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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藥材,就算是生薑也行。”我嘆了口氣,反正虎豹騎之中根本沒有一根藥材。
“生薑?”孫文一臉不解地看著我。
我拍了拍腦袋:“難道沒有麼?”不會吧,難道生薑是從外國傳來的?現在還沒有?
“應該有,但是……生薑一點都不好吃啊。”他解釋道。
“誰讓你吃了?!燒些水煮成薑湯,給他們喝下去,勉強也能暖暖身子。”我呵斥不學無術的孫文,他諾諾地去辦事了。
巡營一週的張機很快就前來稟告:“將軍,昨夜由於軍舍不足,那些俘虜身上衣衫單薄,凍傷了不少,這樣再過十天半月天,進入隆冬後恐怕就更難熬了……”
“但是我軍並沒有這麼多防寒衣物,你這樣說我也很為難呀。”我們虎豹騎戰士平時待遇便不錯,身披鎧甲,裡面也各自穿備了冬衣與厚褲,不過那也是他們自己用錢買的啊——我家裡雖然領了些賞金,但要是分發到七千人的頭上,還真未必能夠人手一件鎧甲加一套棉襖棉褲,何況這些俘虜?
“屬下已經從軍需處調撥了一些藥物,但也只能聊以醫治,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恐怕馬上就要凍死人了。”他神色十分糾結,典型的醫者父母心。
我站起身來:“你先替凍傷著醫治,我去找盧將軍商議。”
張機躬身。
盧植作為文臣,對於百姓或者是俘虜,還是相當具有人文關懷的,在我的建議下,他當即從軍需品中撥出多餘的棉衣先發給年幼的俘虜和有傷者,在前往已經佔領的縣城徵調防寒衣物,當然會適當的補貼一些錢財。
兩天之後,第一批衣物運至郾縣時,郾縣已經歸降。
我隨著盧植入城,許多敵兵都蜷縮在牆角下避風,見到我們,也只能哆哆嗦嗦地發出難以聽清的哀鳴。
盧植神色如常,目光依然銳利,根本不在這些悲慘的俘虜身上稍作停留,便徑直進入了縣令的署衙。
只有我和他的參軍司馬跟隨著進入了大廳。
盧植回頭看了我倆一眼,我注意到他的臉色忽然變得慘淡。
“國讓,還有多餘的衣物嗎?”盧植的聲音低沉壓抑。
年輕的參軍司馬搖頭:“馬將軍所擄亂民尚未安置完畢,衣物不足。”
盧植默然垂首,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我不敢打擾他,卻去打量那名司馬,眉目不算清秀,明顯是北方人粗礦的模樣。剛才盧植叫他國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
“撥出一部軍餉,在附近添置衣物罷。”盧植長嘆一聲,“賢侄,老夫有些疲憊了。”
“將軍注意身體。”我當即告退。
“在下還有軍務,馬將軍請。”司馬向我一抱拳,匆匆前去調撥軍餉。
盧植是個好大叔呀。我這才注意到城牆的角落裡,已經凍死了十幾人。
他們的身上不著片縷,顯然是被自己人搶光了。
不知是因為被凍死而被脫下的……還是因為被搶光了所有衣物才凍死了?
我搖了搖頭,返回了自己的軍營,條件太過艱苦,連我都沒有單獨的營帳,於是與小岱、趙承、龐淯睡在一間帳內。
“今年冬天真冷哈,”小岱從外面解手回來,哆哆嗦嗦地搓手,“差點把我那裡凍掉了!”
老趙和龐淯聞言都是一樂。
“你年紀輕輕,連女人都沒摸過,可不能凍壞呀。”老趙甚至打趣他。
“老趙你很自豪嗎?”小岱反唇相譏,“你還不是八月裡才成的婚!難道你以前生活就很放蕩不羈?”他嘿嘿地笑了兩聲。
“冤枉啊岱少,”趙承嚷嚷道,“小人一直清清白白,從不做那無恥之事。”
小岱聳聳肩,給了他一個“誰知道呢我並不關心你糜爛的私生活”的眼神。
自詡純潔的老趙對他的不信任表示出強烈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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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天,依然陸續有俘虜被凍死凍傷的訊息。
還好盧植可以保證食物的充足,至少不讓他們餓死。
第四天,隨著應急物資的到來,盧植也同時收到了一道旨意。
“泰山黃巾亦暴起,太守應劭聚兵相抗。”
這道旨意只傳達了泰山有賊寇,卻對我們這裡不置一言,但盧植捏著這道旨意,思索了半晌,終於咬牙下令:“全軍,全速向汝南出擊!”
之後他也收到了朝廷對處置俘虜的批覆,當即令人看送萬餘俘虜,全部轉移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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