趕緊點頭,劉煜看向跟來的趙誠,又問:“據本王所知,吳尚清在遇到凌波仙之前,一直跟兩位同窗在一起,他又哪裡有機會親自動手?”
薛山嚇得一抖,噗通跪了下來。
“薛山,你可知道在本王面前說謊是阻撓司隸臺辦案,這責任可不是你一個人的腦袋能擔得起的!”
幾個乞丐果然被嚇住。
趙誠扶額,一個司隸校尉,至於這樣威嚇一個乞丐嗎?他道:“好吧,算你贏了。想見幫兇跟我來。”
兩名幫兇被關在地牢最裡面,這裡通常是用來關要犯的地方,守衛非常森嚴,甚至為了防止他們自殺,不僅綁了手腳,還塞了嘴。
“看這架勢,你們應該什麼都沒問出來。”
趙誠點頭,“他們承認是吳府的人,承認自己試圖殺死薛山,但並不承認受人指使,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他們是吳府家奴,父母都在吳府為奴,性命都掌控在主子手裡。橫豎都是死,自然保住父母更要緊。”這是很多勳貴世家脫罪的方法,甚至成了約定俗成的一種代罪之法,以前的京兆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也過了。畢竟,這些門閥世家,若是上面不打算動,下面怎麼鬧騰也是沒用的。甚至在前朝,皇權都是受世家掌控,刑獄對他們而言,從來只是維護自己階層利益的擺設。
劉煜負手而立,對兩人說道:“爾等可知道司隸臺是幹什麼的?掌百官刑獄,上至皇子公卿,下至黎民百姓,無所不管。更重要的是,司隸臺代表的是皇上,皇上要制誰,誰也逃不掉,一個吳家又算什麼?吳家能掌控爾等親人性命,本王一樣可以。相反,如果你們不老實交代,本王甚至可以隨便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