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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詢問,“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上疏了麼?”
“朱儁既死,冀州的郡守國相們早就紛紛上奏朝廷,請求袁紹接任刺史,嗯,至少五六個……”他習慣性地伸出右手摸向鬍鬚,“袁紹經營渤海已近三年,披甲者不下五萬,又已經佔了元氏大倉,可謂兵精糧足,以朝廷目前的情況,哪裡敢貿然責怪?”
“五萬人馬而已……不至於讓朝廷為難吧?”我不以為然,“兩年前時,張太尉不是就已經徵募了十萬兵馬麼?經過這兩年的操練,應該足以應付了吧?”
蔡邕古怪的笑了一聲:“十萬兵馬……現在只剩下五萬了……”
我訝然直起了上身:“沒聽說司隸附近有什麼慘烈的大戰啊!”
“司徒王公認為司隸既定,而民戶空虛,不宜強奪男丁……於是就解散了五萬人,令其回鄉種田去了……”他嘆道,“不過這還真是司徒的職責……”
司徒教人種地,司空教人蓋房,太尉……則教人燒地拆房……
“王允也忒迂直了……”我無可奈何地坐下,“我堂堂大漢之國,區區十萬兵馬而已,用來守衛京畿又有何不可?”
“去年夏時中原遭遇大旱,河水幾近乾涸,司隸、豫州、兗州秋糧收成不足豐年一半,一時間中原糧價飛漲,供養十萬軍隊實在吃緊,王公有此顧慮,也是常理。”蔡邕替王允辯解,“因此這才散去了五萬士卒,讓他們回鄉務田……”
“大旱?”我有些疑問,“雖然這兩年不久不聞中原之事,但是去年七月我也曾回京少住,好像沒見到司隸附近有什麼異樣啊?”
“荊州刺史劉表盡起荊州可徵之米,輸運司隸及兗州、豫州,這才不致大亂,因此陛下已經敕封劉表為州牧。”他繼續道,“令尊也從西北調集了米糧菜蔬救濟三輔,不過……你也知道,涼州地貧,存糧本就不多,倒是牛羊馬匹,足足運了三十萬頭,三輔百姓這次倒是飽了口福……”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時代中原普通百姓的生活水平,最多也就滿足於一日兩餐的溫飽,能吃到米麵白菜已經是小康水平了,一年到頭飯桌上不見肉星實在是平常不過的事情,只有真正計程車族官紳以及商賈才有條件經常吃肉。哦,還要除去西北和北部邊境地區的人,這兩片地方地廣人稀,適合放牧,居民也常吃得到肉類——因此體格也比普通南方人更為雄壯。
“哦?”我單手朝案几上一按,卻忘了案几早被我一拳砸成了一堆木腿,手掌被狠狠地紮了個正著,“劉表得了個荊州牧的頭號,那我爹呢?”
“壽成早已是涼州牧,封戶也有數千,已是一方之雄,官職幾乎無法再進,身為長子的你也已經官居兩千石,封侯拜將,無可再封,”蔡邕捻著為數不多的幾根鬍鬚,“所以,就封了你二弟馬鐵為關內侯,並免去了涼州今年一年上繳的賦稅,而涼州今年的所有錢糧……都可以入了令尊的府庫。”
我眉毛一揚:中原大災,萬一餓殍遍野亂民四起,就是涼州積蓄力量的最佳時機,但馬騰現在就是大漢朝的一條走狗,中原一有小災便屁顛屁顛地運來大批牛羊救濟,只要能為漢朝效力,恐怕掏光了自家的存貨都毫不在乎,官庫裡幾頭現成的牛羊又算得了什麼?
“先別說這個,”我終於想起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轉頭問賈詡,“你也贊同我去遼東?”
賈詡頷首。
“這是什麼意思?”我狠狠地盯著他,“你又不隨我同去。”
“冀州已是袁紹掌中之物,你甘願為他所驅使麼?”他笑著問我。
“當然不願。”雖然袁紹勉強還算個人物,但是老子不是給他當狗的材料。
賈詡伸出食指與中指,配合拇指捻起一縷長鬚:“涼州本就有令尊坐鎮,手握數萬雄兵,你可願意回去?”
我遲疑了片刻,也是搖頭。老爹目前忠心耿耿,又沉迷於新歡,我這個庶長子回去,又能有什麼作為?
“中原略定,司隸、兗州、豫州均甫經大旱,饑民遍野,急需能吏治理地方,你想去哪個地方?”
“我……”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除非你不想再留下那六千騎兵。”他平靜地說道。
我霍然明白了:“先生高瞻遠矚,是我目光短淺。”
想要以一郡之守而握有重兵,只有藉口平亂!
7馬二爺
根據蔡邕和賈詡的建議,回京第二天一大清早,我懷揣三百錢,在龐淯的陪同下前往馬日磾府邸。
這位太保大人,是大漢立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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