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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司馬朗自己承認,他的父親司馬防與曹操關係匪淺,曹操當年入仕時就是司馬防推薦做的洛陽北都尉。”
我搓了搓下巴:“那你有沒有見過司馬防這人?”
“我曾去司馬家拜見過他,從談吐來看,並不是個特別迂腐守舊的人,很聰明。”李典答道,“據屬下近來的觀察所知,司馬家與袁家關係平平,與曹操之間也沒有什麼交往。”
近來的觀察?
我會心地一笑,卻又自嘲起來:只有我才會對重用的手下毫無猜忌,從我的內心就根本沒想過對這些人採取適當的監視與觀察。
“這些觀察的人也不要太多,以免讓司馬家反感。”我對他囑咐,“如果我們能夠一戰大敗袁紹,司馬家必然全部倒向我們,否則的話,我們必然留不住他們的心。”只有足夠的實力,才能讓這些帶有投機心思的牆頭草們死心塌地。
“遵命。”李典抱拳拱手,正色應道。
“現在糧草是運往哪裡?”我這才將話題轉向軍事。
“按照孫旅長的偵查,我軍將糧倉設在了距離鄴城正東方向約二十里處的平陽城,因為這是一座荒廢了的小城,沒有太多居住人口,因此呂布也同意了我們的提議。”李典解釋道,“此城與鄴城同在漳水南岸,無論是進是退,都很便利。”
我點了點頭,魏郡基本的地理知識我還是略知一二的:“現在運過去多少了?”
“第一批糧草剛剛運過去,如果是兩萬騎兵的話,大約只夠五天。”李典沒有用多少石多少升這種抽象的量詞來回答我,“根據文和先生的來信,第二批三日之後就到蕩陰,大約能支撐十天吧。”
我在心中默默盤算,覺得這些糧草足夠我們支援半個月以上——因為我們只有一萬二,加上拓拔野的四千五,總共也才一萬六千五百人。
我點了點頭,最後問道:“曼成啊,河內郡的所有縣城都控制得住嗎?”
李典微微一怔,隨即點頭:“那是自然。河內郡中大小一十八個縣城,全都唯主公之命是從。”
與我一同聽取彙報的荀攸解答了我的疑惑:“河內與北面的上黨之間有太行群山隔開,因而境內的城池不易為袁曹所佔。”
我一拍腦袋:虧我前世還是河東人,竟然忘記了我山西為何叫山西……
“以河內郡目前的形勢,還是相當安全的,”李典也明白了我剛才提問的意圖,“南與河南隔河而望,西與河東以山為界,東為東郡,北面的上黨無路可走,只有東北與魏郡相鄰,所以屬下才敢只帶了三百人就來此督運糧草。”
“你這麼說,倒也不錯……”我可沒忘記,當時委託李典接手河內時,可是一直把孤懸黃河之北河內郡作為隨時都能放棄的棄子的……
於是我心安理得地在蕩陰城休息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清晨,荀攸和李典不約而同地在屋外求見。
“袁紹攻破邯鄲,呂布退往鄴城!”
33拒醫不治重傷患
“什麼情況?!不是說袁紹只是採取了試探性的攻擊嗎?!”不過一天的功夫而已,固若金湯的邯鄲城便被袁紹攻破了?我雖然之前說過呂布不善守城,但沒想到一語成讖,連一天都沒有支撐下來?
“邯鄲鉅商以家兵趁夜衝擊城門,與袁紹軍內外呼應,所以袁紹勝得極為輕鬆。”荀攸答道。
“呂布之前肆意殺掠商人,這就是惡果。”李典嘆道,“呂布雖然重傷未愈,但依然能率軍殺出重圍,此人的確不容小覷。”
我摸了摸下巴,腦中靈光一閃:“袁軍是否對呂布進行追擊?”
“主公是想……”荀攸洞穿了我的意圖,所以他搖了搖頭,“很遺憾,袁紹在佔領邯鄲後並沒有發兵繼續追擊。”
“這樣啊……確實很遺憾。”我繼續摩挲著下巴,“算了,我們過去看看再說吧。”
“主公,需要步兵嗎?”李典問道。
我沒有猶豫半秒,直接道:“不需要,你幫我守住河內就好。”
一萬兩千騎兵隨著我的翻身上馬開始了新的一天的行進。
這一次我沒有壓低速度,兩百里的路程,我們在天色依然明亮、太陽仍在天中的時候就趕到了鄴城腳下。
“陸仁,”我扭頭點了一名旅長的名字,“去告訴守城計程車兵,我要見呂布將軍。”
“諾!”陸仁一挺雙腿,拎著自己的長柄大斧就朝鄴城南門驅馬而去。
城頭守軍不算太多,或許是將防禦重點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