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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楊將軍沒有仇怨,當然不會想取將軍的性命啦。”我想我的神情一定更加溫和了,因為楊秋的臉色很明顯放晴了。
“可是,我爹要殺你們!”我臉色一正,放開了挺立著的長槍,“我怎能不從?”
楊秋的臉色也是一變,頓時如白紙般全無血色,只是微微地張著嘴,呆呆地看著我緩緩地從腰間拔出長刀,砍向他自己的頭顱。
鮮血飄飛,亂濺四方。
我滿臉都是腥臭的血。
大廳裡只聽得見婦孺的低聲哭泣。
傾斜著的長槍尚未落地。
我探了探手,抓起長槍,大步跨出門去。
第三十一章月夜飛馳
“少爺,我部五千兵馬未曾折損一人,僅有四十餘人略有輕傷,均無大礙,隨時都可繼續上陣。”趙承已將各隊情況彙報於我。
我聽了之後倒也一驚,雖然是我偷襲在先,這場以五千敵五千的小規模殲滅戰,我方竟然無一人陣亡,還真是……大快人心。
不過……韓遂手下計程車兵不會都這麼弱吧?要真是這樣,老爹那場敗仗可敗得太窩囊了!難道老爹比他還弱很多嗎?
“整軍出發,奔赴金城。”我翻身上馬,將長槍向南邊一指,“趙承,令兄弟們休息片刻。半個時辰後全力向金城奔襲,儘快與老爹取得聯絡!”
趙承急忙領命下去佈置。
稍稍喘息了一陣之後,我與馬岱快馬加鞭,率領全軍從東門奔出。
據龐柔所查,金城是李堪駐守之地,距離枝陽與允吾都是不到一百里的路程,此時快馬奔去,還可以在夜色未深時趕到。
夜色漸漸濃了。
初春的晚上寒意依然刺骨,我清楚地感覺到韁繩上的冰涼,獅盔上的錦絨隨風飛舞著,我又想念起了娘。
娘,你再耐心地等待著,只要兩天的時間,你的兒子,定會為你報仇!
全力在馬上賓士,我的頭腦彷彿也被這徹骨的寒意所凍僵,竟然空白一片,只是催馬疾馳,待我感到心神稍得安寧之時,我已經看到了敵人灰色的營帳,以及火勢漸小的篝火堆。
“大哥,咱們衝進去?”小臉通紅的馬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後的兩千騎兵,我也回身看了看,他們同樣年輕的臉頰也被西涼的冷風吹得通紅一片。
“好,殺了李堪後休息兩個時辰!”我仍然不忘記高喊了一聲,“盡力減少損失,不得妄動百姓!”
身後的騎兵低低地齊吼了一聲,我與馬岱二人並頭殺進營裡。
守夜計程車卒登時全傻了眼,當他們手忙腳亂地發出警報之時,已被騎兵踏為碎骨。帳篷中計程車卒有匆忙間持刀劍衝出營帳的,也被鐵騎踏倒在地,雖然從明面上看起來是五千與五千的對陣,但騎兵藉助衝擊之勢,更是以有心攻無心,瞬間就將對方的陣營沖垮。
五千騎兵在五千亂軍之中縱橫踐踏,肆意地粉碎著生命,此時此刻,我哪裡還會想到,這些鐵騎下來不及慘叫計程車兵,也許都和我一樣,也許都是無奈。
五千名敵軍,我們僅僅往返衝擊了三個來回,便再也看不見一名活人可以反抗了,我甚至都沒有用上槍,只是用踐踏衝撞,便將五千人擊潰。
營裡營外已是一地血肉模糊的屍骨,我看也不願再看這些,縱馬跳過絆腳的屍體,向李堪府衝去。
這些小破城長得都是一個樣,李堪府和程銀府很有可能都是西涼的一家建築公司設計的,看起來一模一樣,李堪門口的衛兵也和程銀門口的一樣,都在門前的石獅子腳下打盹。
我縱馬上前,胯下烈馬猛地一個起身,雙蹄在大門上猛地一踏,那扇質地一般的大門便轟然倒地了。又是一聲長嘶,戰馬早已越門而入,身後諸多騎兵都是一聲暴喝,魚貫而入。
李堪是從後院被搜出來的,此時他正與一名側室歡愛接近了噴發之頂峰,卻被士卒一腳踹開房門,然後被赤身裸體地從床上拎了下來,直接扔進外院,經受如此驚嚇,他果然是受驚了——下半身本是怒髮衝冠鬥志昂揚,此時已一瀉千里,萎靡不振了,恐怕他再也沒有機會抬頭了。
我依然是慢慢地逼近他,默默地逼視他。
直至他惶恐地開口:“少、少將軍……你為何要破我金城?”
靠,這幫人渣怎麼都認識我!我根本就沒見過他們,除了那天來我家的馬玩。
“不是我要破你金城,”我低聲道,“而是我爹要問你一句話……”
“什麼、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