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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老夫早已沒了十年前征戰沙場的豪情啦,身子骨全懶散了,朝中現在都是一群老頭子,以後都全靠年輕一代了。”
“張公方值盛年,如何言老?”我笑道,“外父年已六十,豈非半邊身子入土了麼?”
蔡琰嗔道:“人家的父親便可以拿來開玩笑嗎?”
張溫撫須而笑:“若陛下還用得到我,我當然也能豁出去這把老骨頭上陣殺敵,只怕鋒頭全被你們小夥子搶去嘍!”
我忽然產生警覺:他為什麼一直講上陣殺敵?莫非又有什麼訊息了麼?
於是我謹慎地說道:“若是國家有事,自有小輩們在前方馳騁,張公居中調遣、運籌帷幄、禦敵千里,難道小輩們便如此不濟,還要勞煩張公親臨沙場麼?”
張溫點頭又搖頭,沉吟不語。
我心頭一跳:果然如此麼?真有事情發生了麼?
“你年歲幾何?”他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我已經在多重場合回答過這個問題,毫不猶豫的說道:“小子一十六歲。”
他笑了起來,笑容中有些苦澀:“老夫總忘記你的年紀哩。”
我默默地聽著。
“也罷,這點事情還是與你敘說了吧。”他微微端正了坐姿,威嚴的目光掃視了房內。
蔡琰知趣地領著小昭從側門退下。
喲,這明顯是準備爆料啊!我急忙挺起腰板,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你也已經上過幾次朝議了,原本朝議只是十日一回,但現在大亂初安,要事諸多,故而較為頻繁。”他先談一些不相干的話題。
我點頭:賈詡很早之前就告訴我了,我本來也做好準備了——話說沒想到上朝並不是傳說中的每日一朝,我已經很幸福了。
“這幾次朝議,也有幾次重大的官吏任免,諸如幽、並、冀三州,當然,令尊的小小變動是不算的。”他淡淡的說道。
我提出問題:“恕小子無知,對幽州和冀州刺史的任免能夠得到尊奉嗎?”
“當然。”張溫十分肯定。
我暗自嘟囔:真的是這樣嗎?說不定朱儁和趙謙已經被砍死在路上了……
“當然,若是他們執意不從我們確實也有困難,”張溫正色道,“你知道為何陛下急於更換此二州的州牧刺史嗎?”
“張公請講。”要抖內幕了麼?我急忙打起精神。
儘管四周已經沒有旁人,他仍然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二月中,韓馥曾與袁紹一干人等圖謀另立新帝,便是宗室劉虞……”
這算什麼爆料?!作為一名歷史帝,我雖然不知道是二月,但這件事情的大概還是明白的。
但我仍然要裝得極其震驚、虎軀大震,而後明知故問:“此事當真?”
張溫鄭重地點頭。
我緩緩吐氣,沉吟道:“二月中……洛陽仍是一片大亂,直到三月才算平定了賊逆,或許……”
“不錯,此事也算有些苦衷,故而無論是王司徒、荀司空,抑或是皇上都不準備深究,但當然要將這幾人調離這兩個大州,以免釀成禍患。”張溫面色平靜地說道。
原來當時朝議中你們聯合起來在耍把戲啊,讓我以為劉協真的有如此魄力,能夠獨斷乾坤了呢。
“但袁紹呢?為何沒有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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