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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燕手下那幾位,孫輕、杜長、黃尚、王當,都是三十上下的壯漢,跟著褚燕縱橫中原不止十年,而李典只是個剛滿二十的毛頭小子,生性又比較溫和,想要鎮住他們,的確難之又難。
如果當初是選擇了徐晃或是武力更加強悍的張遼,可能會稍微好一些?
我搖了搖頭,將這種想法驅散:事情已經過去,李典又沒有出任何差錯,我何必再胡思亂想?
“還是說一說如何安排這幾個旅級幹部吧。”我將話題轉回。
“再招幾百人不就行了!”秦陣翻了個白眼,“多大個事兒!”
拓拔野一拳砸在他的腰上:“胡扯。”
我也斥道:“這裡是洛陽,是天子腳下,是你秦陣說擴軍就能擴的?!”
他揉了揉腰部:“天子天子的,有人騎在脖子上就是他孃的不爽!”
“咳咳!”王烈急忙一陣咳嗽,“這裡不比遼東,秦營長說話還是小心些好。”
我深以為然:雖然這是我馬府正廳,但防衛並不嚴密,若是有心,完全可以派人躲在屋外偷聽一切。
“是我不對,我錯了。”秦陣的好處就是知錯能改,而且是立即道歉。
“那便留在以後吧。”太史慈建議道,“目前大人官職未定,下面將領的官職也無需急在一時。”
“反正目前也沒有大戰。”張遼也頷首附議。
我又思索了片刻,道:“那便以後再議吧,各位到時務必提醒我處理此事,以免拖得久了,讓將士們產生誤會。”
程昱等人齊道:“諾。”
“主公,賈先生和馬岱公子過來啦。”守在門口的吳石朗聲向內稟告。
我心中一喜,正要起身迎接,卻感到右腿上略微一沉。
低頭看去,只見小玥兒兒已經伏於我大腿之上,雙目緊閉,睫毛微微閃動,嘴角淌出了一道晶瑩的絲線,流得我整片褲子都是水跡。
3又見賈詡
“見過公子。”賈詡步伐穩健,在廳中站定,向我平平一揖。
我連忙拱手:“先生無需多禮,我現在站不起來,恕罪恕罪。”
他看了看我腿上酣睡的女兒,微微一笑。
“大哥!”馬岱快步走來,深深向我一揖。
“只不過半年不見,哪來這許多禮數!”我斥道,“趕快坐下!”
“是!”他緊靠著我身邊坐下,環顧了廳中諸人,呵呵笑道,“只不過半年不見,大哥麾下又多了許多猛將良臣!”
“是了,我該給你們介紹一下。”我伸出右手,朝對面一比劃,“這五位先生,都是中原名士,太原王烈王彥方、樂安國淵國子尼、北海劉政劉仲禮、管寧管幼安、邴原邴根矩。”我又微微側身,“這位是武威賈詡賈文和,我的從弟馬岱,你們互相認識認識。”
“五位都是當世大儒,詡久聞其名而未得相見,今日倒是有幸,一次目睹了五位尊顏,甚是快哉。”賈詡當了半年的洛陽令,講話風格似乎都有些改變。
“慚愧慚愧,”王烈作為代表,拱手道,“在遼東時常聽仲德談到尊駕,總說文和先生乃馬將軍麾下第一謀臣,烈等也是仰慕已久啊。”
賈詡連連謙讓。
程昱卻笑道:“因為之前主公的麾下……也只有兩位謀臣而已。”
眾人都是大笑,我心中卻欣慰不已,以前只有兩位,現在猛然又增加了五位,算上回歸文事的張機、杜畿,算起來總共已有九人,一時間讓我產生了一點幸福的錯覺。
“文和先生現在做了半年洛陽令,感覺可好?”我笑呵呵問道。
賈詡搖頭嘆道:“天子腳下,只要不出亂子,就一切都好。”
我奇道:“難道說,這些天……洛陽出過亂子?”
“還沒有。”他伸手撫須。
“你的意思是……快了?”不知為何,我忽然感覺精神一振。
“去年十月時,長安市門無故自壞……”賈詡幽幽地說了一句。
我覺得異常耳熟。
程昱訝然道:“這句話……當時張博來遼東時也曾說過,究竟有何深意?”
“張博?”賈詡蹙眉。
“是太尉張公長子。”我解釋道,“當時是他到遼東宣詔嘉獎的。”
賈詡頓時恍然:“原來張公已經提前向你提過了。”
“不過我沒明白。”我攤開雙手。
“朝中公卿為了此事,至少議論了三次大朝,”他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