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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留路粹,謹代尊師蔡公,主持太學院開業大典。時維八月二十……”
也不知道他累不累,反正我只聽他做了兩句開場就有些昏昏欲睡,大概是中午吃得有些撐了。
我知道這非常不禮貌,但在初秋午後的陽光下,上下眼皮就是忍不住想要貼在一起。
但是我聽到蔡琰咳嗽了一聲,頓時後背上就有了一層淡淡的涼意,整個人忽然就清醒了過來。
“王上莫非昨晚沒有休息好?”蔡琰笑吟吟地問道。
“我睡足了四個時辰。”我嘿然答道,“琰兒不要怪我,我確實聽不大懂路文蔚說的話啊。”對於自己的結髮妻子,我向來不憚於表露自己的無知:反正她對我的文化水平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對於我的坦誠,蔡琰也無話可說,只能輕輕地聳了聳肩,朝高臺上微微抬了抬下巴。
只見路粹微微一頓,將身子側轉過來,恭敬地向我一揖,而後又道:“恭請威武王為太學院新生訓話!”
我朝他點頭致意,從坐席上長身站起,以“龍驤虎步”的架勢走到了臺上,微笑著向四下裡掃了一眼,緩緩開口道:“本王雖是舊漢伏波將軍的後裔,但自幼家貧,祖、父二代僅能勉強持家,因而年少時,沒有多少機會遍閱古今經典,說來慚愧,縱使一卷論語、孟子、春秋,本王直到現在也不曾通讀一遍,本王心中最熟悉的,卻是一卷孫武子兵法,實在愧對先賢。”
“待本王年歲稍長,更無片刻餘閒,一十四歲起,本王便隨父入軍,每日刀口舔血,馬背度日,此後大小戰役,再次無需細說,”我笑了笑,“及至今日,本王終與諸位共同建立了這中華新朝,本以為清閒下來,可以稍稍彌補少時所缺,卻不料國事堆積,雖有眾位賢臣,但治國之道瑣繁,竟無片刻餘裕,因而於學問一道,實在未有寸進。”
場中眾人聽我亂七八糟扯了一通,臉上神色各異,卻也沒人鼓掌或者喝彩。
我的目光從那些剛剛進入太學院的學子們臉上緩緩掃過:“學子們,你們都是當世的俊才,將來學有所成,大多都是要為國為朝效力的,既身負一家一族的興衰,也肩負國家百姓的期盼,因而,更要發奮讀書,在太學院這幾年,務必有所獲得,有所收益,有所成長。本王希望你們,既要珍惜機會學讀典籍,又不可拘泥於書本所載,要鑽研,也要靈活,更要把所學所知,與實際相結合,做到學以致用。最後,本王贈你們一手七絕,以作勉勵。”
我清了清嗓子,朗聲唱了出來: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立志時。
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
時隔多年之後,那位曾經名動天下的文豪再一次有作品見諸於世。
而後,王烈與蔡邕分別代表禮部和太學院發表了熱情洋溢的演講。
朝廷辦太學始終是封建王朝的一件大事,在場的眾人,無論是須發皆白的名士大儒,還是德高望重的朝廷公卿,抑或是甫入校門的年輕學子,每一張面孔都洋溢著興奮與愉悅。
在辦太學的過程中,我罕見地沒有指手畫腳,畢竟這是太學,不是義務教育的小學校,雖然我在前世經歷過高等教育,但我從來沒覺得那就是最好的教育制度。
古人有古人的教學方式,也有自己的智慧。
我只是微笑著做個旁觀者便已足夠。
“王上,”梁聰躡手躡腳地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向我稟告,“都察院的官員有急報。”
我微微一怔:“這個時候?”
他點頭確認:“來的人是之前在幷州見過一面的地方司的賈逵。”
“讓他過來吧。”我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賈逵,朝他抬了抬下巴。
賈逵踏著小碎步走到我的面前,恭敬地施禮:“臣都察院地方司賈逵拜見王上。”
“免了虛禮,”我將手一揚,“禰衡又有什麼事情了?”
他拘謹地一笑,從袖中取出了一卷包裹得極為嚴實的縑帛:“這是禰院長的奏疏,請王上過目。”
我從梁聰手中接過,苦笑道:“難道是因為我對拓拔野的處置不合他的心意?”
但我只掃了第一豎行,就再也笑不出來。
“臣都察院禰衡上奏以聞:
臣去併入冀,督查州郡,今察得冀州刺史常山褚燕,縱容不法,無視國紀,其大罪有四……”
我頓時心裡一沉,抬頭向典韋吩咐:“五步之內不得有人靠近!”
典韋登即拔出兩柄鐵戟,指揮著護衛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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