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部分(第3/4 頁)
“傳令上馬。”我沉聲道,龐淯迅速將口令向後軍傳去。
而後兩千人上馬,並打起了虎豹之旗。
赤黑色的軍旗和我本部的“破虜將軍馬”戰旗在寒風中旗幟迅速展開。
“龐淯,你領八百人,往左路橋,只管放箭,不得近身!”我丟下一句話,領著一千餘人直撲中路敵軍最多之處。
龐淯和馬岱都是縱軍向兩路木橋奔去,三千枝箭矢搭上了弓弦。
當然,我喜歡三箭齊發!
賊軍過了橋的一萬人勉強擺了個陣勢,卻被我三千輕騎一輪掃射,他們根本不敢追擊,只能乖乖地挨著輪射。
於是,靠近木橋的,開始返回橋上,與橋上的友軍互相擁擠著後退。
對岸的敵軍也停止了前進,惶恐著準備撤退。
我冷笑了一聲,繼續放箭。
鐵蹄聲震天響起,河水南岸也衝出了三隊人馬!
騎兵,清一色的騎兵!
敵軍的三座木橋、六道橋口,卻成了被屠宰的最醒目標誌!
賊寇一陣大亂,橋上開始有人相繼跌下,脆弱的冰層被落下計程車兵輕易地砸裂,幾十人在冰水之中掙扎,而後成群結隊計程車兵連成一片的落水。
北岸三千,南岸四千,縱橫往來,箭雨綿綿不絕地向亂軍之中傾瀉。
根本不需要瞄準,一萬多人擠在一起,你只要雙手用足了力氣,保證箭矢向著敵軍飛去,總會有個不長眼睛的主動撞上你鋒利的箭矢!
形勢太過混亂,以至於我根本沒有辦法稍稍停歇而後進行招降。
賈穆在我身後射箭射紅了眼,右手五指鮮血崩流,浸透了臨時纏裹在掌心的布帶。
我想象得到,南岸的秦陣營更是無所顧忌,將他們連日來積蓄的精力毫不保留地發洩在這幫驚惶失措的農民子弟兵身上。
第六十九章毫無成就感的戰鬥
滿滿一鞬弓箭,已經被我在三次往返的馳射中消耗殆盡。
看來這的確太浪費了呵。
我搖搖頭,將長弓收入鞬囊之中,而後拎起飛星,脫離出隊伍,並漸漸放緩了追命的速度,在遠處遙遙地觀看著整個戰場的變化。
敵軍的各個方向都有人試圖突圍,但無一不是倒在了密集的箭雨之下。
弓箭的威力並不可怕,互相擁擠、踐踏、破冰落水,才是殺人的真正利器。
箭雨逐漸變得稀稀疏疏,兩岸的騎兵都止住了齊射,不約而同地後撤了一段距離。
但戰場之中的賊寇卻依然縮在一團。
他們沒有弓箭,無法予以還擊,長柄武器倒是不少,卻根本夠不著來去如風的輕騎。
“放下手中的……武器,”我看著這些叉子和鋤頭,心中忽然不忍,提氣高呼,“歸順的人,我給你們一條活路。”
沒有人答應我的呼喚,我所能看到的,只有每一張骯髒臉上所流露出來的極度恐懼。
南岸的賊寇忽然響了一下,遠處一隊人馬筆直地向他們挺進!
“誰讓你動了!秦陣!”我勃然發怒,奮盡全力向對岸大喝,“退後!”儘管是我自己發出的吼聲,我的雙耳也忍不住如雷貫耳,轟鳴作響。
我感到這一嗓子用盡了肺部中的空氣,整個胸腔隱隱發疼。
那隊騎兵當即勒住了正要加速的戰馬,我幾乎可以看到秦陣極度不滿的神情。
還好,他沒有再次違揹我的命令,帶著自己的人馬退回了包圍圈。
北岸的幾千殘軍忽然一齊癱坐在地上,手中的農具和刀槍噼裡啪啦響成一片。
還有不知道是被自己還是被別人跌落的鋤具砸到腳的,被後面的友軍捅到屁股的,被鋤頭的長柄掃在臉上的,發出的各種叫聲與悲鳴此起彼伏。
南岸的似乎有些懼怕秦陣與李典的兇悍,一時仍是呆在橋邊,與我軍死死對峙。
“你們,是否歸順?”我運氣在胸腹間迴轉一週,再次喝問,聲如霹靂一般炸在當場。
最近的一群亂民立刻橫七豎八地趴倒,口中只念念道:“饒小民一條性命……”
“願意歸順的,扔掉手中的傢伙,到那裡列隊!”我指了指趙承那邊的一片還算寬闊的空地。河邊樹林頗多,萬一這幫傢伙竄入樹林找路逃跑,我還真不容易追擊。
當即就有幾百人連滾帶爬地跑了過去,我示意趙承稍加看管,但不必太過嚴厲。
隨後數千人扶老攜幼地飛奔了過來,甚至南岸的不少人都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