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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承怔怔道:“既然少爺你都無所謂,小的就不多管閒事了,我只是擔心他不識好歹罷了。”
“不識好歹?”我搖頭,“他這種人只是表面冷漠罷了,做事盡心就夠了。”
趙承遂不再言語。
總而言之,不論是一般士卒或者賈詡小岱徐晃,都已經找到正當職務了。
而原本便懶惰成癖的我現在更有理由忙活了,把他們帶隊出去訓練陣列的功夫都沒有了——實際情況是,他們自己也沒時間了。
於是,整個精銳之師便如此墮落下去了。
恐怕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這支三千人的部隊便會喪失所有的戰鬥力,淪為一群碌碌無力的保安。
我深為我的心腹兵馬感到擔憂,但我偏偏毫無辦法:為國君看守大門是一項光榮而艱鉅的使命,我作為看門主管沒有理由不讓手下士兵去守衛大門,何況朝廷還負責發放豐厚的工資福利。
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只有早晚重複而單調的自我鍛鍊而已,這早已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沒有一天能夠停止。
因為我實在找不到其他樂趣與休閒,只能在發洩精力中尋找快感。
這真是莫大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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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七日,前往涼州方向的信使得以返回。
“這是老爺的回信,請少爺過目。”信使彎腰奉上信帖。
“你沒去隴西麼?”我接過信,“秦陣那廝沒跟你一起來?”
他點頭:“小的去了,秦陣說他暫時不會來洛陽了。”
“原來這小子才是不識好歹啊!”趙承咬牙切齒,“虧我還一直和他稱兄道弟!”
我默默點頭,撕開了信封:“老爹有什麼話需要交待?”
“老爺只說,少爺處事不要太張揚,一切事情多與賈詡先生商議。”
“呵。”老調子很無趣的,我展開了信紙,兩個勉強稱得上端正的大字映入眼簾:
“同意。”
我將紙張翻來覆去的端詳:“這老不死的也太小氣了吧?這麼大一張紙就寫兩個字?!這真的是他寫的麼?!我感覺他的字比以前好看多了……幾乎趕上本少爺了。”
信使再三確定:“是小的親眼看著老爺書寫完成的。”
他又摸出一封信:“這封是老太太寫的,請少爺過目。”
這封信就詳細的多了,話說老祖宗雖然據說是羌族人,但不僅學識不弱,書法水平更遠勝她的兒孫,真是婦女頂起半邊天啊……
瑣瑣碎碎的兩張紙,讓人讀起來毫無頭緒,我只看明白了最後的兩行字:
“……聞蔡邕海內知名,今有嫁女之意,超兒務必珍惜時機,儘速完婚,不必在意我等能否親睹……”
第三十章這該死的包辦婚姻!
果然,我剛讀完老太太的家書之時,門房便來通報:
蔡邕蔡大人到。
蔡大人依然乘著牛車牽著女兒大搖大擺地長驅直入。
“賢婿哇哈哈……”老蔡滿臉皺紋如綻開怒放的鮮花。
哇哈哈,我還樂百氏來著。
我陪他苦笑:“蔡大人來得好快,在下剛收到家父的書信……”
“誒,”他推開了我伸出來攙扶他的手,“你還叫我‘蔡大人’?壽成給我的信中可已經稱呼親家了喲!”
“家父……”看來馬騰個混小子還偷偷另派了人手給蔡邕送信,說不定還順便捎了些東西,“家父的信呢?”
蔡邕從袖中摸出一把紙張,炫耀般遞給我。
“蔡邕大兄如鑑……”
我暗暗吐了口唾沫,這王八蛋給別人寫信竟然密密麻麻囉裡囉嗦地叨叨了滿滿三張紙,看樣子大概還拜託別人給潤色過,給親兒子就兩個字,連關心一下兒子的身體健康都不肯,這爹八成是領養的。哦不,我這兒子八成是領養的。
我也懶地看馬騰的廢話了,轉手又還給蔡邕:“……這個……接下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才好了。
蔡邕哈哈而笑:“壽成賢弟此次遣來的使者,也已經下了聘書、聘禮,一切只待,老夫來此就是為了訂婚的呀。”
有父親在旁,蔡琰似乎稍稍安靜了一些,只點了點頭:“琰期待著大婚之日。”
我抖了抖寒毛:說馬騰對兒子不關心吧……連聘禮都託人送去了……說關心吧……這事情根本連當事人都不告訴,這婚結個毛啊!
“這個大婚之日麼,老夫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