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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去遼東?”
我心頭一跳:此事屬於機密,知道之人不過數人,他遠在襄國又怎麼會知道?但事已至此,我還是坦然承認:“他在和我踢球時主動提出的。不過……文遠如何得知的?”
“啊……”他也意識到了,急忙解釋,“今日屬下來邯鄲本是按例向大人稟告襄國本月大事,但仲德先生之前告訴屬下這些……”
我點了點頭:“這樣啊。”不過我不記得縣令需要每月都親自來彙報啊。
兩人之間忽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我咳嗽了一聲,打破這尷尬的氛圍:“文遠……你……”我舔了舔嘴唇,卻還是不知從何說起。
“大人!”他挺起上身,大腿與小腿呈垂直狀,“遼願意追隨大人!”
“文遠如此待我,”我驚喜莫名,不自覺地也挺起了上身,“我決不相負!”
兩個人面對面直挺挺跪著,中間相隔一張案几。
83不是不懂,只是不願
張遼是個怎樣的人物?
曹魏五子良將之首,一時赫赫之名將,雖以呂布舊將之身而入曹營,身份官職卻能居於一群曹營老將之上。但是他的缺憾也在於降將的身份,曹氏兩代重待之卻不能重用之,手中所掌人馬終究不過萬餘——還不是他一個人獨掌的!
另外,他還因為在呂布軍團覆滅時果斷歸降曹操而飽受詬病。沒辦法,誰讓當時還有個那麼光輝耀眼正氣逼人威武不屈的正面典型——高順呢?!
雖然誰都能夠理解投降行為,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但是我心裡還真的會有個結:對於張遼、張郃、于禁之類的叛將,誰能毫不猶豫就大膽委以重任?
我不可能直接對他說:“文遠你挺好,我馬超心懷大志欲圖謀天下,雖然現在大漢有些起死回生的徵兆,但那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我們終究還是要爭霸九州的,你能不能忠心耿耿跟我一輩子?!”
我更不相信那一頓加量不加價的飯就能收買了這個有投降前科(儘管是在“以後”)的猛將。
我只能儘量委婉試探,不傷害彼此的感情與尊嚴。
“其實吧,”我換了個較為舒適的坐姿,敞開了雙腿,“你也知道,我這次是被袁紹這個混蛋給坑了。”
他神情凝重地直視著我,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只微微點了點頭。
“被他派的審配徹底騙了,領著大軍去了一趟魏國,卻害死了無辜的慄成……”我吁了口氣,“結果背了一身汙衊,完全處於被動形勢。給袁紹送了足足兩千萬,卻還是這個下場啊!”我拎起一旁的水壺,倒了兩杯熱水,“你說混到我這份上,是不是太過悲慘?”我示意他自己隨意。
他並沒有立即端起水杯,而是降低了目光,在水杯停留了一小會,開口道:“大人……只是不會做官而已。”
我懷疑自己產生幻聽了,他居然這麼直言不諱!
“大人馬家名族,自漢庭略定之後由公車令而躍居衛尉,不過十六年紀,一路太過容易,因此才不瞭解仕途的坎坷,”他鼻翼翕動,深深吸了口氣,“也不會去刻意逢迎他人,甚至認為不需要,憑藉自己的功績朝廷應該能夠看的清楚……”說著說著,他又嘆了口氣。
也對也不對。我並不打算和他討論自己的價值觀,於是反問他:“文遠自己又是如何?”
他抬起目光。
“文遠說我不懂逢迎,是否你就深明其中奧秘?”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明顯目光一呆:“遼……不是不懂,而是不能為……”
“哦?”我繼續疑問,“這是何意?”
他的瞳孔似乎有些微微的晃動:“不能為……就是……無論如何,就是做不出那些……舉動,更說不出令人作嘔的阿諛之詞!”
我笑了笑,決定不做點評。
你覺得噁心,是因為你還沒有麻木,還沒有適應,少年!
雖然他已經不是少年。
“不談這些,”我換了話題,“我手下軍士已經散了千餘人,而且遼東形勢頗為險惡,你大可以和張仲景一樣先任縣令,這樣對你也更好些。”
“我……對治理一縣沒用興趣!”他斬釘截鐵地回答,“大丈夫當縱馬彎刀馳騁天下,方才快意人生!”
我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你是熱血少年啊!
“但眼下,恐怕沒有多少人馬了。”我指出現實給他看,“我曾向你許諾,給你一營人馬,事到如今……”李典和徐晃都湊不夠一千人了,哪有兵馬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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