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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儁與盧植領著剩餘的兩萬五千步卒同樣片刻不停的趕路,絲毫不敢耽擱。
好在大家都稱得上身經百戰,彼此間也有一些默契,這些小事情,用不著多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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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二年四月十二日,所有步卒已經過河就位,我撥留四千步卒分兵守在河岸的河陽與溫兩個小縣,扼住了能夠渡河的有利地點,以防敵軍橫穿河內而突襲洛陽;朱儁五千步弓手屯於箕關;盧植一萬步兵紮營于波縣與軹縣之間;我自帶六千步兵列陣于波縣,秦陣四千人屯在我東邊八里之外的絺城;而馬騰與皇甫嵩的萬餘騎兵橫擋在沁水與野王之間。兵馬雖不算多,但已足夠封堵從太行山橫衝而下的兩路山賊了。
河東方面也自有快馬傳達了我方的意圖:不必主動參戰,只令王邑領兵堅守安邑。
儘管賈詡從地勢與形式諸多方面分析了楊奉與匈奴的行軍路線,並認為敵軍不可能從河東橫穿而過並在渡河之後經弘農郡向東侵掠河南,謹慎的皇甫嵩仍然令他的兒子領兵堵在唯一的關卡,函谷關,確保洛陽城短期內萬無一失。
而後向整個河內郡撒下總共五百名斥候,務必時刻能夠得到及時的訊息。
特別要指出的是,賈詡是隨著馬騰一起走的。所以……如今我身邊沒有一個做伴的了。
這倒也沒什麼大礙,反正天羅地網已經佈置完畢,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看到敵軍便一通亂射,能殺就殺,不能殺光就將他們逼走,沒什麼戰略性。
聽說皇甫嵩還令人向張楊和呂布送去一道吾皇的詔書,策令二人同心討賊,各有封賞云云。
整整一個下午我都趴在城牆上向遠方眺望,天邊始終是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絲毫沒有大軍來犯的動向,我從來像今天一樣感覺到時間過得如此漫長。
我只好拎起鐵槍在城頭來甩來刺去,方圓十丈之內的衛兵逃得一乾二淨,無人敢靠近半步。
耍了半個時辰之後,整個槍身都隱隱發熱,我依然臉不變色心不跳,再摸出寶刀來,鋪展開來繼續消耗體力,城門之上“呼啦啦”一陣亂響,我還是感覺無聊得蛋疼。
“少爺,還是歇一會兒吧。”終於有士兵看不下去了,好心的上來勸我休息。
我摸了摸額頭,微微有些汗跡,於是喘了口氣,下城樓去了。
探馬斥候已經換了五六趟了,也沒有得到什麼令我神清氣爽的好訊息,我乾脆坐下,掏出一支筆來,寫上兩篇童話寓言什麼的調劑一下乏味的生活。
在我的生花妙筆之下,“三隻小豬”被刻畫都活靈活現,個性突出;“狼來了”則充滿了現實的教育意義;“小馬過河”則宣傳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小紅帽”反映了邪不勝正的終極真理,完全符合大漢朝的和諧宗旨。
至於什麼“灰姑娘”、“青蛙王子”、“白雪公主”這類充滿了整日不勞而獲只求一日傍上大款便飛黃騰達思想的糟糠故事,我連想都不願想,更不願留下來荼毒孩子們。
翌日正午,我終於收到了老爹發來的訊息。
“初遇敵軍於野王北十里,為我軍所襲,奔逃向東,我兒所部均是步卒,待守即可,不必追趕。”
第二章封侯
“嘭!”
我鬆開了弓弦。
五十步之外,一隻渾身雪白的兔子被忽然而來的長箭射穿了腦袋,當即倒地不起。
幾匹駿馬緩緩停了下來。
秦陣飛身跳下馬背,扔下長弓,開始從地上統計戰利品。
“好像是俺贏了吧?”秦陣拋下最後一隻野雞,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
“哦,”我點頭,“你真是天生的獵人啊……”
受夠了這種鹹淡無味的守城日子,我召集了深感同受的秦陣,在城外展開了兩個人的狩獵比賽,自以為在童年時期曾經橫霸武威獵壇的我,面對秦陣這名羌人所擁有的與生俱來的獵人天賦,遭受到了此生第一次大挫。
是長達一年的昏死期造成的手感下降麼?
不,我並沒有這種感覺。相反,我能清楚地察覺到自己的反應速度與射擊精度都提高了許多,但相比於強悍天生的對手,我絲毫沒有勝算。
“這些東西都不帶上?”秦陣看我扭頭就走,急忙追了上來。
“要帶你自己帶。”懶惰之極的我不願意花費力氣去攜帶這些飛禽走獸。
秦陣蹲在地上一頓扒拉,挑了兩隻肥壯的小鹿綁起來扛在一匹馬背上,而後拍了拍馬屁股,這匹搬運馬歡快地撒開蹄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