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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一戰定天下。
於是我將一營調出洛陽,與其餘幾營一同操練,同吃同住。
然後……六月初一,就在我登臺宣誓完畢、翻身跳上馬背、正準備率軍出發的時候,拓拔野派來的信使卻與我撞了個照面。
我一把扯開信筒,將信紙抽出。
“呂布這廝惱我擄劫其女,死活不同意我來當他的援軍,也拒絕提供糧草,我營現駐於鄴城西之武城,糧不過半月,急待主公決斷。拓拔野。”
“讓拓拔野守在武城,緊密關注呂布動向,如果需要支援,照樣出兵!”我隨手將信紙塞入鞍下,催動追命朝北行進。
信使一夾馬腹,揚塵而去。
身後,超過一萬兩千名騎兵逶迤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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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四,大軍抵達河內郡的治所懷縣。
前來迎接的郡丞卻告訴我李典並不在縣內。
“稟涼公,李太守督軍東北,已有數日了。”這名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郡丞恭敬地對我執禮。
“郡丞怎麼稱呼?”由於他年紀很輕,我也沒太在乎禮節,只隨口一問。
“下官複姓司馬,名朗。”郡丞低頭答道。
“司馬……”我當即一怔,司馬懿的兄弟……“司馬伯達?”
“正是。”司馬朗微微抬頭,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
“沒想到曼成倒是找了一名大賢輔佐自己,難怪會放心帶兵出征。”我笑了笑——其實我壓根不知道司馬懿的這位大哥有什麼本事。
“朗才疏學淺,實不敢當此謬讚。”司馬朗連忙躬身。
“不必謙虛,司馬家的家學傳承,我也是頗有耳聞。”我胡謅了兩句,然後勉勵他,“聽說你兄弟八人,各個身負才學,若能為我所用,真是大幸!”我可記得傳說中有個荀氏八龍、司馬八達的說法。
“呃?”他微微一怔,“下官兄弟一共六人,幾名幼弟年未加冠,不敢妄才學。”
這會輪到我發怔了,想了半天,呆呆地問了一句:“令尊令堂可好?”
“家嚴家慈均好,有勞涼公掛心。”提及父母,他又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
“哦!”我點了點頭,看來老司馬還要再生兩個……才能湊夠八個兒子啊……
“涼公今日是否停駐懷縣?下官好早作準備。”司馬朗恭聲問道。
“也好,”我看了看日已西斜的天空,“你若有空,給我講一講北面的形勢。”
“有次榮幸,實在樂意之至!”司馬朗躬身回答。
我覺得這名高大而年輕的郡丞在禮節上真是無可挑剔,對比自身,忽然有些自慚形愧的感覺。
大家世族的家教……確實好啊。
32河內郡守與郡丞
“伯達……”我看著小心翼翼、簡直堪稱如履薄冰地進食中的司馬朗,忍不住開口道,“你應該放開一些,沒必要這麼謹慎……”
司馬朗將一片菜葉送入嘴中,細細咀嚼完畢之後才開口答道:“稟涼公,這是朗在家中自幼養成的習慣,若令涼公不快,朗自請入側廳吧。”
“我沒什麼事,只是怕你拘束。”我笑道,“既然只是習慣,那就繼續用餐吧。”
他點了點頭,繼續用這種大戶人家的吃飯進食。
我一邊大口撕扯著手中的羊排,一邊饒有興趣地觀看著他的行動。
看了一會,我可以確定……他真的是長期養成的習慣,而不是緊張或者謹慎。
而且……我發現……荀攸大叔的動作幾乎跟司馬朗一模一樣……
所以說……大家世族的家教……確實真好啊。
用餐之後,我打著飽嗝問道:“可以談一談河北的形勢了吧?”
司馬朗漱了漱口,又擦了擦嘴角,這次點頭道:“涼公最關注的,應當是呂布與袁紹近來的交戰吧?”
“不錯。”這是自然,我來河北的目的不就是收呂布揍袁紹嗎?
“根據河內得到的情報,呂布在與張郃激戰兩次之後,身上所受傷創有所惡化,近來一直深居府邸,應該是在養傷。”司馬朗道。
“那應該是上次主公給他留下的傷吧?”秦陣搓著下頜青黢黢的鬍渣,嘿然道,“沒想到主公當日那兩槍如此威猛,兩個多月了還沒傷愈?”
“不對,”楊奉搖頭,“不止是因為主公槍法的威猛,而是呂布舊傷未愈便連番大戰,這才造成傷勢加重。”
“承業到底是老手,”我對他的看法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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