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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馬日磾抖抖顫顫地站出來,伏在地面上:“老臣叩謝皇恩!”
三位傳說中的“上公”,只任命了太傅和太保,唯獨空留了大司馬,這倒讓我有些玩味了。
莫非是張溫沒有歸來,故而特意空出這個武將的最高榮譽?
這倒是十分可能,我暗暗點頭:張溫在這次平定袁術和陶謙之後,聲威和軍功又提升了一個臺階,皇甫嵩和朱儁已經無法匹敵了,堪稱當代第一武臣。
之後朝賀又繼續進行,剛剛上任計程車孫瑞和馬日磾一陣謙虛,還是由年歲較大的馬日磾先行向皇帝和百官祝賀詞。
我看到了老馬情緒十分激動,這也從側面上反映了此項任命沒有黑幕,十分民主。
士孫瑞則稍微沉穩了許多,他原來就和劉協關係密切,跟王允更是穿一條褲子,或許他就是本次任命的潛規則人士。
不過這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這兩個榮譽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落在我頭上,而我也不可能推薦我那不爭氣的老爹馬騰——他自己非要龜縮在西北一隅被人遺忘,我就是再恨鐵不成鋼,又能怎樣?!
接下來的順序應該是韓融、劉艾、張義、周奐、宣播、田芬……我。
我十分討厭這一幕:簡直就是八月十五的重演呀!
但那時候至少我還能找出一篇歌頌月亮的詩詞,現在……是新年第一天,主題思想很明確,就是讚美大漢,讚美劉協。
**的讓我去哪裡找這個題材?!
我的頭腦中將什麼“二月春風似剪刀”、“春風不度玉門關”之類的東西全部篩選出去,愣是找不到一首詩歌頌明君聖主……是不是因為廣大詩人普遍都對朝廷不滿意?或者說小學中學教材的編寫人員不願意讓我們看到歌頌封建地主階級的東西?
韓融已經發言完畢,這個半老不老的大叔似乎還有些幽默的功底,滿廳都是一陣歡笑。
劉艾站起身來,他是皇室宗親,跟皇帝的關係在九卿之中最為親密,甚至可以算是皇帝的喉舌、傳聲筒了,而宗正這個職位,似乎也一向是從劉姓宗室中選拔的。
我不敢怠慢,又一遍一遍的搜尋著可以勉強採用的詩詞。
篇幅較長的詩歌如下:
《石壕吏》?不想活啊?《賣炭翁》?還不悲劇?《新婚別》?妹啊,你死的好慘啊!《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兵車行》?杜甫大爺你不能寫篇讚美祖國感謝陛下的詩麼?!
《行路難》?好像有些消極;《蜀道難》?無關主題;《夢遊天姥吟留別》?這不是旅遊局;《胡無人》?雖然夠勁,但不沾邊呀!《將進酒》?李太白大爺,你……
我喘了口氣,將這首古詩默唸了兩遍:湊合吧!將幾個人名換過來就好了……不過有個“陳王”什麼的,我記得是曹植的稱號,現在……該用什麼王來替代?
廳中宣播已經結束了演講,稀稀疏疏的掌聲伴隨著他迴歸座位。
田芬長身而起,立在中堂——話說為什麼少府會排在最後?哦,除了我是因為資歷太淺理所當然的墊底,少府可是實權部門啊,油水也充足的很,為什麼僅次於我?
莫非是他的前途出現了問題?我自作聰明地點了點頭。
而後又急忙將這首詩默背了兩遍,防止出現脫口將原稿誦出來。
妹的,怎麼田芬只說了兩三句話就下來了,而且大家情緒還很高漲?!
我忽然又感到一陣緊張,雙腿忍不住微微發麻。
該死的田芬,退下來也就算了,還專門向我拱了拱手:“馬大人,請。”
我恨死這貨了!
第九十章詩仙附體
我深深運了口氣。
卻聽大漢的皇帝陛下劉協十分歡樂地笑道:“仲秋之夜時,朕也曾遍邀公卿百官於此,只有馬愛卿隨口拈來的一首妙詞冠絕當時,現在早已流傳於天下了。不知今日又將為大家帶來了什麼佳作?朕可是拭目以待呀。”
不說還好,皇帝這一句話,立刻就將我逼上了絕路,我更不能用自己粗製濫造的作品來充數,只能將詩仙大人的文章搬出檯面來。
說不得,只能如此了!
一蹬腿,我緩緩起身,恭恭敬敬向劉協一拜,又面朝諸臣同僚們一揖:“之前諸位各逞文采,已經將馬超心中想要讚頌的詩詞文章說盡了,在下已然詞窮了,實在無話可說。”
劉協一怔。
楊彪老頭呵呵而笑:“馬大人,老夫可不信你會毫無準備。”
人群中也有人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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