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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拍了拍手,“就說這麼多吧,今天都給我好好休息,明天統一……等一下,我們要先去哪個縣城?”
公孫續示意有話要講:“令支和海陽一北一南,與土垠成掎角之勢,三城彼此之間大約都是八九十里地,不過……小弟希望大人先去令支城。”
我笑了笑:“既然賢弟開口,那就這麼決定了。你公孫家作為令支土豪,可得好好款待一番吶!”
他連連點頭:“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廳門之外有人稟告:“馬大人,閻太守邀請大人及各位將軍前往太守府赴宴。”
我示意陳到開啟廳門,笑著回應對方:“我這裡人可不少啊!”
他飛快地掃視了廳內,抱拳低頭:“請各位務必賞光。”
我從坐席上直起身:“既然閻太守盛意拳拳,我們這就卻之不恭了。”
廳內眾人稀里嘩啦紛紛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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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邊塞地區,幽北幾個郡都算不得富裕,農業也稱不上發達,有時遇上天災,連基本的自給自足都無法保證,常常需要幽南甚至冀州來輸送糧食。
不過聽說前幽州刺史劉虞在任內大力鼓勵拓荒,對於這種形勢的改變起到不小的作用。
右北平郡也不過是個只有四個縣、人口五六萬的小郡而已。
閻柔是個頗為豪放的漢子,據說他曾在少數民族部落中生活過相當長一段時間,因此,他擺出的菜席必然以大塊牛羊肉為主。
唯一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閻柔安排專人在廳外烤制肉品,倒是頗具特色。
“馬大人,我閻柔是個粗人,從小隻在烏桓和鮮卑的帳篷裡鑽進鑽出,沒讀過什麼經書,只勉強認識幾個大字,你可不能看不起我!”閻柔毫不遮掩地說道。
我哈哈大笑:“實不相瞞,我也從沒讀過什麼聖賢文章,我帳下還有兩位大將,一個是羌人,一個正是鮮卑人,我也十分欣賞他們身上的直率與坦誠。”
“哦?!”閻柔咧嘴道,“請務必給我介紹。”
我朝身後一揮手:“自己介紹。”
“在、在下是涼州羌人秦陣。”秦陣明顯不適應“在下”這個稱謂,雖然聲音洪亮,但是缺少足夠的底氣。
另一位也自報家門:“朔方鮮卑,拓拔野。”
閻柔哈哈大笑,一把抓起酒樽朝我舉起:“看來馬大人這位朋友,我老閻是交定了!”
“閻太守果然豪氣,”我舉起酒樽,與他結結實實地一碰,“幹!”
69滯留
閻柔是典型的幽燕大漢,慷慨豪邁,絕不扭捏作態,極合我的胃口。
何況他的年紀比我大不了幾歲——至少比褚燕要年輕許多——也的確有結交的價值。
幾杯酒下去,他的嗓門越發洪亮:“馬兄弟,老閻這裡沒什麼好東西,你可別嫌棄啊!”
我正拎著一條剛剛下架的香酥羊腿奮力咀嚼,聽到他說話也只能連連點頭。
“閻太守治理右北平幾年了?”程昱很隨意地詢問。
“剛剛兩個月。”閻柔也很隨意地回答,“前任太守實在幹不下去,盧刺史就任後就指派我來暫時做個太守,主要是為了抵禦公孫度啊。”
我嚥下一大塊肥油,捶著胸口問道:“看閻太守年歲,應該不到三十吧?”
閻柔一怔:“我有這麼顯老?”他摸了摸滿臉絡腮,“我今年才二十二啊!”
宴會忽然一靜。
那塊肥油堵在食道,我猛地咳嗽起來:“你……才二十二?!”
“我是建寧五年,啊,還是說熹平元年二月十四生的啊!”他鄭重宣告。
“只比我大兩歲啊!”秦陣盯著他一臉粗又硬的鬍鬚喃喃道。
“只比我大四歲啊……”我也喃喃道,“二十二歲就治理一郡,真是難得。”
“馬兄弟還不算十五六歲就位居九卿了?”閻柔嘿嘿笑道。
“這個真不能比啊,”我揮了揮手中的羊腿,“我這純粹是沾了祖宗和老爹的光,算不得自己本事。閻大哥這個太守,才是真真正正靠自己本事掙來的!”
被我誇獎之後,閻柔反而謙虛起來:“馬兄弟也不是一般的紈絝子弟,十多歲就敢率兵收回朔方,這份膽量可不是那些好吃懶做的子弟們能有的。”
“哦?小弟這點事情……閻兄也有聽聞?”朔方郡到右北平也有一千多里,按理說訊息沒這麼便捷吧?
“老哥我在草原上還是能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