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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莫非是去城中調集兵馬準備圍剿我?
但我人質在前,豈能失手?
我正想斟酌用詞,委婉勸告王毅老實一些歸降我方,卻聽此人悠悠一嘆:“不料第一個來找王某的,竟是西北馬騰。”
這次輪到我發怔了:什麼意思這話?河東郡地理位置極好,左三輔右京洛,本身又有山河之險,安邑又是歷代古城,沒有幾萬精銳,絕對攻不下來,難道這麼久的時間都沒有其它人招納他?
或許是看我年幼還冒傻氣,他做了進一步的講解:“董卓兩年之前,正是河東郡守。”
董卓?我不由一震,此人雖死,餘威猶在。繼而恍然:“王郡守之意……馬超已明白。”
我準備拔刀:這種董卓的死黨,殺了也沒人敢難為老子!
“公子誤會了。”王毅對我的神色毫無察覺,只淡淡地說,“王某卻與董卓毫無關係。”
“王某當時做為縣令,雖有治名,十年不得拔擢,董卓入京為亂朝政,王某卻以清名被拜郡守,豈非為世人所笑!”他的聲音很平靜,彷彿所言語之事,與自己無關。
他太過淡漠,我反而產生一種無法辨認真假的感覺:莫非在拖延時間等待救援?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四周變動,稍有不對當街格殺!
“上庭昏聵廢亂朝政,奸惡橫行而守正之臣不得出,這一切天下所知,董賊廣擢黨人,豈為天下億民?但為彰顯己政。”我最怕王大人因為董卓不小心提拔過他從此死心塌地為他效力,雖然董賊已死,但他也要生為其人死為其鬼,忠臣不事二主死活不肯投降,這樣我會很為難的。
“王某並非迂人,尚懂忠義之真假,董卓乃國賊,只恨我懦弱不能擋,董卓死後也只能龜縮一方,毫無作為。河東不貧,李傕郭汜屢屢來索財貨,我……竟不敢不從。”他滿臉恨意。
“河東有山川之險,高牆之固,總以千人據城而守,非旦夜可破,閣下……”我很是不屑。
“王毅膽怯,況不知兵,百姓亦無死戰之意,總能堅守月餘,外無所援,總歸敗亡。”他的回答似乎理直氣壯。
我一時無話可說:人家都好不遮羞地承認了自己無能,我還能怎麼刺激他?
“哼!”身後的秦陣卻聽不得這種畏縮無膽的言語,拍了拍腰間的大刀,做示威狀。
“若馬騰將軍能用王毅,王毅願舉郡赴長安。”王太守忽然深彎下腰,雙手過頭。
我無法看到他的臉,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誰知道他是否暗藏殺機以利器暴起殺我?本少爺縱使身負絕世神功,但此時還沒練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境界,他如果發射一些毒針毒刺之類的陰險暗器,我也只能死翹翹。
但他長揖在地,並沒有起身的意圖。
我咬咬牙,鼓起勇氣,丹田之中內勁奔湧於四肢百骸,自以為布了一道防護氣牆,而後才敢扶起王毅:“善。王郡守順天成意,家父知曉後定然欣喜。至於立刻趕赴長安,超以為不必,王大人治理河東數年,事務熟悉,百姓安定,暫時不能離開,還請為我鎮守河東,勿復推辭。”
王毅低頭後退,又一次長揖到地,這才直起身來。
我驚異的看到他長淚直流,腳下甚至已微溼了一片:“王大人您……”
他的眼淚止不住地湧出,已發不出聲來。
此時此刻,我無法理解他的感情:歸順我方,既算不上什麼大喜大樂之事,也算不上大悲大恥之事,何至於此?
而秦陣看到這個和他爹年紀一般的人涕泗橫流,更是十分不屑地砸吧著嘴扭開了頭。
大老爺們的,哭個**!
哦,這不是我說的,是秦陣這個傻小子說的。我猜。
“少爺少爺……”秦陣嚷嚷道,“那邊山腳好像塌了一塊啊!”
山崩?地震?泥石流?!
我猛地轉身四下張望,好像沒震感,又順著秦陣的比劃眺望過去,不遠處的山窩裡確確實實少了一塊,山壁似乎隱隱發黑。
“王大人?”我回過頭來,王大人痛哭之勢尚未停歇,我只好摸出一塊方帕,遞給了他。
他哼哼唧唧地擦了十幾把,終於止住了哭泣。
“前兩日有巨石自天而降,飛入山中,震塌了山腳多處,但是鄉人進去尋找,卻都說找不到。”他抽泣著說。
天外飛石?
這種扯淡的石頭還真落下來了?
我二話不說,跨馬前驅。
老子要去撿石頭煉神器!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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