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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滿臉都是討好的笑容:“當時過於倉促,庫中只有一般刀槍,之後小人透過幾個朋友求得河東名師所鑄造的一把寶刀,鋒利無比,足以切金斷玉,特來獻給公子。”
“你家不就是鍛刀的麼?為什麼還求別人?”我笑。
“公子有所不知,小人這點人,都只是一般熟練工匠,手藝比不得祖傳名家。”李牧笑著解釋。
“哦,”我也沒有深究,只伸手道,“那……拿刀來看看?”
“是。”李牧急忙從身後家僕手中接過錦盒,恭恭敬敬地親自捧過來。
盒子?我皺眉,難道里面暗藏毒針?想在我開啟的時候發射出來將我射死?
趙承早接過錦盒,扯開盒外纏繞的裝飾錦帶紅纓之類,將刀取出橫放於我面前的席案之上。
刀柄刀鍔看樣子有些年頭,刀鞘卻是簇新簇新的。
“這似乎不是原配?”我掂了掂刀身。
李牧一怔,急忙說道:“公子明鑑,這刀鞘是小人得到寶刀之後新鑄的,讓公子笑話了。”
我緩緩拔出刀來。
刀身黑沉入水,刀刃卻寒光刺目,銳利的刀芒盈滿廳堂。
我脫口而贊:“果然好刀。”
此刀長近四尺,刀身厚重,刀面如鏡,是馬背劈殺的絕佳利刃。
我長身而起,邁步繞過案几,持刀握鞘對李牧言道:“這刀鞘所用,是否精鐵?”
“為公子所鑄,自然是百鍊精鐵。”李牧很老實地笑道。
“此刀銳利,能否破此鞘?”我笑著問道。
李牧一怔:“……以小人所想,應當能破。”
“哦,”我點頭,收刀入鞘,“刀是寶刀,鞘也是好鞘,我就收下了?”
李牧大喜:“公子不嫌棄,是小人之幸。”
“你買這把刀,花了大力氣吧?”我隨口說。
李牧有些遮掩:“不值大錢……”
“難道你強買強賣?”我揚眉。
李牧拜首:“小人豈敢,此刀花費二十餘金。”
說少還真不少,但說多一點也不多。我低吟了片刻,做出賞賜:“你辦事很用心,我總得有些表示。但說到錢財,我沒有多少,比不上你腰纏萬貫……”
被說到財大氣粗的李牧急忙矢口否認。
“說到為官方便,李肅是你族弟,也用不到我特意說話,”我將問題又推給了他,“你說呢?”
“牧區區商賈,低微粗鄙,豈能為官?”李牧連聲推辭,態度出奇的堅決。
李肅也說:“家兄確實不適為官,公子不必費心。”
我明白了:既然本人不願,必然子弟有人希望為官吧?“李氏族後輩中若有俊傑賢才,請兩位務必舉薦出來,此時正值用人之際,多些可靠之親,家父也能心安。”
我想我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確了,你們家裡有什麼親戚,都可以來幹事。
李肅與李牧四目交錯,面上都是喜色,齊齊施禮:“多謝長公子。”
“只是有個要求,”我象徵性地提出選材標準,“好歹得識字讀過兩年書,傻子絕對不要。”
李家兄弟低頭稱是,緩緩退出。
“老趙,你覺得李肅怎麼樣?”估摸著這兩人已經走遠,我回頭問趙承。
他想了一想:“看起來很好啊,對少爺也總是十分恭敬,做事情也細心。”
我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李肅樣貌不錯,看起來一臉正氣人畜無犯的,至今幹工作也稱得上盡心盡力,沒有差錯——哦,這是我想當然的,實際情況是沒有任何人會向我報告李大人的失誤的——馬騰也將他看做二把手,沒辦法,作為長安城原有人員,又與老爹有點關係,我們這邊又沒有強力大員,李肅眾望所歸啊……
不過由於史書、演義、遊戲的綜合原因,我一直不敢深信此人,儘管他對我無比恭敬,卻也不是讓人一看就覺得噁心做作的那種親近,我依然堅持應該對他予以提防。
我也曾建議馬騰如此,但他聽後毫無反應:“你想得太多了。”
賈詡在這個問題上與老爹持相同意見,認為李肅如今是我方要員,不應無端懷疑,最主要的是,兵權始終在我父子手中,他縱然握有一些親信小吏,又能如何?
“少爺,這些日子好閒啊!給俺些事情幹嘛!”秦陣完全無視規矩,門也不敲,跨步就進。
我森然而笑,拔出案上的寶刃:“你再這麼沒禮貌,小心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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