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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我忽然想將可憐的公孫康釋放出來。
於是我找來程昱,向他提起此事。
程昱一怔,嘴角露出一絲苦澀:“主公……公孫康他已經死在獄中了。”
一股寒意從我心底驟然升起:“怎麼死的?!”
他吐出了兩個字:“自盡。”
我看著他:“真是自盡?”
“是。”他毫不避諱地回答,“屬下近日忙於清查倉庫,還沒來得及處置他。”
我點了點頭,也吐出了口氣:“死了也好,反正謀逆也是夷族之罪。”
程昱附和道:“的確,死了也好。”
我想了想,再次點頭。
我殺掉了公孫度和公孫恭,怎麼可能將公孫康無罪釋放?!
剛才的惻隱之心,實在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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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輕騎漸漸遠離,我令眾將各自歸位,只帶了龐淯幾名護衛在城外徘徊。
“有些日子沒這麼悠閒了。”我摩挲著追命的鬃毛,長長地舒了口氣。
“跟主公行軍打仗,的確很辛苦。”龐淯老實承認,“人累,馬更累。”
我生在武威,於西北活了十餘年,六歲開始騎馬,幾乎每日都有馬匹相伴左右,對馬匹的瞭解自問也算頗深,如何不清楚這件事情?
普通戰馬一日三百固然可以,但若是載人載物,三百里便幾乎成了不可逾越的極限,而且對戰馬也會有極大的損傷,甚至會帶來長久的負面影響。
只不過,有些時候,只有用最快速、最傷馬匹的行軍方式,才能取得最大的戰果。
我不得不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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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半個月的整治,襄平內已漸趨平穩,新官上任的我開始了巡遊遼東的本職工作。
程昱、褚燕、高順、張遼等人政務繁忙,能有空閒陪我出遊的大將便只有秦陣一人了。
可是……秦陣他拒絕了我的邀請。
“巡視郡縣?”他毫不猶豫地搖頭,“有人可殺嗎?”
我略一沉思,也搖頭:“恐怕沒有。”
“你需要我保護嗎?”他再問。
“你說呢?”我噴出一口白煙,向他展示我漸漸大成的內功。
於是他乾淨利落地做出了決定:“所以我根本沒有興趣。”
我憤怒地揉了揉鼻子:“虧你還跟著仲德先生讀過幾天書,怎麼一點君臣之義都不懂?”
秦陣一怔,而後正色道:“主公確實要我跟隨?”
他如此正經地問我,我反而有些躊躇,思考之後我才開口:“這個……還真的不是特別需要。”
他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攤開雙手:“想要聊天解悶的話,龐淯就很合格,不是嗎?!”
我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你就陪老婆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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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無大將,龐淯為先鋒。
此次巡行所帶共一百騎,除護衛旅中五十人之外,又調來了無所事事的吳石的五十士卒,十月初五,一百零一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向此行的第一站出發。
首先巡視了大遼水與小遼水之間的遼隊縣,這個小小的縣城恰好建在了兩道河水的匯合處,也是得天地之利,氣候自不用說,農林牧副漁各項產業都相當發達,之前目睹了我軍強渡大遼水痛揍公孫康的縣長抖抖索索地將我迎入城中縣衙,自己卷著被子搬入民房,卻恨不得將自己妻妾女兒全部留在後院。
在好吃好喝了一頓之後,我還真的微服私訪了一番,繞著縣城溜了一圈馬,所看到的百姓生活還算過得去,民眾對現任縣長的評價也相當積極;再翻查了幾卷案宗,明面上也沒有大問題,財物收支情況也在可接受範圍之內,於是我在晚餐時親切地誇讚了他一番。
這位名叫韓通的遼西人感激涕零地向我效忠,我只是勉勵他繼續為民造福。
在遼隊縣逗留了一個晚上,我們便快馬趕到了東北方向的望平縣,望平再往北走,便是草原,那裡是遊牧民族的樂土。
而後我調轉馬頭,南下返回,新昌、安市、汶縣三個縣城一字兒排開,比起遼隊,這三個縣的水利不佔優勢,但也是沃野平原,農業條件相當不錯,今年雨水充沛,秋收已近,豐收在望。
汶縣向西南一百餘里的濱海之處,是平郭縣城所在。平郭縣比起之前三縣,在農業之外,還能發展鹽業和漁業——畢竟有近海的便利條件——另外值得一提,平郭盛產鐵礦,是整個幽州東北部最出名的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