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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家木頭啊?”我縱目眺望,確實是賈詡的長子賈穆。
“跑得也太快了吧?”賈詡伸長了脖子喃喃道。
我第一個念頭就是賈詡的家人得了急症。
“姐夫!爹爹!”賈穆在馬背上大喊,聲震四野,“河北有急報!”
駿馬狂奔而至,他直接將一個竹筒朝我擲來。
竹筒帶著風聲被我一把抓住,但是我解了半天卻找不到蓋子。
“我來。”賈詡從我手中接過,輕輕一扣一拉,從竹筒中摸出一卷白紙。
“這就是先生的耳目?”我要過這個竹筒,饒有興趣地左看右看。
賈詡“嗯”了一聲,低頭看信。
然後他抬起頭,將信紙遞給了我,眯著眼說道:“袁紹動兵南下了!”
10貪財好色呂奉先
“袁紹以趙國相張合為先鋒,顏良為主將,田豐為主謀,大將文丑為側翼,發兵超過五萬,分別自常山、渤海出兵南下,願先生早報主公提防準備。春日入裡樓。”
我摩挲著這張信紙,抬頭問賈詡:“春日入裡樓?這是代號嗎?”
“呵,”賈詡颳了刮眼眶附近,“這是確認身份的暗語。我以公子的七言詩為底,分別取標題首字、首句第二字、次句第三字、三句第四字、末句第五字組成暗語。”
“春……春什麼?”我盯著這幾個字,一時反應不來。
他笑道:“春曉,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你連自己作出的詩都忘了嗎?”
我訕訕地一笑:“有些日子沒寫詩了,確實想不起來。”
他斂起笑容,踱步來到側牆的地圖前,仔細地看起圖來,我也急忙跟在身後,一起抬頭。
“常山和渤海?”賈詡自言自語地問著。
我在趙國做過相,對這兩個地方也大約有些瞭解。常山是冀州刺史的治所所在地,西臨幷州;而渤海則是袁紹發家的根據地,南靠青州,兩郡之間相距超過五百里。
我看著地圖,低聲道:“他總不會是想同時對我們和孫堅開戰吧?”
“那也太弱智了。”賈詡用了個這個時代很不常用的詞語,“不說同時對付孫堅和我們,就算只對付我們一路,袁紹的五萬人馬也不夠用。”
“不能不考慮曹操吧。”我提醒他西面還有一隻猛虎。
賈詡忽然沒了聲音,只愣愣地看著地圖。
“先生?”我不得不出聲。
“我只是在想……呂布的事情。”他的目光似乎正在魏郡上。
我微微一怔:“呂布?”
“你說呂布他……會怎麼選?”他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我也沉吟著去看地圖:魏郡是冀州最南端的郡,西臨幷州,西南緊靠河內,東南倚著兗州,正是四方交匯之地,卻讓戰敗的呂布盤踞於此,顯然他的舉動必然會成為影響戰局的重大因素。
但我並沒有思考太深:“不論呂布怎麼選,他最終也擋不住袁紹與曹操的步伐,現在我該怎麼辦?”
“我的意思是……放棄河內郡,將戰場拉到大河以南,”賈詡用教鞭在地圖上一劃,“這樣,袁紹雖然得了河內,但卻直接面臨大河,補給運輸的難度將大大提升。”
“河內本來就不在計劃之內。”我點了點頭,“不過,雖然有些困難,但我們不能把河內郡作為戰場嗎?”不知為何,在長期與賈詡兩地分居之後,有所成長的我總感覺這位先生有些改變,所謀所策似乎不再如同之前那般鋒芒畢露與充滿魄力。
“當然也可以,但在河內郡作戰對我方有幾點不利,”他解釋道,“一是補給不利於長期作戰;二是一旦有事,不利撤退;三是……很難顧及洛陽周全。”
“還是先生考慮得當。”我有些慚愧地微微低頭。
“可以讓李典早作撤離的準備了,”賈詡向我說道,“儘早將糧草物資轉移過來吧。”
“或許,還可以讓李典發揮一些作用,替我們多消耗一些袁紹的力量。”將偌大的一個郡拱手相讓,我還是不太舒服。
“我可沒說全體兵馬都退出河內,”賈詡鷹眉一揚,嘴角似有冷笑,“李典的部隊不會渡河,而且將成為埋伏在河北的一支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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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河北的訊息源源不斷地彙集而來,袁紹部隊的動向和意圖也隨著訊息的完善而漸漸顯現出來。
“綜合這三天以來的多方情報,袁紹左路軍的目的地應該是魏郡的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