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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說這些,”我急切地問道,“我這臉……怎麼辦?”
“老夫可不知道……你找個大夫問問吧。”他撒手不管了。
我立刻打了個呼哨,追命踏風而至,還好,馬大多是憑氣味來辨別主人的,沒有將滿面通紅的我掀翻在地,我縱馬向沃野奔去。
只一個時辰後,我就衝入了沃野縣長的官署。
“何人敢縱馬擅闖官署?!”張機正在審讀案牘,一看我風風火火地進來,立刻怒喝。
幾名守衛拔出刀槍直接對準了我。
“白日依山盡。”我高聲道。
張機一怔,臉色有所緩和:“更上一層樓……敢問足下是哪位?在下似乎不曾見過呀。”
“仲景……”我翻身下馬,“我練功有些過頭,臉就成了這樣了……”
他和守衛們都是大吃一驚:“大人?!你你你……”他一把抓過我的胳膊,探出食指與中指,在我手腕上一模。
我凝神靜氣等待著審判。
“……應該並無大礙,”張機吐出一口濁氣,把脈也需要運功麼?“但是大人體內陽氣太盛,又缺乏疏管,是以血氣亂走,若長期這樣,必然傷身。”
這肯定會傷身,就算不傷身……也傷臉面呀!蔡琰和兒子肯定不會認我了!
“有什麼辦法能儘快恢復嗎?”我只關心這個問題。
“以前屬下在沛國遊學,曾遇到一位醫學大家,他傳授給屬下一套功法,長期練習,便能養身健體,”張機從一旁的箱子裡翻出一卷絹紙來,“大人可以一試。”
又是絕世神功?這該不會是乾坤大挪移或者太極吧?
我將信將疑地展開,最右側是三個赤色的硃筆字跡:“五禽戲”。
“這這這……”我大驚,比聽到九陽真經時還要震撼,“這是華佗的五禽戲?!”
“正是!”張機愕然,“大人竟然也知道華師之名?”
“華佗堪稱當代扁鵲呀,”我喃喃道,“據說醫術已經通神了哇!”
“呵呵,華師醫學確實精湛,但……與屬下也不過伯仲而已。”張機忽然微笑著說道。
我緩過神來:一個醫聖,一個醫神,我一個都不敢得罪……
“仲景勝在年輕,若能潛心鑽研,著書立派,必然是一代醫聖,也能庇護後世百姓呀。”時隔十個月,我又一次對他說道。
這次他沒有一口回絕,只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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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捧著五禽戲苦練了一個時辰。
渾身上下的腫脹感確實消去了,但好像四肢有些乏力,整個人都昏昏欲睡。
“呃……”貂蟬扯了扯小昭。
小昭掩嘴道:“公子……你的臉色……”
“不紅了吧?”我喘了口氣。
“是不紅了……”她將銅鏡捧來,示意我自己觀察。
鏡中人一臉雪白的肌膚,面門中青色的血脈彷彿呼之欲出。
白得有些滲人啊……
天色忽然黯淡了下來,室內多了些陰影。
我嘆了口氣:“今晚你們自己睡吧,我還要再練練。”
小昭和貂蟬點了點頭:“公子……你……”
“不要緊,”我活動了一下痠軟的手臂,“走火入魔而已,我打坐一晚就好……”
我開啟門,將她們推了出去。
院外,大雨呼降而至,窗欞噼裡啪啦響個不停。
我褪去鞋襪,赤足盤腿端坐於床榻之上,雙手拇指與中指相併連,餘指微曲,放於雙膝之上,腰板緊貼內牆,以後背感受著牆壁的涼氣,而後吸氣。
兩道涼氣從體外湧入,一道自鼻腔直通腹下,一道自尾椎逆向上突,止於腦下。
運氣盤轉于丹田之內,我仍無法完全把握這一環節,總有部分真氣不受控制地四下流竄,或是散出體外化於無形。
呼吸逐漸沉重起來,五臟六腑開始微微發熱,後背卻仍是一片冰涼。
我同時運起九陽真經的第一重,閉上了雙眼。
天地同時陷入寧靜,只有悠長的呼吸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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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第一縷陽光透入房內照在我的臉上時,我便警覺地睜開了眼。
天色還很早,四肢已經充滿了活力。
我往鏡子裡一看,肌膚也恢復了原有的色澤,健康的臉色,應當是白淨而紅潤,並非是慘白如雪、剔透勝面。
還好,我英俊逼人的相貌得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