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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隨便!”我冷冷地回應他,“老子的軍令對你就沒有一點作用嗎?”
也許是我的態度讓秦陣感到不適,他瞪大了雙眼,仔細打量著我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主公……心情不太好?”
我翻了個白眼:“沒事就下去歇著,別在我眼皮底下晃盪。”
“龐旅長,主公今天受刺激了?”他扭頭去問龐淯。
龐淯一臉的嚴肅:“你應該先反省一下自己的態度才對吧。”
秦陣依然是瞪著眼,默不作聲地沉思了片刻,這才再次開口道:“屬下……說錯話了嗎?”
我也沉默了片刻,然後搖頭:“沒有。”
他確實沒有說錯話——因為他一貫就是如此。
他長長出了口氣:“那主公……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苦笑著說道:“因為……我確實心情有些不好。”
“哦?”他眨了眨眼。
“跟你說句實話,”我嘆了口氣,“老子現在也後悔當初來到這個鬼地方了!”
他的嘴角稍稍咧開。
“這大半年來,我們屁事都沒有做,白白浪費了這寶貴的歲月啊!”我說的都是實話。
他的嘴角完全咧開。
我將右手重重拍在案几之上:“開春之後,我要返回中原去!”
“主公英明!”他咧嘴而笑,滿面紅光。
33主人放話了
過完了正月十五,我忽然感到內心深處一陣空虛。
過去的一年裡,老子究竟做了什麼?
在荒蕪的大西北上徒勞地奔走,與草頭王們合演了一出鬧劇,然後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們的供養?
大半的時間裡,我無事可做,卻任由十九歲的時光飛逝而過。
我既沒有創作出驚世絕俗的詩篇文章,也沒有在武藝內功上取得重大突破,更不用提兵法韜略了。
這一年,我就這麼荒廢著度過。
不僅沒有收穫,相反,我喪失了遼東四郡一國實際掌有者的身份,只成為了位高權輕、遠離中原的西域大都護,手中兵馬縮減三千,麾下的謀臣猛將更是各奔東西,讓我一度成為了孤家寡人。
而進入西域之前,曾有過那麼短暫的一段時間,我還產生過另外一個夢想:統一西域!
等到我揮師進入這片地廣人稀的荒漠,看到了無數高鼻深目、白膚褐發、操著各式各樣語言的異族人之後,這個夢想便只能深埋心底。
於是我徹底喪失了在西域為祖國做貢獻的動力,好不容易煽動起幾個小國圍攻龜茲——或者說,其實是我被他們煽動起來的?
辛辛苦苦挖掘水道近一個月,卻被人簡簡單單地勸退。
這一切都說明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我的心志已經鬆懈。
至少在西域這片大地,我沒有了任何可以為之奮鬥的目標。
其實,捫心自問:若是換了個足夠舒適的環境,我真的會深陷這種安逸閒散的生活而難以自拔,最終將所有的雄心壯志全數磨滅。
可問題是……剛剛過去的這個冬天用連場暴雪明明白白地告訴我:這他孃的不是個讓我享福的地方!
老子要回中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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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從心底發出怒吼幾天之後,班雄親自來拜訪我。
“雙兒,給班國主倒碗酒。”我拍了拍身邊的小丫頭。
“嗯!”雙兒吐了吐舌頭,輕手輕腳地捧來了酒碗。
“大都護,有件事情,小王實在羞於開口……”半年的時間,讓焉耆國王的漢語流暢了許多。
我暗自撇嘴:既然羞於開口,那今天來做什麼?
“你我之間,無需如此見外,”我親切地說著,“有事但說無妨。”
“是、是這樣的……”班雄扭捏了半晌,終於鼓足勇氣說道,“小國……的糧食,恐怕今年會有些緊張……”
眉頭忍不住跳了一下,我微微皺起眉毛:“你是說……無法供應我軍糧食了?”
老子從漢朝進西域時,就已經攜帶了近三個月的軍糧,後來龜茲和周圍的小國都爭先恐後地送來了大批糧草——這個“大批”是相對其國力來講的——焉耆一國,最多也只供應了我軍三個月的糧食而已……竟然有臉告訴我……他們承受不住了?!
但我並不能拍案而起將這位臉色尷尬的國王怒斥一頓——因為不論怎麼說,我並沒有為焉耆國做過一件事情,反而讓焉耆動用全國勞力在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