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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拉開,一群人簇擁著幾名首領大步走出,最中間之人更是幾乎腳不沾地的飄了出來,看來他就是黑山賊的天王張燕了罷。
“這位一定就是馬將軍了,有禮。”張燕雖然生得雄壯威武,但早已不是青壯少年,目測至少也有三十出頭,按習武之人可能會顯得年輕,所以即使他年僅四旬也未嘗不可。
“在下徵北將軍馬超,張將軍有禮。”我側身一禮,他倒是沒有自稱“天王”之類,至少不需要和他辯解宗教和哲理了吧。
“馬將軍請入座。”他揮手讓護衛們全部退開,而後邀請我坐下。
他這般作為,我也不好意思讓多名護衛跟隨左右,只帶著秦陣走上前去:“張將軍請。”
我與他對面而坐,秦陣只能以護衛的身份站在身後:“我沒有座位?”
張燕笑道:“營舍簡陋,還請足下見諒。”
我忽然瞪大了眼睛,高聲向他身後喝道:“趙雲?!”
人群忽然寧寂了下來,卻沒人出來。
“子龍,你既然曾在馬將軍屬下為官,又何妨再次相見?”張燕扭頭道。
“是。”人群中分開一道,趙雲果然緩緩走出,站在張燕背後向我微微稽首,“趙雲見過馬將軍,將軍安好?”
“你如何到了此處?”我對他的事情頗感興趣。
趙雲微微垂下目光:“趙雲自離開邯鄲之後,便返回真定,張將軍與雲乃是同鄉,雲無處可去,只好暫居營中,不久……朱刺史軍敗身死,馬將軍你也被調出趙國,雲只能隨張將軍離開冀州。”
“子龍說得真是含蓄,”我獰笑著揭開這層紗布,“朱刺史軍敗身死,本將軍被調出趙國遠赴遼東,這其中難道沒有二位的功勞?”
秦陣十分配合地哼了一聲。
趙雲不發一語,臉色卻愈發難看。
“朱刺史之死,張燕與眾兄弟確實難辭其咎,”張燕介面道,“但張某受制於人,這麼做也是無可奈何。”
“受制於何人?”我嘿然道。
“馬將軍何必明知故問?”他苦笑著搖頭,“我黑山軍婦孺眾多,每日消耗難以計數,袁紹答應張某,事成之後,不僅提供糧草,而且赦免婦孺跟隨作亂的罪責,准許返回家鄉。”
“哦?”我看起來像個傻子嗎?“張將軍當時手握數萬兵馬,想在冀州劫掠一些糧食,難道不是易如反掌嗎?比如在常山附近?”
“馬將軍說笑了,”張燕連連擺手,“常山乃張某宗族所在,豈能縱兵劫掠?張某雖是草寇,卻也不願被鄉親們戳著脊樑骨啊!”
我被這位江洋大盜的回答徹底雷到:已經惡貫滿盈了……還在乎幾個鄉間農民的一點閒話?
於是我換了個問法:“既然你已經擁眾數十萬,為什麼不乾脆割據一地,徵收賦稅以自壯呢?”
他的反應很是無奈:“馬將軍名門之後,如何知道我們的難處?張某雖曾號稱百萬之眾,可八成以上都是不得溫飽的流民,能戰之人始終超不過十萬,可乘戰馬也不過數千,黃巾舉事時趁著天下大亂還能四處橫行一番,待得董卓橫死郭李被誅,天下已經初定,河北三州各有宿將鎮守,上有三州官兵合力圍剿,下面的吏民更是視我等如猛獸大敵,哪裡能有我等的容身之地?”
我張了張嘴,有些艱澀地問道:“你……就不會約束手下,善待百姓,從而爭取民心?”農民起義軍想要有所作為,就必須格外注意軍紀啊。
他仰天嘆道:“遲了!張某當年招收了三山五嶽數十萬豪傑,個個手中都有大批人命,想讓他們改過從善,根本不可能啊。”
我只能嘆氣:“那麼……事已至此,張將軍又打算何去何從?”
他看了看北方:“馬將軍不是已經堵住了張某北上之路麼?”
“你真的要出塞?”我訝然道。
“袁紹已經接管了我們所有的老弱婦孺,我們不出塞又能如何?”他搖頭,“張某舉事多年,與鮮卑烏桓的部落都有些交情,我帶著兄弟們前去投靠,大概勉強還能混口飯吃。”
“現在你我對坐,我也不必再拐彎抹角了。”我終於把對話扭到正題上,“我希望張將軍以弟兄們的性命為重……”
“你讓我投降?”他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發笑,但我也只能點頭:“不錯,張將軍是否答應?”
“馬將軍就要發兵去平定遼東了,是不是?”他反問道。
“這個自然,我身為徵北將軍,本來就是為了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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