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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驚。
高壽當即勸慰:“萬歲,萬歲年紀尚幼,荀公王公只是不願陛下操勞,故而如此,待到陛下親政,自然可以垂拱而治天下。”
劉協搖頭不語,顯然並不以高壽這種沒價值的話為意。
高壽急忙求助於我。
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陛下想知江東之事,臣妾或許能略述一二。”蔡琰前來解圍。
劉協點了點頭:“願聞馬伕人之言。”
蔡琰斂衽一禮:“臣妾曾隨父飄蕩揚州十餘年,江東之地,便如這詩中所言,山水如畫,然則道途閉塞,水賊橫行,民生不盛,又有山越四處猖獗,更是一害。”
“山越?”我暗暗道:可憐的少數民族,又要被和諧了吧。
劉協皺眉道:“賊寇如此,而州郡如何?”
“州郡或與豪姓大族沆瀣縱橫,或偏安一職而毫無作為,”蔡琰毫無避諱,“臣妾離開揚州之時,新任刺史劉繇,又是一個碌碌無能之輩,揚州恐怕遲早要亂。”
高壽神色從蔡琰張口後就有些驚惶,但終於還是沒有打斷她的話。
“劉繇……也是宗室之身,如此無能?”劉協似是有些痛惜。
我很懷疑你根本就沒見過這個親戚。
“劉繇初至揚州,幾乎被江賊圍堵而死,想讓他治理揚州,難。”蔡琰做了判斷。
劉協皺了皺眉:“揚州已是如此,交趾怕是愈加不堪罷?”
蔡琰淡淡道:“陛下明鑑,確實如此。”我家老婆絲毫不體諒可憐的皇帝大人的心情。
“前些日子朕曾經派遣過朱符南下交趾,也不知訊息如何了。”
這位年輕的皇帝竟然能記住這麼沒有價值的人名,我十分佩服。
“交趾萬里之遙,如今兵馬不定,想要平安到達更是艱難。”蔡琰實話實說。
劉協默然不語。
“這幅小詩能否送給朕?”他忽然平復了心情,轉身問道。
我微微一怔:“陛下若是喜歡,自然是臣之榮幸。”
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嘆氣?我不想再多問什麼“陛下是否有心事”之類的問題,我有自知之明,我解決不了。
劉協悠悠地問了一句:“你知道太尉的軍隊現在如何麼?”
我一怔:“張公曾對臣講過,五萬新募士兵正在操練之中,想必只需兩三月,這支部隊便能成為保衛京洛的重要屏障。”
“五萬……夠了嗎?”他呆呆地問道。
這實在不好講。我為難的答道:“陛下,軍隊兵馬並非一般農夫,不可一蹴而就,臣父在涼州練兵十餘載,也不過有兩萬精兵而已。”
劉協明顯是個軍事盲,對於戰爭的理解尚停留在以為振臂一呼天下官民雲集響應然後以百萬農民便可以浩浩蕩蕩掃平敵軍的境界。
不過少年懂事也算難得,他點點頭道:“朕不懂軍務,馬卿見笑了。”
作為準軍事盲,我也感到壓力很大:“朝事自有群臣輔佐,陛下垂拱而治天下,何必事事躬親。”
劉協輕輕嘆了口氣。
這皇帝,明明是個屁大的孩子,毛都沒開始發育,但偏偏有些時候顯得這般少年老成,偶爾裝個深沉,讓我感到壓力更大。
君臣一時無語。
高壽笑道:“陛下不是來向馬大人請教些拳腳的麼?”
他這一提醒很是時候,劉協從深沉的意境中脫離,頷首說道:“正是。馬卿現在可否方便?”
“隨陛下意。”我急忙點頭同意,“請陛下移步院中。”
我示意蔡琰不必跟隨,而後引著劉協與高壽走出廳堂。
“陛下年歲尚幼,身子還未長成,不適合太過猛烈的鍛鍊,”我簡單地做個開場白,“因此,臣下便教陛下幾式強身之法。”
“弓步壓腿,”我雙腿分開擺個弓步,而後緩緩下壓,“每兩個八拍換另一側腿,共四個八拍三十二下。此法可以壯實腿部,陛下請試之。”
“如此簡單麼?”劉協將信將疑,照我模樣學著壓了幾下。
“習武講究的是長期的鍛鍊,可沒有速成的方法。”我強調道。
劉協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壓了三十二下腿,起身時雙腿忍不住顫了一下,高壽眼明手快,急忙將他攙扶住。
“陛下是否感到小腿發麻發軟,有些站立不住?”我笑道:你嬌生慣養,從小也每堅持每天做幾套廣播體操,身子骨如何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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