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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忽然看到一個久別的身影。
身披一身純黑的鎧甲,舞動著一杆黢黑的大戟,大戟前端反射著星星點點的紅,在衝鋒之中四處迸濺,胯下一匹赤紅如火焰般狂暴綻放的戰馬,引領著這支鋼鐵部隊從荒原之上一掠而過!
我忍不住咬下了牙:呂布又見呂布!
呂布竟然親自帶隊追殺楊奉?!
我已經貼近了上來,無論敵我雙方,恐怕都已經發現了我這支從側面應流而上的部隊。
呂布所率大軍馬速極快,幾次眨眼的時間,便已經衝進了楊奉的後軍,如同一把雙側開刃的匕首,蠻不講理毫不客氣地將楊奉部隊生生剖開!
我剛剛吸了口氣,就看到……呂布已狂突猛進幾乎衝至楊奉的大旗之後!
楊奉的親衛大驚之下紛紛調轉馬頭,妄圖形成圍堵之勢,但赤兔只是一提一縱,就從重重包圍之中輕鬆突出!
呂布甚至隨意地一揮大戟,就將兩名精銳騎手掃下馬背。
他與楊奉之間的距離在迅速縮減。
我與他們的距離也在迅速縮減。
但我擔心趕不及。
楊奉的身手我略有所知,估計也就相當於我十四歲時的正常水平——不含鬼神附體——或者說馬騰五年前的水平。因此,我很難寄希望於他能夠在呂布的手下走上兩三個回合。
“拼了!”我惡狠狠地吼了一聲,從胸腔中爆出一聲轟鳴。
追命伸長了脖頸四隻鐵蹄飛一般的掄了起來,每一次踏地都讓我為之一顫。
在飛馳之中,我並沒有忘記輔助手段,左手持弓,右手連彈,三支利箭呼嘯著破空而出!
我基本沒有瞄準:以對方的級別,這個距離的射擊很難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事實也是如此:呂布單手擎起畫戟,迎著來向用力一抖,竟生生將我射去的三支利箭攪成一團!赤兔的速度似乎不曾受到一絲影響。
我忍不住苦笑一聲,隨手將弓拋開,探手從另一側拔出飛星,迎著呂布直衝過去。
呂布仍是掄起方天畫戟,執著地往楊奉追去。
“呂布!”距離二人至少還有十餘丈之遠,我不得不提起大喝,“你敢與我一戰?!”
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將戰爭變成單挑。
但是此刻為了挽救楊奉的性命,我不得不這麼做。
“好膽!”呂布終於暫時中止了追擊楊奉,方天畫戟在半空之中畫了個圈,赤兔馬猛地一改方向,筆直地朝我衝來!
我在一吸一呼之間將全身真氣提升到了極限,手中飛星在此刻如同身體一部,彷彿毫無重量一般。
追命穩步向前,卻也將速度催至極致。
此時此刻,雙騎迎面衝鋒,什麼招式,什麼花巧,還有什麼作用?
十丈的距離,不過追命與赤兔三次起落。
呂布已在我的面前。
我幾乎可以感受到他迎面而來的呼吸!
粗重而熾熱!
狂暴又猛烈!
壓抑卻興奮!
呂布半張著口,右臂猛地一揮,方天畫戟當頭砸下!
我單手緊握飛星下端,自下而上、從後至前劃出一個大圓,如同一條鐵鞭斜斜朝對方甩了出去!
半空之中有支白羽倏地劃過!
卻不曾射中任何一人。
我無暇顧及,只是繼續催發全力。
馬背之上,只有誰更快、誰更準、誰更猛!
整條右臂猛地一震!
兩支鐵器猛烈地砸在一起!
飛星的槍刃正撞擊在畫戟前端的小枝下,而後貼著戟身朝呂布的胸腹之間繼續甩去。
方天畫戟雖被鐵槍微微盪開,但餘勢依然不減,扔向我後背砸去。
電光火石,白馬過隙。
雙方一錯而分,馬速稍減。
呂布肋下被飛星槍刃擊中,側面的鎧甲幾乎被掃掉了大半,傷口已開始向外滲血。
而我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沉重的方天畫戟結結實實砸在了我的背部,差點將我砸下馬背,所幸皇甫嵩贈送的鐵甲質量過硬,才不至於讓我當場喪命。
但如此重創,已讓我胸間氣血凝滯,我當即猛提一口真氣,狂噴黑血不下一升。
噴血之時,追命仍在飛奔,因而這口黑血幾乎噴出一道長達十餘丈的歪歪扭扭的“一”字。
右手還在顫抖,我將飛星換到左手,隨意將身邊的三名敵兵挑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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