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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仇恨地看了一眼他的坐騎,似乎只是很常見的黃驃馬而已,未必是什麼神駿之物,怎麼三番兩次超過本少爺?!我也是從小便在馬背上玩到大的呀大哥!
雖然再次被他超過,我卻毫不洩氣,伏下身子緊緊貼在馬背上,盡力減少空氣阻力,可惜這種科學的舉動貌似沒有任何作用,我與他之間的差距反而越來越大,只能眼睜睜看著西羌大漢興奮地向敵方正中的武將衝殺了過去。
圍堵在營外的皇甫軍與我軍早已讓出一條小道。
而敵軍……這員敵將毫無懼色,甚至擺手指揮士兵散開。
而後他催馬而過,迎著秦陣加速!
秦陣哈哈大笑著鬆開馬韁,雙手握刀自上而下劈砍!
對方也不遲疑,覷準時機,右臂橫揮,大刀飛斬!
兩匹戰馬擦身而過。
“看你不過十幾歲,竟然擋得住郭大爺的一刀!”
姓郭?那就是郭汜了,他此時此刻還有心思稱讚敵人:“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看來剛剛被殺死的應該是樊稠吧。
“秦陣!!”野人昂然答道。
“好好好!真有種!”郭汜大笑,大刀在馬頭之上虛砍一記。
“你呢?”
郭汜一怔。
看對方理解能力如此之差,秦陣怒道:“你又叫什麼!”
“郭汜!”
秦陣搖頭:“俺只聽過呂布。”
這次輪到郭汜發怒:“呂布早被郭大爺我殺得丟盔棄甲逃往河內種地去了,他哪裡能比得上我?!”
“你比呂布強?那真是太好了。”我冷笑了一聲,“秦陣退下!”
“憑什麼我退?!”野人梗著脖子。
“你殺了一個了,而且這個人你一刀沒殺死。”我是很公平的。
“你一刀也殺不死呢?”
“再讓給你——如果你有機會。”我厲聲道,“退下!”
身下戰馬已經開始奔跑!
秦陣迅速繞了個圈子閃開。
郭汜不閃不避,又一次迎頭而來!
我可以感覺到體內真氣鼓動,直欲噴薄而發,雙臂灌滿了力道,長槍迅速被拉開。
如一張大弓,臂膀化為弓弦,槍身即是長箭。
箭尖筆直,直指對手胸口。
郭汜多了一份謹慎,雙手持刀,面對我的全力一擊,他不守反攻,刀刃逆風而上,直撩我的左肘空檔——不,他不是不守反攻,而是以攻為守!
我斷然大喝!
右臂所有的力氣在這一瞬間爆發!
鐵槍被這道大力疾推而出!
兩匹戰馬在陣前交錯。
我忍不住眨眼,滿臉都是腥臭的熱血,槍上的份量陡然加重。
郭汜被鐵槍貫胸穿過,他的長刀距離我的肋下不過寸許,卻只能無力地垂下。
長刀自手中脫落,而後頹然落地,伴隨著他自己奄奄一息的身體。
圍觀群眾爆發出聲聲歡呼。
郭汜的坐騎停下奔跑,轉身低頭,不斷舔舐著他滿是鮮血的臉龐。
他的心肺全被大力打穿,現在我都不需要再補刀,只任憑他再喘兩口氣都能將自己疼死。
他的眼中忽然湧出淚來,那匹馬吐著舌頭,將淚舔去。
它是否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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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儁殺城門守衛,皇甫嵩以三萬精銳直搗大營,盧植令幾千士卒堵死北、東、南三面九道大門,斷絕了敵軍逃竄的最後退路,敵軍雖有五萬,但慌亂之中自相踐踏,死傷慘重。
馬騰以近萬鐵蹄衝營,樊稠、郭汜相繼戰死於亂軍,兩三萬殘兵再無鬥志,只能繳械。
皇甫嵩軍中士卒戰死三千,傷者不計其數,無一不是奮勇殺敵之兵。
朱儁、盧植一萬兵馬戰死一千八百,重傷三百,都是堅守城門的死士。
馬騰軍遲來半日,推波助瀾,連斬敵將兩員,死傷不過百人。
戰亂中死於刀劍的平民,一時之間,無人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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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人攜手並肩向這邊走來。
我猜得出來,這是此次討賊大戰的三位主力謀劃參與者:皇甫嵩、朱儁、盧植。
三員老將,無一不是白髮蒼蒼滿面皺紋,尤其盧植,前二人勉強還算身子強健,盧老先生一介文士,雖屢屢戎馬征戰,但身子瘦弱不禁風雨,讓人睹之而傷懷。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