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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體制,但草民眼光短淺,並不知如何施為,直至親身體驗了涼公的科舉之策。”他微微躬了躬身,“或許這是一條更好的道路。”
“而至於君主無能和官場的混亂……”他苦笑著搖頭,“我只是一介草民,更沒有什麼辦法。”
我這時才察覺到,比起之前的董氏兄弟,這位年輕人一口一個“草民”,讓我覺得非常不適應:“以你所學,想在我麾下做些什麼事情?”
他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思索片刻後答道:“筆墨文書,草民尚可勝任,或可為尚書郎,如果有這個職位的話。”
尚書郎自然歸尚書令所管,在東漢以來,是典型的官卑權重的職位……
“我們沒有尚書檯,”我聳了聳肩,“那你就先去衛覬那裡報到吧。”
“衛覬大人是……”他疑惑地問道。
“簿曹從事,掌管機要文書,並負責各類事宜的安排。”淳于壯替他解釋。
雖然一開始是把衛覬當做尚書令來用的,但其實他這個尚書令的職權遠沒有後漢的尚書令大——因為很多時候的很多事情,都有賈詡和程昱去做。
“多謝涼公。”不過薛夏不知道這點,所以他很滿意地接受了。
“說起來……這三位都是涼州考區的?”除了袁渙,其他四人都是涼州考區的啊。
“是,”淳于壯點頭,而後指著剩下的五個人說道,“這幾位則均是司隸考區的。這位,姓蘇名則,字文師,扶風武功人,以司隸區文科第三而錄。”
涼州四人,司隸六人,這比例倒也不錯。
這年輕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頜下鬍鬚稀稀疏疏,但卻有些飄飄欲仙之感。
“蘇則蘇文師?”我搓了搓下巴,確定自己沒印象,“你最後一題如何作答?”
“則所選第二題,漢室衰落之由,”蘇則答道,“主要是君昏臣亂,用人無度,和之前薛君所說基本不差。”
“好,”我也不指望這種題目能聽出什麼新意了,“去河東做個縣令吧。”然後我朝淳于壯示意繼續介紹。
“謝涼公。”
“這位姓阮名瑀,字元瑜,陳留尉氏人,以文科第一而見錄。”淳于壯看了看我,又補充了一句,“師學於蔡邕先生。”
我笑了一聲:“岳父大人的學生嗎?那可要好好重用一下了。”
就算不是老蔡的學生,阮瑀的名號,我也是略有耳聞的,竹林七賢之一吧?
這人年紀稍大,大約三十左右,衣冠嚴整,沒有我想象中竹林七賢的不拘小節……
“涼公若因我師從蔡公而用我,那也不過如此罷了。”我還沒想好該怎麼用他,阮瑀已經不幹了。
這一下我才覺得這有竹林七賢的風骨了……
於是我忍不住再次笑了一聲:“稍安勿躁,既是文科第一,又師從我家岳父,那想必文章水平很高吧?”
王烈捋須頷首:“阮元瑜的文章才氣縱橫,兼有一筆不可多得的好字,而且精通音律,是位大才呵。”
精通音律,倒還真是蔡邕的好學生……
“最後一題呢?”我按照慣例問道。
“在下選的是第二題,漢室衰落之由,”阮瑀一正臉色,答道,“漢室衰敗,在於朝綱混亂,高官皆由外戚及大族把持,其各收黨羽、互相傾扎,又任人唯親、嫉賢妒能,清流之士反覆遭遇黨錮,有志之才不得申志,只能隱居深谷大山,甚至遠遁遼東、交趾以至海外。家師蔡伯喈,海內大儒巨望,名聲動於天下,其才、其賢、其德、其操,不遜楊、荀、士孫,卻只為六百石之太史令,以占卜形象、解說圖卦為業,豈不痛哉、惜哉、嗚呼哀哉!”
他原本是神色平靜,但到後來說到蔡邕,竟然越來越是激憤,讓我感覺他才是蔡邕的親女婿……
不管這傢伙是不是在刻意表演,反正我對他的好感立刻爆表……
“這樣吧,”我想了想,問道,“有沒有郡守的缺?”
不止是段煨等新錄用的人員,連王烈都表現出驚訝的神色,但他很快給予了回答:“東平相暫時由郡丞代領,而剛剛攻佔的任城國也沒有任命郡守。”
我記得任城國應該小一些,於是說道:“阮君,我任命你為任城相,馬上上任。”
阮瑀眯了眯眼睛,長身而起:“涼公不是因為蔡公的關係而特別用我?”
我也眯起眼睛:“只不過是個小國的國相,你覺得就是重用了嗎?我為什麼用你為國相?是因為我想用殘酷的事實讓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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