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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是長吁短嘆,憂國憂民之心天地可鑑。
“令直大哥,那人誰啊?這麼多話……”呆待著看了他倆碎叨了半天,我還是沒認出來對面那位頗有風度的儒將是誰,只能悄聲詢問身後的龐柔。
柔哥愣了愣,而後以一種稍帶詫異復又混有善意的鄙視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低聲答道:“不是提前就告訴公子了麼,長安城是董旻坐城,兼有牛輔李蒙李肅等輔佐,而牛輔帶兵東走,李蒙是名武官,只有李肅此人粗通文武,算是個人才。”
“是啊是啊,哥,我也聽到了啊。”身後馬岱探出腦袋,頗不識趣地響應著,對龐柔的話加以肯定,同時是不是也無情地貶低了我強而可靠的記憶力?
惱羞成怒的我手腕微一用力,手中馬鞭已輕飄飄落在他日漸粗壯的腰背上:“此人就是李肅了?”令我詫異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人長相實在太正經了,而我模糊的印象中,在遊戲中,李肅的武將頭像一直是極其猥瑣又陰暗的——所以說,遊戲你的遊戲,不可被遊戲所遊戲,這話倒是不假。
看著李肅和馬騰親密無間的談笑,我頗感無聊:這兩個素未平生的人一見面就如同知己一般勾肩搭背嘮前叨後彷彿親密無間無話不談,成年人的世界還真他媽的虛偽啊!
李肅緩緩掉過馬身,和老爹並駕齊驅,領頭朝城門進去,他的護衛隨之緩緩收攏,一同入城。
龐德急忙整列隊伍,引著兵馬齊齊入城。
我一直所擔心計程車卒無法入城的問題對方似乎根本不曾放在心上——大概是低估了老馬的野心吧。
據說西門和東門比起來較為破爛,但完完全全已經令我們這群來自大西北草原上的鄉下人目瞪口呆了,到底是大漢舊都,兩百餘年的榮華富奢沉澱在此所形成的貴族之氣,並非我們所能比擬或承受。
“媽的!”老爹忽然粗口了一句,令我不由地不安起來,“長安真他奶奶的是個好地方!”
李肅不由微笑著介面問道:“兄長何出此言?”
馬騰以手中馬鞭指點左右鱗次櫛比的街市房屋:“此西市之宏大,愚兄生平未見,但賢弟卻稱東市十倍勝之。天下城池雖多如河中沙石,但只有當今洛陽,才能與此長安大城相提並論啊。賢弟在此為官,天下肥差至頂,福分之厚,真令愚兄眼饞。”
“城池雖宏,人丁亦眾,往日煩人瑣事卻更十倍繁雜,何況小弟只是為三爺辦事,長安的好處卻享不得分毫;兄長在西北執掌一方,又何必羨慕我這種門下小吏?”李肅絲毫不為老爹的誇讚所動,依然淡淡地回道。
老爹忽然伸手就在李肅背上大力一拍,而後大笑著罵道:“你小子裝得跟老聖人似的,不要以為老子我不知道你的德行!要是你嫌長安城不夠好平時吃不到好東西,就來我隴城給我做個主薄長史怎麼樣?讓你也過一過老子過的好日子?!”
李肅身子骨看起來確實不太好,在老爹的掌力下幾乎散架,他伏在馬上喘了喘氣,苦笑道:“老哥你就饒過小弟吧,小弟雖然官職低微,也不願意再去西涼那地兒了。兄長就不要再取笑我了,在這好地界呆久了,就算是幷州的老家也不想回去了。那地方,您自己個兒享受去吧。”
兩人一起轟然而笑。我卻感到有些許的冷汗緩緩從脖頸流淌而下,老爹不知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講話如此口無遮攔、肆無忌憚,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對方懷疑,我們豈不是全軍覆沒死無葬身之地?
此行本就是冒險、賭博,而且更是拼了全家老本的豪賭:贏則一本萬利名利雙收,敗則身死名裂屍骨無存,故而一路之東行而來,我總是有些提心吊膽如履薄冰,尤其是在此時此刻看著前方沉著陰險喜笑不形於色的李肅,更是讓我暗自捏了一大把冷汗。
李肅,相比來說不算籍籍無名之人。據說與呂布同鄉,都是北方偏遠地區之人。平生具體事蹟我不清楚,只知道兩件事情,其中一件事情分量極重:策反呂布。
初次為董卓,以厚金重利說服呂布反叛丁原,演義中更是以千里寶馬赤兔勾引呂布。當時董卓剛入京師,勢力尚未穩固紮根,丁原則以幷州刺史與之對峙,也不算低位了,若是正面交鋒,未必不能打出幾場硬仗來,可能還有一拼之力。可惜僵持之時呂布反水,直接剁了丁原的首級獻給董賊,幷州兵馬大半也只能歸屬董卓了。
二次為漢室——也只能勉強這麼說了。王允算是主謀,扯東扯西挑撥離間,李肅自己因不受董卓重用也決意謀反,騙來董卓讓呂布剁了首級,功不可沒。不過這位李參謀雖然貌似屢屢出謀劃策甚至曾經立