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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強調了一番兵法的利弊,你既然執意要學,老夫也可以教你一些,不過這兵法老夫並不精通……”
“不必精通,只是有些字詞我實在不明白。”我指了指竹簡上的幾個地方。
賈老夫子飛快地通讀了一遍全文,慢條斯理地開始解釋:“曲制,指的是軍隊的編組制度,如部曲,旗幟,擊鼓鳴金等相關之事;官道,各級官員將領的本分職責及統轄管理的相關制度;主用,指糧草、軍餉的供應。”
我似懂非懂地點頭:“法”指的是制度和後勤?
“至於廟算,則更簡單,”他搖頭看了看不學無術的我一眼,“作戰之前,自然要召開會議討論作戰大計,估測戰局成敗,此即為廟算。”
我撇了撇嘴:這第一卷好像沒什麼實際內容嘛,全是理論思想。
賈老頭講完了四個詞語,嘆氣道:“這篇只是孫子兵法的序言而已,真正的精髓應該是謀攻、虛實與用間三篇,你先自己看看吧。”
老頭子甩了甩袖子,自顧自地回了宅院。
最近這老賈也挺忙的,據說由於沒有學生教,他感到人生空虛,又從鄰里找了七八個肯認認真真讀書的毛頭小子,每天都組織在一起上課。
當然,他家裡條件改善了許多,已經不需要依靠老人教書養家餬口了,但人活著總要有個事做,不然真的會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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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剛吃完晚飯,劉協就已經叩門拜訪來了。
我擦了擦嘴,無奈地說道:“今後將晚膳時間提前一刻鐘。”
蔡琰含笑著催我:“夫君快去吧,可別讓陛下等急了。”
“小屁孩子,還真麻煩。”我十分不敬地嘟囔了一句,就這麼穿著短衫跑了出去。
“喂,你注意禮貌呀。”她在我身後嚷嚷。
我給了她一個背影作為回答。
趙承已經領著劉協與高壽進府。
“馬卿剛進完晚膳,不必如此匆忙。”劉協體貼地勸我。
我可一點都不匆忙,是你大爺的來逼我吧?
“月初時,臣教予陛下的那兩個動作,陛下是否堅持做了下來?”我不理會他的體貼。
他嫩臉微微一紅:“我做了兩日,但雙臂痠軟無力,之後就一直沒有做過。”
他的自稱又變成了“我”啊……
“這點基本功都不肯練,陛下還是不要來了。”我忽然嘆了口氣,“臣只知道欲成大事,必定吃苦在先,陛下尊貴龍體,損傷不得,不能和臣下這種粗野之人相比——高公公,請你陪陛下回宮吧。”我毫不客氣地擺了擺手。
高壽瞠目結舌,一時沒有動作。
“馬卿?”劉協哀叫了一聲。
我懶得搭理,也送給他們一個堅毅的背影。
從一開始我就料到了,根本就不應該和他講什麼鍛鍊身體。
這種毛頭孩子,一點毅力決心都沒有,比起每日每晚勤學苦練的賈穆來說,他就是個屁啊!
“少爺,”趙承有些為難地的跟了過來,“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這麼認為?”我揚眉問道。
“他雖然是個小屁孩子,但……他畢竟是皇帝啊……”他嚅嚅地說道。
我輕聲道:“……大不了把我趕回家,他不敢殺我的。”
“可是……”趙承惋惜地說,“少爺你好不容易才當上九卿的,太可惜了……”
“可惜?”我冷笑了一聲,而後搖頭。
若是劉協有膽,想拿我開刀……
這其實正中我的下懷啊!憑靠我個人的突破能力,從洛陽城中衝出去基本上易如反掌;而後我奔逃回涼州根據地,鼓動馬騰“你看皇帝老兒不仁不義,竟然要逼死你親生兒子,你肯定也不得好死,不如儘早做決定”,從而扯起大旗再次作亂,趁機攻取尚不安定的益州作為根據,之後再緩緩東進,別忘了,李肅至今還在長安城中穩坐著。我認為至少有七成的機率,這廝會隨著我們造反。
哼,做一條為別人看家護院的看門狗,哪裡比得上自己當家作主?!
我冷冷地笑了一聲,拎起了飛星長槍,猛的一轉,在院落中舞動起來。
滿院都是颯颯的槍聲。
夕陽下,長長的樹影在微微地晃動著。
天地間捲起了一陣潮溼的熱風。
忽然間,一股莫名的壓抑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頭痛欲裂,心如崩碎,胸口彷彿堵上了一塊巨石,靈魂似乎要從我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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