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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為難了?若是海棠身份入不得王宮……”
“不不不,”我握住了她的手,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倒是想得開,剛剛還拒絕了我,現在卻在考慮如何進入我的王宮?”
她光潔有若瓷器的臉頰上頓時騰起了一絲紅霞,嗔道:“難道你要反悔不成?”
“我要是反悔,你會不會把我一腳踹進這滾滾長江之中?”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我仰天而笑,扶著船邊長身站起,朗聲道:“一輝,筆墨伺候,我詩興大發了!”
“王上……”梁聰一臉愁眉苦臉,“我們是潛入敵境來救海棠姑娘,臨行匆忙,小人實在沒有準備紙筆……”
我不禁啞然,卻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坐在另一條船上的拓拔野頂著江風高聲道:“何不以船板為紙,刀劍為筆?”
我又是一愣,而後朝他笑道:“拓拔,你還真是個妙人!”
說幹就幹,典韋和梁聰立刻徵詢了水手們的意見,從船艙裡抬出了一片備用的木板。
我輕輕在這片長兩丈、寬兩尺、厚三寸的木板上敲了敲,實木材質,相當厚重,即使以十成內勁,也很難將它一指刺透——我說的是那種類似“六脈神劍”的動作。
“你的劍。”海棠將之前一直掛在自己腰間的斬嶽遞向了我。
我搖了搖頭,揮袖在木板上一拂,右手食指輕輕按下。
“滾滾長江東逝水,
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
-
白髮漁樵江渚上,
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談中。”
這首詞字數寥寥,我以指勁緩緩寫來,初時仍有艱澀之意,但寫到第三句時,已覺得漸漸轉為流暢,寫到最後幾個字,更是文不加點一氣呵成。
寫完之後,我才注意到兩丈長的木板只用了不到四分之一,我在詞尾處比劃了一下距離,揮掌將木板從中斬成了兩截,而後在空白的木板上繼續創作。
“問世間、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
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
就中更有痴兒女。
君應有語,
渺萬里層雲,
千山暮雪,
隻影向誰去?
-
江淮路,
寂寞當年簫鼓,
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
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
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
為留待騷人,
狂歌痛飲,
來訪雁邱處。”
這一首詞字數較多,寫到後來,體內的真氣幾乎是不受控制一樣從指間噴湧而出,只隨著我腦中的詞意揮灑自如。
待得一詞寫完,我再次一掌砸下,將這一丈多長的木板分成了兩截。
幾乎沒有思考,第三首詞已經落在了木板之上。
“千古江山,
英雄無覓,
朱恭偉處。
舞榭歌臺,
**總被,
雨打風吹去。
斜陽草樹,
尋常巷陌,
人道伯符曾住。
想今日,金戈鐵馬,
氣吞萬里如虎。
-
興平草草,
封狼居胥,
贏得倉皇北顧。
中華三年,
望中猶記,
烽火徐州路。
可堪回首,
山陰城下,
一片神鴉社鼓。
憑誰問:廉頗老矣,
尚能飯否?”
第三首由於改了多處,甚至為了湊字數我還硬生生把陣亡多年的朱儁和風華正茂的孫策塞了進去,雖然破壞了原有的意味與韻律,但我從頭讀到末尾,竟也覺得勉強還可堪入目。
然後我才從書法的藝術境界中脫離了出來,看到周圍一群觀眾的眼光如同在圍觀外星人。
“姐夫……”賈穆顫抖著手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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