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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陣立刻舉雙手歡呼:“早該如此了!”
“這幾天是有些慢。”拓拔野也表示贊同。
而那邊劉政和王啟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泛白。
“主公,”褚燕則略有擔憂地說道,“我軍輜重頗多,全速行軍的話,恐怕難以照料周全……”
我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我也不求一日三百里地狂奔了,兩百里就好。”
褚燕微微一嘆,點了點頭。
我皺了皺眉:還是太快嗎?可是……時間不等人啊!
“另外,”龐柔道,“我想談一下西域諸國之間的關係。”
“好。”我立刻端正姿態,這確實是個重點問題。
“首先,這張地圖的標記並不詳細,也不算準確,還有一些小國沒有標出,”他拍了拍案几,“總的來說,西域幅員遼闊,國家眾多,但普遍而言,人口和兵力都不算太多,能有三五千軍隊便稱得上強國,因而長公子率兵前往西域,我並不太擔心你的安危。”
我呵呵一笑。
“其次,這當中的幾個大國,如龜茲、疏勒、于寘(音“田”)、鄯善,彼此之間的關係都稱不得友善,尤其是龜茲與疏勒,多年來爭執不斷,聽說龜茲已經數次滅掉疏勒了……”
有人撇了撇嘴:“數次滅掉?”
這種不屑的口氣,自然是秦陣無疑。
龐柔毫無惱意,反而笑吟吟說道:“西域這裡,攻入敵國王宮廢掉國王,這就算滅國了。”
我輕輕吹了聲口哨。
“但龜茲也並非疏勒絕對的死仇,”他接著說道,“龜茲勢大,疏勒也曾長期依附於它,兩國共同出兵對付第三國也是常有之事。”
我揉了揉鼻子:“國家之間沒有永恆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恆不變的利益,這個道理我明白。”
“大都護所言極是。”劉政等人紛紛點頭,對我這種通俗的說明非常贊同。
“我忽然有個問題,”我放下了揉鼻子的右手,“我這個西域大都護……具體是要幹什麼?”
龐柔一愣,隨即答道:“自然是督管西域諸國。”
“怎麼樣才算稱職?”我又道。
他沉思了片刻:“……諸國尊大漢為正統,遣送世子入漢,年年使者來朝?”他自己的語氣也並不確定。
“這對百廢待興的大漢朝有什麼意義嗎?”
他聳了聳肩膀:“長公子明知故問。”
我又指了指地圖上西南角落上的疏勒問道:“這個疏勒國……距離敦煌有多遠?”
龐柔搖了搖頭道:“沒去過,不清楚,或許……”他忖度了半晌,最後吐出來一個數字,“五千裡?”
廳中立刻一片沉寂。
“我去你奶奶的!”我頓時感到頭痛欲裂,“班超當年……怎麼會在這種鬼地方建功立業啊?!”
對於西域的遼闊,我還是太過低估了。
縱橫超過五千裡,如此遼闊的一片土地,我以區區一萬兩千騎兵……如何治理得來?
不少人都在輕聲嘆氣。
“主公憂慮何事?”拓拔野出聲問道。
我閉著雙眼,揉捏著眉頭,答道:“西域地廣人稀,我們又沒有根基,就算佔領,也沒有太大的價值。”
“不如……我們殺回去吧?”他遲疑著說道。
我緩緩睜開眼睛:“殺回去?”
皇甫嵩正率領大隊精銳在弘農守株待兔,我怎麼殺回去?
“此言絕不可說,拓跋營長!”太史慈當即否定,“若要起事,將軍何必遣散幽北子弟?此時絕非良機!”
“原也以為不可動此念。”邴原附和道。
我看著他們略顯緊張的神情,微微點頭:“我們先去西域。”
他們明顯鬆了口氣。
“……最多兩年的時間,”我做出了時間的限制,“兩年之後,我絕對不會再這麼溫順了。”
秦陣雙拳緊握,用力合擊,指節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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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一日,在龐柔的相送之下,大部隊開始朝著西北進發。
“柔哥,”我望了眼前面蒼茫的大地,回身勸道,“你已經送出二十里地了,便停下來吧。”
這是我第三次勸他,龐柔自幼體弱多病,能騎馬送我二十里地,我自然明白他的感情。
可是……這二十里路已經用掉了一個半時辰……轉眼又該吃午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