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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徐晃忙搖頭道,“主公聽聞你重傷昏迷,親自帶著伯華來看望你了。”
拓拔野吃了一驚,掙扎著就要從床上爬起,卻被我輕輕按在了胸前。
“末將只是久戰乏力,如何值得讓主公荒廢了國事,還賓士千里來到洛陽……”他輕輕抽了抽鼻子,倒是沒有感動得泣不成聲。
“少跟我來這一套,”我笑著啐了他一口,“我只是想來看一看,究竟是這幫叛逆太強,還是你現在變弱了,竟然被他們打得昏迷不醒。”
拓拔野笑了笑:“這幫叛逆也沒多強,我記得我隨手一刀就把於夫羅那廝的狗頭砍了下來……”
“拓跋將軍,”禰衡似笑非笑的聲音響了起來,“那之後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釋?”
“之後?”拓拔野的聲音低了下去,“之後的事情……我、我怎麼記不得了?”
“要我告訴你嗎?”禰衡一步步走上前來,“你衝入了自己的部隊,致使你自己的親筆當場斃命五十六人,重傷不治十四人,輕傷者三十餘人,若非呂布、夏侯淵二將拼死將你制住,恐怕你手下的四千人馬就要被你屠戮殆盡!”
“你……”秦陣睜大了眼,怒吼了一聲,“這是汙衊!拓拔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
“我禰衡雖非君子,但那種小人行徑還不屑為之,”禰衡向他輕蔑地笑了一聲,低頭朝床上的拓拔野說道,“當日親眼目睹之人,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徐刺史、呂、夏侯二將,還有場中數萬部隊……呵呵,當然,還有那些倖免於難的你的衛兵,你大可以一一求證。”
拓拔野的目光在屋內遊移了一週,最後落在了徐晃的身上:“這……是真的?”
徐晃沉默著點頭。
拓拔野又看向了我:“王上……是知道了此事……才來看我?”
我搓了下鼻尖,緩緩說道:“雲龍,你是和我歃血約為兄弟的人,我也不願瞞你。不錯,禰正平向朝廷報告,此役雖然大捷,但你在戰鬥中迷失了心性,大肆殘殺友軍,朝廷眾臣已經一片譁然,所有人都認為你畢竟身為異族,即使如何厚待你們,”我瞥了秦陣一眼,“你們也不會真心以我為主,有些人,甚至提議將你直接處死;溫和一些的,則希望我收回你們的兵權,以高官厚祿將你們供養起來,就算是顧念你們多年的戰功了……”
從我說道“直接處死”時,拓拔野渾身上下已無法抑制地顫抖了起來,待我講完,他竟是無聲地淌下了兩行熱淚。
我伸手替他抹去了淚水,溫言道:“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哭的。”
“我是哭為我所殺的弟兄!”他張了張嘴,熱淚又一次滾滾而下。
他聲淚俱下,難以自制,我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畢竟,那些人確實是他親手所殺,我總不能說那些無辜的護衛們死得大快人心吧?
“就算你現在痛哭流涕,也無法抵消你所犯下的罪惡,拓跋將軍。”天生就不會做好人的禰衡一臉正氣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知道!”拓拔野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我殺害了這麼多弟兄,就算死一百次,也無法讓他們復活過來……”
“正平,”我沉聲對禰衡道,“拓跋野此次所犯事大,不能這麼輕易處理,要押回洛陽,由法院、兵部、軍事院三司合審之後,再做定論。”
禰衡翹了翹嘴角:“臣只管都察院的職責,若是這三司處置不當,臣自當進言彈劾。”
“隨便你。”我朝他揮了揮手。
他躬身行了一禮,揮了揮衣袖離開了房間。
“雲龍,”我收回了視線,“你剛剛清醒,便在晉陽稍事休息幾日,再趕到洛陽來吧。”
“是。”拓拔野低聲應了。
“雲龍,你能不能記起來,昏迷前的情況?”張賁忽然出聲問道。
他回憶了片刻,緩緩答道:“當時……我率領親衛突入於夫羅的中軍大營,迎風一刀將他砍成了兩截……然後……我就趕到血脈倒湧,眼前似乎血紅一片,好像看到的都是敵人一般……”
徐晃也道:“當時,雲龍是不分敵我,只要是擋在他面前的人,都會成為他砍殺的目標……有人說,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
張賁思索了半天,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等等伯華,”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知道瘋狗若是咬了人,這人也會喪失神智的吧?”
“呃?”他微微一怔,而後道,“是,若是被瘋狗所咬,短則七日,長則數年,大多都會神志不清,直至喪失性命,但云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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