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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仲禮兄,你說得輕巧,小女忽然咳血昏厥,如今已整整一天一夜,你叫我這個當父親的如何能夠冷靜!”
仲禮……
劉政也嘆了口氣。
另有一名濃眉長鬚的青衣文士低聲道:“方才不是又有一位大夫入屋去了麼?你我耐心等候,侄女必然不會有事。”
那邴原臉色一變,驚道:“剛才那位大夫……是你們誰請來的?”
幾個人相顧對視,都是一臉訝然:“莫非……”
我登場的時候到了。
“幾位無需猜疑,”我邁過了門檻,向廳中走去,“那是在下的兄弟,自幼隨父學醫,技藝非一般可比。”
邴原面色略緩,雙手合攏交疊,平舉於胸口:“敢問閣下……”
“在下馬超。”我還禮道,“聽聞遼東住有中原大才,超今日特來尋訪。”
幾人又是一驚,劉政等急忙起身,規規矩矩地向我行禮:“拜見馬府君。”
“諸位都是在野賢才,無需太多禮數。”我朝他們點了點頭,道,“我原本是為求賢而來,但今日管先生家中有事,這些話便留於日後再講吧。”
邴原微微側身:“馬府君,請坐。”
我也不客氣,拎起袍擺便正坐下來。
側室房門吱的一聲被人推開,幾人陸續而出,為首者正是張賁。
邴原急忙迎上:“先生,我兒情況如何?”
“稍稍有些棘手。”雖然這麼講,但張賁面色依然如常,“病人大概是夜裡受了寒氣,如今寒氣侵入經脈之中,致使氣血不暢,故而昏迷不醒。”
“可……能醫治?”邴原有些遲疑。
張賁點頭,答道:“自然可救,只是……即使我現在救了令嬡,恐怕她也活不過這個冬天。”
邴原大驚失色,臉頰上皮肉一陣顫抖,竟是說不出話來。
“這是為何?”劉政替他問道。
張賁解釋道:“此病源於寒氣,遼東原本苦寒,冬季更是令中原人士難以忍受,令嬡不過十歲出頭,自幼生於青州,被寒冬所迫也是常理之中。先生屋舍……咳,”他掃了這間僅能避風的廳房,“令嬡能在此度過兩個冬季已是萬幸。”
邴原面白如紙,仍然無話可說。
我拍了拍張賁的肩膀:“賢弟勿言其他,當今之計,是將邴小姐救回。”
“諾。”他拱手應道,“如此,還需藉助主公之力。”
我啞然笑道:“難道又要我發功?”
他點頭道:“正是,驅寒當然需要至陽之氣。”
龐淯剛要說話,我揮手製止了他,跟隨張賁進入內室。
我當然知道龐淯也修煉內功年餘,雖然遠未達到大成境界,但對付這一點寒氣,想必也能綽綽有餘吧?
但是,讓龐淯來救治,跟我親自出手救治所產生的效果能一樣嗎?
我推門而入,邴原也一言不發地跟了進來。
簡陋的土炕邊上坐著一位樸素的婦女,應該是邴原的妻子,看她年歲,當不到三十,正是女子的上佳年紀,但此時此刻,卻掩飾不住滿身的疲憊之色,見我與邴原進來,急忙從炕頭離身,屈身一福。
炕上躺著一名小女孩,臉色蒼白,不見一絲血色,雙唇單薄,緊緊閉合,身上蓋了厚厚兩層被褥,卻仍是止不住地發抖。
張賁伸手輕輕覆在女孩的額上,嘆了口氣:“確實好涼。”
邴夫人哀聲道:“願先生施救……”
張賁收回手來,轉而向我問道:“主公,還是從腳上輸氣,可否?”
我點了點頭,從棉被之下伸手進去。
手指碰到了兩隻細巧的小腳,纖滑細膩,觸感極佳,唯一美中不足的卻是冰冷似鐵,毫無暖意。
“我開始了?”我看張賁並無什麼動作,忍不住問道,“你不用取針?”
他搖頭道:“只要主公輸些陽氣,幫助患者經脈回暖即可。”
“如此簡單?”我有些難以置信。
他聳聳肩:“若是沒有主公這般渾厚深沉之內勁,這寒氣可是疑難雜症。”
我嘿聲一笑,催動氣海,開始緩緩輸送真氣。
小女孩年紀太小,承受能力不同成人,我不知深淺,不敢隨意施展,只能一點一點試探著送氣。
“不可太過霸道。”張賁還是出聲提醒了一句。
——我已經小心留意了啊。
其實我也有所覺悟,每次為別人輸送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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