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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笑道:“先平定了遼東後再討論這些事情吧。”
對烏桓動武是件必須慎之又慎的大事,這場戰爭的難度並不在於如何獲得勝利,而在於如何徹底消弭兩個民族之間的恩仇——我的意思是……如何將烏桓男女老少從這個世界上抹掉,而不能讓復仇的火種繼續燃燒。
而僅憑我現在手中僅有的萬餘騎軍,顯然不足以輕鬆完成這項艱鉅的任務。
其實我對待少數民族的態度非常極端:不是交心交肺就是趕盡殺絕,這大概是我潛意識裡狹隘的民族主義在作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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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大部便在陽樂城附近駐紮下來,這次又苦了我們虎豹飛軍的萬餘將士和戰馬了:人少房缺的陽樂城根本沒條件為士兵們提供寬鬆舒適的住宿環境,我一咬牙,乾脆親歷親為以身作則,率領眾將士在城外土牆邊搭建帳篷,並且與自己的弟兄們同吃同住,一起巡夜,一起烤火笑談,度過了兩個漫長的夜晚。
當然,這點苦頭絕不會白吃,至少一營計程車卒們看我的眼光愈發崇敬。
何況,只不過是睡一睡地鋪,吃兩頓大鍋飯,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條件。
公孫家也不可能眼巴巴看著我吃糠咽菜,早早便從來了大批當地特產,我一不做二不休,將風格發揚到底,直接將這批食物分發給各營——雖然每個士卒也不過能吃一口罷了。
分到最後,龐淯一臉尷尬地向我彙報,他忘記給我留一口吃的了……
目睹了此情此景後,公孫瓚嘆一口氣,派人再從兄弟家裡搬來一車東西。
我也不客氣,除了自己挑了兩塊點心外,全部交給龐淯分給親衛隊的兄弟。這幫粗人好像三天沒見過吃的一樣,瞬間便將一車食物掃蕩得一乾二淨,只留下一輛光禿禿的雙輪木車孤獨地停留在空地上。
我笑著拍了拍手,將那兩塊小巧精緻的點心塞入口中,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嚐公孫家的糕點味道,便看到西方揚起了沖天的煙塵。
騎兵,只有大隊騎兵才能造成這種規模的飛塵。
我用力將口中的食物吞嚥而下,勉強打了個口哨將追命喚到身邊。
“軍長……軍長!”早有斥候飛馳而至,“數千烏桓精騎正全速向此馳來!來意不明!”
我點了點頭,左腳踏入馬鐙,跨腿跳上馬背。
狼吞虎嚥之中的軍士們紛紛爬上戰馬。
臨時大營搭建在陽樂城東,我們勉強還能憑仗著城池獲得一定的地利優勢。
何況,以我手中的兵力,雖然不足以將二十萬烏桓人斬盡殺絕,但要抵抗幾千人,那自然是富富有餘。
我並沒有絲毫畏懼。
數千精騎,搞突襲的可能性實在不大。
很快,第二波斥候如期而至。
兩名虎豹帶著一名異族裝束的人停在我面前。
一名騎手在馬背上高聲稟道:“稟告軍長,柳城派來了數千騎兵,已經停在陽樂城南三里之外。”
“辛苦了。”我在馬背上向他點頭,而後目光轉向他的身後,“這位是?”
烏桓人急忙自報家門:“小人是樓班大人帳下,蘇葉達,奉兩位大人命令,帥烏桓騎兵聽從馬將軍指揮。”
3胡漢聯軍
烏桓騎士的馬上功夫果然精妙。
蘇葉達胯下是一匹通體黢黑的駿馬,憑我多年的經驗也看得出來,這是一匹烈駒,至少脾氣不小,而他所配置的馬具,與我相比只能稱得上寒磣:馬鞍幾乎只能叫做坐板,平平一片牛皮掛在馬背之上,左側鞍下虛虛掛著一條麻繩挽起的套索,勉強能讓靴子插入借力,不過我看他空懸兩側的雙足,就知道這條繩套基本不會發揮什麼作用了。
輔助工具的落後,才更能體現主體人物的水平。
蘇葉達左手反手扯動韁繩,坐騎便穩穩停在距我三丈之外的地方。他並沒有謙恭地下馬彎腰行禮,只是在馬背上向我點頭:“參見馬將軍。”
這態度雖然還不會讓我感到極其不快,但肯定不像親自到訪的樓班和蹋頓那般令人感到舒心。
我自然不會和區區一個異族小人物斤斤計較,反而體現出了大度的胸襟:“蘇葉達將軍有禮。”少數民族同胞的姓名與我們漢人大相徑庭,我可不會冒冒失失就稱呼他“蘇將軍”。
“我家大人說了,”他大大咧咧地向我說道,“我帶來的五千騎兵,全聽馬將軍指揮,要是有不聽話的,馬將軍直接剁了他們的狗頭,我家大人絕無二話!”
“這話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